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少爷,难道这件事我们就这么算了吗?”
入夜,木成风的宅院之中,木成风和他的三个拥趸秉烛夜谈。
老刘有些不甘心,他掌管那些账本很久了,明里暗里地偷吃了不少的油水,木成风虽然知道,但也没有过多干涉,老刘这种贪婪的人才能让他放心下来。
现在木成风让老刘把账本的库房钥匙给了方源,他心里着实有些不好受,也不知是不是可怜那些油水。
“哼,”木成风的脸色铁青,方源霸道的行事风格让他心里对方源生起一些怨恨,本来他只是想通过打压方源来告诉帮主,不要对长花堂出手,但现在他对方源本身产生了一种怨恨。
“这事当然不能这么算了,库房钥匙是给了他,可账房的人还是我们的人,他就算拿了钥匙又怎么样?”
木成风冷冷地笑了一声,他白天选择将库房钥匙交给了他,除了因为方源的实力让他觉得有些棘手,还有就是因为这长花堂中大大小小的重要事务都是由他的人在掌管。
方源就算拿走了账本的控制权,但是账房先生是他木成风的人。
方源就算再有本事也变不出足够的账房先生来给他算账。
“对,那黄口小儿还以为这长花堂是打打杀杀就能控制住的吗?”缺了半边牙齿的李头目已经找人给了赶工补了一口瓷牙出来,比原来的那黄牙好看多了。
“出来混要讲势力,讲人脉的,会打有个屁用啊。”
木成风听到李头目的话顿时笑了笑,端起桌子上的茶抿了一口,他最骄傲的就是自己的出身,方源那种泥腿子在他心里只是个蛮干的武夫而已。
不像他,出身尊贵,自小学习各种文化礼仪。
“既然帮主让他来做这长花堂的堂主,那就让他做好了,反正长花堂中也没有人会听他的。”木成风不屑地笑了笑,他的人在长花堂中把所有重要的事务都把持在手中,自然不惧。
一直没什么话的老王却有些忐忑,他是这几个人中年纪最大的,人老了心里就多了些担忧。
“风少爷,”老王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有些不安地说:“那方源怎么说也是帮主钦定下来的堂主,我们这么做会不会让帮主恼怒啊?”
“嗯?”木成风面无表情地瞥了一眼老王,语气淡然,“我父亲乃是副帮主,就算帮主恼怒又如何,不过是一个方源而已,难道帮主会为了他和我父亲撕破几十年的交情吗?”
“而且……”
说到这里,木成风的语气顿了顿,胸有成竹地说:“那方源的堂主可坐不久了,我已经和血手帮的人搭上话了。”
“啊?这,这……”老王听到这里顿时有些瞠目结舌,木成风竟然和血手帮的人暗中搭线了,要知道他们的前任堂主才刚刚被血手帮杀死没多久啊。
“王叔,你是第一天出来走江湖的小儿吗?”看到老王的表情,木成风有些不爽,他这件事情明明干得很漂亮,这老王竟然摆出这幅表情。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那血手帮再厉害也是外帮的人,不可能对长花堂的控制权插手,给他们一点好处帮我们杀死方源有何不可。”
“就是,老王,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李头目听到木成风打算对方源下手,顿时眉开眼笑,这几人中属他最恨方源,半边的牙齿都变成了瓷牙。
“呵呵……”
一时之间,四人无不笑容满面,只是老王的笑有些牵强,不知道心里想着什么。
……
翌日,红花苑。
这里是血花堂控制的一个赌坊,平日里有许多人来到这里赌博,梦想着一夜暴富,虽然往往是一夜破产的多。
但赌博的那种快感始终让人不由自主地来到这里。
“大,大,大!”
“肯定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