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医院请您来可不是看帅哥的!”
呸…
人姑娘翻着白眼啐了一口,遂离开病房不和他逗闷子玩了。
第二天清晨。
每一个爱睡懒觉的孩子都有一个难以割舍的恋人,TA的名字叫被窝。
今天俞彦侨出院,自个在病房用肥料塑料袋装好衣物,收拾妥了后去住院部办理退床手续。
笛笛~
俞彦侨刚下楼走出医院门口准备搭辆便车回无锡影视城,一辆浅灰色第六代丰田卡罗拉“嗤”的一声停靠在身前。
俞彦侨好奇的俯身透过车窗看去,见那张熟悉的面孔,遂又站直身子四处张望看看有没有路过的小巴什么的。
咔~
许护士推开车门从主驾驶位下来,左手搭在车顶,目光灼灼的盯着俞彦侨,片刻,朝他偏了偏头,特飒道:
“爷们,上车吧,别杵在那当电线杆子了!”
俞彦侨眉毛一挑,随手拉开后座车门,把熟料袋扔到了后座,再一屁股坐在右驾驶位。
“坐后面!”
俞彦侨懒得搭理她,自个挤上安全带,扭头道:
“走呗,无锡影视城,麻溜点,姐们!”
闻言,许护士颧骨高耸扬着笑,声音略冷清,脆声道:
“你丫的给我客气点,小心我给你扔到半道上,让劫道的把你捉回去当压寨相公。”
嗡嗡…
引擎的轰鸣顿时响起,车辆“唰”的冲了出去。
现时期的公路劫匪都是按地盘划分的,一个个嚣张跋扈,轻者花钱消灾,重者人和钱都没了。
在经过一段道路两侧荒凉且芦苇杂草丛生的路段时,许护士倜然吭声道:
“坐好了!”
话音未落,俞彦侨就瞧见芦苇荡里猛地窜出几个手持锄头的蟊贼。
嗡嗡…
许护士深踩油门,待转速到达指定位置后,立即挂档,方向盘稍扭,车子方向避开道路上的人,从马路侧边冲了过去。
俞彦侨透过后视镜,见到那些人正一个个腿杆子蹦的老高,肥羊从他们眼皮子底下溜了,气死个人。
耳边传来呼啸而过的冷风,俞彦侨右臂支在窗口撑着下巴,沉默的看着窗外倒飞的风景。
“快板侨,今个怎么这么安静,牙疼啊!”
“我本来就话少,还不是你们太肤浅了,看不透我内心的悲伤!”
噗嗤…
许护士笑了笑没说话,她左手搭在窗口,右手搁在方向盘上,目光有些慵懒的盯着前方道路。
偶尔,车速慢了,右手离开方向盘拨档,左手一如既往搭在车窗,好似一切就那么浑然天成。
她用皮筋绑着高束马尾,疾驰而过的风撩起她额头耷拉下来的青丝,微阖的眼帘遮掩不住她内心的低沉。
初始的晨阳撒在脸上,宛如沐浴在金色光浴中的缪斯女神,端庄中又多了些慵懒妩媚。
“喂喂!别睡着了,是不是昨个夜里运动量太大了,要不换我开?”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滚!”
丰田卡罗拉猛地咆哮,片刻便消失在了地平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