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
紧接着,数十块巨石,呼啸而来,有的砸在城墙上,有的砸在箭剁上,还有两三块直接从头上呼啸而过,砸落在楼道里。
一排排的士兵,被砸倒在地,头上鲜血直流,躺在地上哀嚎不已。
十六七轮石雨后,砸得城墙墙体震动,城头上里尘土飞扬,坠落下来不少石头,不少士兵深受重伤,不知多少人当场阵亡。
“停了?”
王勋躲在盾阵后方,眯眼望着砸坏的城楼,和城墙上损失惨重的北营将士,暗暗咽了咽口水。
呜呜呜~
苍凉的军号声悠然起伏。
“风~风――大风!”
“风~风――大风!”
“风~风――大风!”
随着皇城下,传来热血爆棚的呐喊声。
“咻咻――咻……轰隆隆!”
“咻咻――咻……轰隆隆!”
“咻咻――咻……轰隆隆!”
百战穿甲军的投石机,再一次呼啸而起,而且而且伴随着数以万计的密集箭雨,犹如黑云一般笼罩天空,向城上飞来。
“嗡嗡嗡――嗡嗡……”
皇城头上的守军,被石雨,箭雨压制得抬不起头来。
“噗噗噗――噗噗!”
“啊啊――啊啊!”
“我的眼睛,我的眼……”
城头之上,一排排没有盾牌守护的的北营将士,犹如割麦子一般倒下,数十上百人直接被洞穿头颅,向着后墙跌落,甚至有不少箭羽透体而出,可见这些箭羽的威力之大,一众北营将士无不心肝胆颤。
北营左将军王勋,目呲欲裂,侧首怒吼道:“弓箭手,怎么还不快还击!”
箭羽营校尉面色惨白,颤抖道:“将军,敌军还在我方弓箭射程之外,根本无法还击。”
“怎么可能,那他们怎么射……”王勋面上一阵错愕,在重盾的保护下,来到城头近处往下一看,只见远方一阵阵箭雨呼啸而来,敌方弓箭射程根本不是己方可以比拟的。
…………
皇城外。
百战穿甲军阵列之中,士兵来回穿梭,将一根根箭羽不断装入弩机,随后发射。
“咻咻咻……咻!”
………………
点将台上。
李景炎看着漫天呼啸而去的箭羽,不由暗暗咋舌,不愧是秦时明月中,大秦帝国的王牌军种之一,公输家制造的弩机果然名不虚传,中弩的威力竟然就如此可怕。
又一刻钟后,只见了玄武门城头上,处处插满了箭羽,哀嚎声叫骂声此起彼伏。
李景炎乘势追击,令旗挥动传令道:“远弩准备――”
传令兵策马飞奔向弩阵,朗声高喝道:“远弩准备――”
“远弩准备――”
“远弩准备――”
弩阵之中,咔咔咔的声音传来,数百架古代马车大小的拥有虎文头饰的弩机,机关启动,一根根两指大小,两米长左右的弩箭,蓄势待发。
李景炎意气风发,手中长刀指向皇城城头,冷然道:
“射――”
弩箭阵营中数以百计的远弩长箭,发出阴风般的怒吼,向着城头激射而去。
“飒飒……飒飒――飒!”
“飒飒……飒飒――飒!”
“飒飒……飒飒――飒!”
“啊啊――啊……”
粗大的弩箭撕裂寒风,带起尖锐的呼啸之声,将城头上一排一排盾阵瞬间撕裂,人铠俱碎。
射得城墙上的垛口,纷纷碎裂,端的是骇人无比。
在箭阵的压制下,皇城城头上的守军,只能默默的等待着,云梯车、攻城车缓缓逼近。
攻城车是攻城的主要武器,是它内部用绳或铁链悬挂在横梁上的一根粗大的圆木,原木后端有金属帽,前端有金属头,多制成羊头形,称为攻城槌。
攻城时,依靠攻城车中的士兵合力抓住攻城槌向后运动后猛烈撞向城门,依靠惯性和动能来破坏城门或者门后的门闩结构。
下面装有六个轮;外蒙牛皮,以防备被矢石破坏,上面还浇了泥浆,为的是防止被火烧。
公输家霸道机关术所制造的攻城车,外表好似一个龟壳,但内里却全是由机关驱动的。
百战攻城车,被几十个百战穿甲兵推着,比云梯还跑得快,很快就奔到了城楼下十几步之外。
玄武门下。
呼~
一颗颗巨大的石头,朝那攻城车轰然砸去,狠狠的砸在那尖顶壳上,只听咔嚓一声,在顶壳上留出一个印子。
一名百战穿甲兵按动开关,咔咔咔――公输家霸道机关术制造的攻城车,周身忽然长出四条机械腿抓住地面,前方打开一个大窗口,金属制造的撞头在机关术的推动下,对着玄武门一阵猛撞,发出轰隆隆的声响,地面好似都在颤抖起来。
“咚咚――咚咚”
一刻钟后,刺啦刺啦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响,轰隆一声玄武门应声而裂,门后北营将士被碎片击射而中,传来一阵惨叫。
皇城城头上,一众北营将士尽皆骇然失色,这才多久,重过万斤的城门仿若纸糊的一样,就这样破了。
城头守军心理防线本就摇摇欲坠,如今城门一破便犹如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看着不断从云梯车涌入城头的白甲兵,不少将士二话不说,丢盔弃甲,拔腿就跑或跪地投降。
“将军快走!”
“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北大营左将军王勋,面容呆滞一阵失神,只能在一众亲兵的拖拽下,狼狈逃窜,嘴里还喃喃道:
“怎么会――怎么会――才一个时辰不到。”
………………
点将台上。
李景炎面色潮红,公输家的霸道机关术――牛逼啊!
不由翻身上马策马奔驰一会,随即勒紧缰绳战马前蹄高高跃起,嘶声力竭的一声怒吼:“城门已破,全军突击!”
“咚咚咚――”
战鼓隆隆,冲锋号随之响起。
“呜呜呜……”
“杀!杀!杀!”
皇城玄武门外数以万计的百战穿甲兵,犹如决堤的洪水一般以泰山压顶之势,涌向城门。
玄武门下。
“踏踏踏――踏――”
“踏踏踏――踏――”
“挺进――”
怒豹长枪策马,率领着上千白甲刀盾兵,犹如钢铁方块,轰然撞向城门内的北营守军。
“喝喝喝……喝”
百战穿甲兵如墙而进,后方一杆杆长枪,顺着盾牌缺口处来回抽刺,带带起一片片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