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可以让骑兵冲一阵。”就在朱高煦左右观望战局时,徐祥发话了。
徐祥其实一直在等朱高煦,大伙都说高阳郡王勇武,但没想到今天高阳郡王居然不冲阵了。
他当然想不到朱高煦现在在想什么。
两军一万多人的大战,我冲上去找死?脑子有病?
前面全是步兵,朱高煦现在冲上去,很容易被步兵挡住,一旦失去机动性,就很危险,关键还有断断续续的弓箭射过来。
朱高煦还想再看看,没想到徐祥提议他冲阵。
“对面步兵密集,桥北空间有限,骑兵冲阵,怕会吃亏。”朱高煦不动声色的道。
“冲他们左右翼。”徐祥指着前面道:“左右翼俱靠河边,所以南军都有空隙,阵形薄弱,因为大伙不敢距离河边太近,怕掉到河里。”
“骑兵可以冲进去,有机会把他们人直接往河里冲,只要冲开一个缺口,必然崩溃。”
朱高煦宁神看去,果然脸上露出佩服之色。
月漾桥北岸空间有限,而边上又都是河流,南军大量的集中在中间,所以中间阵形很厚,大伙不愿意去边上,就是怕被挤到河里。
所以现在中间的南军阵形很密集,而两翼比较薄弱。
徐祥不亏是老将,经验丰富,只是看了会,就能看出对方的弱点。
朱高煦又学到了。
他精神一震,想了想后,马上道:“传令,各部向我集合,跟我走。”
他下令叫来十個亲兵。
边上赵青又重复一遍:“传令,各部向殿下集合,跟殿下走。”
十名亲兵纷纷在朱高煦面前复述了一遍,接着大伙纷纷从马背上抽出一根黄色的丝带,然后绑在尖尖的头帽上。
“走。”十名亲兵快马奔出,分向朱高煦十个百人队。
他们一边跑一边叫:“向殿下集合,跟殿下走。”
战马奔腾,黄色丝带高高飘起,正在与南军交战的王斌等人都看到了。
也有人没看到,但会有部下总旗或亲兵提醒。
“向殿下集合,跟殿下走。”
“向殿下集合,跟殿下走。”
“是黄丝带,向殿下集合。”
大伙都在看朱高煦的大旗,只见那大旗飞快过桥,退向桥南,燕军后队很多都是朱高煦的人,纷纷往后退,像潮水似的。
但徐忠派来的五百骑,并不知道朱高煦这些消息,所以基本没什么动,还在跟着谭渊打。
谭渊在前面正恶战,回头一看,气的吐血。
“高阳郡王想干什么?”临阵逃跑?想陷害我?
但现在他也无能为力,只能拼命让兵马堵住南军。
好在这边空间不大,他三千兵马守在桥头,还是守的住,就是死伤有点多。
南军想过桥逃命,当然拼死力战。
朱高煦这时叫来一个亲兵:“去通知谭渊,一会本王的骑兵冲起来,让他的兵马往两翼让出通道,不然冲到自己人,可别怪我不客气。”
“是殿下。”
你重复一遍,朱高煦道。
“殿下的骑兵要冲起来,让谭渊的兵马往两翼让道,不然会冲到他们。”亲兵尽量简单的说出全意。
“好。”朱高煦很满意。
他转身带着所有人往后退,离桥越来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