来了。林透察觉到不是的试探后,一直小心提防着,终于等到了他又一次的出击。只不过,想要靠这个方法来套自己的身份,白少爷注定要失算了。
“好,我便说给少爷听。我见过一位姑娘,容颜能压倒整个东洲。那位姑娘,她姓杜。”林透说出了毫无虚言的答案。
白松却笑了起来,压倒东洲……姓杜……怕是这杜二给自家的人贴金呢。不过不管如何,这小子居然又避开了自己的试探,也不知是有意的,还是运气好。
这个时候,常远带着十数个人,端着大大小小的碗碟进了屋。白少爷今日一反常态不要姑娘,金银楼不敢得罪他,只有在美食上多花些功夫,希望能让白少爷开心。
“白少爷,这是从皇城金银楼来的秘酿,酒性极烈,请您尝尝。”白家少爷一好美人,二好美酒,常远完全投其所好。
白松眼睛忽的亮起来,眼角流过微不可察地精光:“酒性有多烈?”
“常人沾之即倒,酒徒不过三杯。白少爷这样的酒中好手,估计也撑不过半坛的量。”
“好好好,常远,干的好。本少爷今日正缺这一口。”白松扔了一锭金丸给常远,常远满心欢喜地退了下去。
“杜二,以你的实力,能加入白家当侍卫,乃是白家之喜。你初入白家,本少爷也没什么表示的。这秘酿美酒,虽是金银楼巴结我的,但也有你的份。你我二人今日就分了……不醉不归。”
林透哪里看不出来,白少爷嘴上套不出话,分明是换了招。出于谨慎,林透没有竖耳探听他和常远的谈话。但可以猜得出,那所谓的秘酿,必不是凡品。
白少爷分明是想灌醉自己,借机套话啊。林透露出了自信的笑容,打临江郡城南那一夜发现醉意的奥秘,还没有再次尝试过,今日正是时候。
“恭敬不如从命。”
“爽快!”白松不给林透吃菜填腹的机会,直接上了碗。琉石小碗本身晶莹剔透,满上一杯酒,光照之下色彩多变,美不胜收。
“少爷我先喝了。”白松端过一碗,轻轻点舌尝了尝,露出了迷醉的表情,迫不及待地喝了一口。
猛烈地刺激感传遍了全身,忍不住发出一声低吟,常远诚不欺我,果然好酒。
林透受到了吸引,端过另一只碗。闻着醇厚的酒香,看着碗中的剔透晶莹,上一回饮酒的爽快又浮上心头,将碗凑到嘴边,一饮而尽。
白松有些呆滞。常远说了这酒性烈,酒徒不过三杯,自己酒量那般霸道,也不敢一饮一碗。杜二这小子,也不知是艺高胆大,还是无知无畏。
林透第一回喝酒醉了将近一夜,以他的体质而言,酒量着实一般。这样的人,完全要归在常远口中“沾之即倒”的寻常人范围。
这回一碗酒下了肚,林透当即一头栽倒在桌上。漫天的酒意冲向脑中神念之海。
若是身处安全之境,林透不介意完全放松,好好享受一番。可是如今有白松虎视眈眈在侧,焉能放过这些醉意。神念朝四面八方同时涌出,以碾压式的姿态驱走了醉意,林透即时清醒过来。
“杜二……杜二……”白松的轻唤在林透耳边响起。见人许久没有反应,白松终于确定,这小子醉了。
白松也不着急,耐心地坐在桌边,不时地吃上一口菜品。不知不觉,过去了一个元辰。
林透动了起来。白松立刻被惊动,装作不在意的样子,看着林透抬起了头。
林透凑到白松面前,眯着眼:“姓……姓白的小子……我们继续……喝!”
白松嘴角浮出了笑意,并没有计较林透的称呼。在他看来,这是杜二小子的醉后直言。照这个样子,自己套话,完全有希望。
“喝。”白松端起手中琉石碗,小酌了一口,“杜二啊,你是从哪里来的啊?来这祁武郡,又是为了什么?”
林透似乎被问住了,歪着头思索起来。白松骤然紧张,抓着小碗的手有些微颤。
“想起来了。”林透一拍大腿,白松眼中绽出精光,露出极大的希冀。
“我来自酒国,我是酒王子。来这个地方,是为了……找美酒喝的。轮到你了,赶紧喝!”
白松愕然,他没有想到,杜二这小子醉的这么彻底。看来还要再等等,心里做出了打算。林透那边已经给他满上了酒,白松无奈,只好顺着林透的意思。
两个人一说醉话,一个喝酒,不知不觉酒坛子见了底。
白松突然感到有些晕乎乎的。这酒真烈……连我这个老手……都有些架不住,一边喃喃自语,一边趴到了桌上。
林透眯着的醉眼睁开了,澄澈透明,不带一丝醉意。面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自己不了解这酒的劲头,干脆将剩余的酒全都劝给了白松,终于这酒中好手也扛不住,醉倒过去。
大约过了两个元辰,白松有了动静。
“月儿……月儿……水……”
林透递过去一碗清水:“少爷,月儿……”
“月儿不在是吧,我……知道,不然我哪敢来……这儿。多好的……姑娘,居然为了一个臭小子,那样伤我,简直……不可饶恕!”
林透眼睛亮了:“少爷,那个臭小子是谁,属下给您去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