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是想知道,那个陈公子变成无根公子,有没有掀起什么波浪。
包老板的回答让他微微有点失望。
包老板没有提到陈家,倒是说了另外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县令家的女儿,竟然消失了。
“消失了?”
李松溪的汤碗停在嘴边,万分惊讶。
声音不由自主变大很多。
“爷爷哟,你小点声。这种事情我可不敢放大声说,要是被那些巡街的差役听到,我这条小命不得丢在县衙的大牢里。”
包老板吓得脸色发白,急忙左右看看,确认附近暂时没人,这才小声制止李松溪。
“哦,你详细说说。”
李松溪放下碗,喝汤的兴趣消失殆尽。
委实是这件事太过离谱。
虽说因为妖邪横起,郡府州县在原来官制的基础上又新设各级的斩妖司。
但名义上,斩妖司是各地的二把手。
真正的话语权还在原来的老爷们手里。
庆城县县令柳儒林是大离天宝初年进士,第二年便出京调任地方官,在这庆城县的县令位置上已经整整十五年。
他为人刚正不阿,不畏权贵,深得庆城百姓爱戴。
但也正因为和官场格格不入,所以迟迟没有得到升迁,已是不惑之年,依然只是七品县令。
柳儒林只有一个女儿叫柳曲,听说是个美丽善良的姑娘,今年刚好十六岁。
这种大家闺秀未出闺,很难见到。
李松溪即使经常出入县衙,也偶尔会到后院,但却从未见过小姐的模样。
倒是听人说,那柳小姐有种隐疾,怕是活不过十八岁。
因此也没有嫁人,一直待在闺中。
小姐就住在县衙后院,可谓是庆阳县城最安全的地方之一。不仅有县衙的衙役,更有斩妖司的两支鹰卫一直守护其中,怎么会神不知,鬼不觉把人丢掉呢。
怪不得官府不让消息四处传播,这不仅是关乎小姐生命安危,搞不好还会让官家声誉受损。
乱世波荡之际,官家很需要老百姓统一信心,最是不能出现民心背离之事。
李松溪告别包老板,一路上绕过许多人多之处,回到自己位于小林巷的家里。
李松溪虽然只是斩妖司编外皂衣捕快,但毕竟是斩妖司,收入还算可以。
每月二十两俸银,还偶尔有些补助的喝酒钱。
一两银子可以换1000个铜板,而一个铜板就能吃一个包子。
前世的李松溪无父无母,无兄弟姐妹,也无妻儿。
纯纯的天煞孤星。
平日里花销很少,发的俸银和补助基本都积攒下来,放在床后面的暗格里。
足足有一百六十两还多。
天可怜他小子,人死了,钱还没花完。
纯纯便宜了接盘人。
李松溪先是舒服洗个澡,换掉身上的脏衣服。本想将那些衣服洗掉,但想了想,放在火盆里全部烧掉。
他猜测虽然陈家人将他活埋,但并不一定记得他的模样。
他只是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长相也普普通通,给别人不会留下太多印象。
除了两个埋他的打手,其他人应该对他没危险。
那两个打手嘛,要找机会彻底解决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