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将手中奏折放下,看着安宁王。
“朕听闻些消息,安宁王私募死士,意图谋反……”
一听这话,安宁王顿时吓得大汗淋漓,连忙匍匐跪地,身体颤抖不已。
“陛下!陛下!臣万不敢做此事啊!定是他人污蔑本王!”
“本王与陛下乃是皇室一脉,怎可做此大逆不道之事。”
女帝微微一笑。
“朕自知此事王爷是断断不会如此行事,但人言可畏,朕不得不管啊。”
“请陛下将此事交予本王,本王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给陛下您一个交代。”
“此事不必让王爷犯难,朕已派人前去查明,乃是有人散播谣言,妄图挑拨君臣关系,已被斩首,王爷不要介怀。”
安宁王松了口气。
“陛下明察秋毫,令老臣佩服。”
女帝忽然转口说道。
“朕听闻,前几日瑾言已及冠?”
安宁王眉头一皱,点头。
“是,陛下,瑾言与三日之前及冠。”
“嗯……不错……”
“瑾言既已及冠,也是皇室一脉,朕觉得派遣瑾言去边城历练历练,也好磨砺一下他的性子,不知安宁王可否割爱啊。”
闻言,安宁王心中一震,抬头起来,担忧地看着女帝。
“陛下之言,臣能理解,但瑾言才刚刚及冠,若是要历练,可否送入云南……”
“云南之地有成天在,若是瑾言前去的话,相互也有个照应……”
女帝脸色极其平淡。
“安宁王,朕自知你身为人父,朕能理解……”
“但你并不能为瑾言遮风挡雨一辈子,雏鹰总要翱翔……”
此话一出,安宁王连忙磕头。
“陛下……臣知罪……”
女帝疑问的问道。
“王爷是我大汉之福,何罪之有啊?”
“臣自知罪孽深重,没教好瑾言,乃是臣之过错……”
说着,安宁王从怀中掏出一枚兵符双手捧着。
“臣自知已年老力衰,愿辞去羽林都尉一职,好让臣在家可安心教导瑾言……”
女帝叹了一口气。
“安宁王这又是何必吗?朕本想令瑾言前往历练一番……”
“陛下……此乃臣之所愿,还望陛下成全。”
“也罢!婉清。”
林婉清点了点头,走到安宁王身份,双手捧着将兵符取走,走回到女帝身边。
“安宁王既然年老力衰,朕已备好百年老参一株,婉清……”
语音刚落。
林婉清就将兵符放在女帝身前的桌子上,取来一个精致盒子,递给安宁王。
安宁王抬头,双手碰过盒子,感激万分。
“臣,多谢陛下体谅,多谢陛下关心……”
“臣此去定会好好教导瑾言。”
“朕知晓了,安宁王此番回家,定要好好休养,将来说不定还要劳烦安宁王一二。”
“臣乃陛下之臣,何谈劳烦……”
“既如此,若无事便先下去吧……”
“臣叩谢陛下……臣告退……”
安宁王站起身子,双手捧着盒子倒退。
出了门槛之后,转头离去。
女帝脸色极其平淡,揉了揉额头。
“婉清你去兵部,传我旨意,令兵部尚书,李云龙进宫。”
“遵旨……”
林婉清收到旨意便马上出发前往兵部。
宫门之外,安宁王站在原地良久,平静地看向御书房的方向。
随后单手一道猛烈的气息猛射而出,将手中的精致盒子一把捏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