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疯狂的红衣大主教
“这太糟糕了。我会向你表示哀悼。”
“混蛋!”特里斯洛瓦今天被激怒了无数次。他的眼眶里布满了血丝,仿佛下一秒就要流下血泪。
“大人,我们必须马上去祭祀室!”其中一名骑士对特里斯洛瓦说道,但特里斯洛瓦摇了摇头。
“太晚了。如果卡鲁维曼人袭击了神殿,那就意味着屏障现在已经消失了。也就是说,仪式室里的牧师都已经离开,他们去了贝鲁的身边。”
骑士试图平息他的怒火。
“专注于你面前的敌人。我们必须夺回那家伙偷走的圣物。这是我们的首要任务。”
“哇,你真是个糟糕的老板。你不应该试着去安慰那些因战友的死而悲痛的人的感受吗?你们为什么要为这样的老板工作?”齐克摩尔继续惹恼特里斯洛瓦。
“杀了他。”特里斯洛瓦咬紧牙关,下达了命令。
骑士们带着坚定的信念行动起来,一旦他们抓住了齐克摩尔,就不会让他轻易死去。
“拜托,我是为了你好。好,我心情好,就亲自带你们去祭祀室吧!”齐克摩尔突然跪倒在地,双手触地。
卡伦·特里斯洛瓦无法理解齐克摩尔的行为并发起攻击。以令人难以想象的控制力,神圣的力量掠过奔跑的骑士。当攻击从他们身边掠过时,骑士们感到震惊,但特里斯洛瓦并不在意,攻击齐克摩尔比关心其他震惊的骑士重要得多。
齐克摩尔迅速将手从地板上拿开,跳了起来。特里斯洛瓦的圣力没有射中齐克摩尔,砸在了地上。
它甚至没有发出响亮的声音。
特里斯洛瓦的攻击在神殿的地板上留下了一个干净的凹痕。
“你以为我会让你再次从密道逃走?!”卡伦·特里斯洛瓦已经知道齐克摩尔可以使用另一个他不知道的秘密通道,并为这种情况做好了准备。
因此,当齐克一副想要逃跑的样子时,特里斯洛瓦立刻炸开了齐克站着的地面。
“你不能再使用那个密道了——!”
齐克摩尔虽然看起来像是跳了起来躲避攻击,但他却是利用神殿高高的天花板在他们身后移动,同时踢着墙壁。
“你们在干什么!?追!”特里斯洛瓦愤怒的发出命令。
那些在逼迫齐克摩尔时自信满满的骑士,现在却步履蹒跚。
他们的平衡被特里斯洛瓦突如其来的攻击动摇了,他们过了一会儿才重新站好位置。
齐克摩尔在他们身后悠闲地走下来。
然后,他用一只脚转了一圈。
“秘密通道?有那样的东西吗?”齐克摩尔平静地问道,卡伦·特里斯洛瓦盯着——不,盯着他攻击的地方。
在他攻击的地方,只有一个大洞,没有任何类似于秘密通道的东西。
特里斯洛瓦又被欺骗了。
“呵呵,我不知道这里竟然有一条连我都不知道的通道。不愧是贝里德的红衣主教。你掌握的信息果然比我高了一个层次——!”
齐克摩尔轻松地躲过了特里斯洛瓦愤怒的攻击。
“杀了他!”特里斯洛瓦的声音现在听起来很绝望。
骑士们越过特里斯洛瓦,再次追赶齐克摩尔。
“你又想追我?”齐克摩尔转过身,平静的说道。他不必再装作走投无路,喝着药水疗伤了。
“我跟你们说过,我会带你们去祭祀室对吧?我们应该一起去。看看牧师是什么状态,我也很好奇。”齐克摩尔带领着贝里德骑士开始奔跑。
为了证明自己去祭祀室的决定不是假的,齐克摩尔开始原路返回。
骑在骑士背上的特里斯洛瓦向齐克摩尔发起攻击。由于无法将力量集中在这种摇摇欲坠的位置上,他所释放出来的力量,也只是他实力的一小部分。
不过,身为红衣主教,他的实力却远超常人。
“多么激动啊。”
一道能量冲击错过齐克摩尔的后背,在他旁边的墙上开了一个洞。
然而,齐克摩尔反而笑了。
“嘿!像这样的战斗应该是惊心动魄的。
齐克摩尔躲开了另一次近距离攻击,向前走去。
就这样,他很快就到了祭祀室。
齐克摩尔踢开了门。
看到他粗鲁无礼的行为,贝里德的追随者们又愤怒了。
仪式室和祈祷室是神殿中最重要的地方。
他们跟着齐克摩尔走进了房间。
但是他们对齐克摩尔踢门的愤怒只持续了片刻。
当他们走进房间,看到眼前的景象时,所有贝里德的追随者都愣在了原地。所有人都会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你…!”特里斯洛瓦从骑士背上下来时从头到脚都在颤抖。
旁边的骑士连忙扶住他。
但支持他的骑士也无法将目光从眼前的恐怖景象移开。
那是一个屠宰场。环绕着贝鲁雕像的魔法阵曾经是美丽而细致的,但现在,从覆盖它的所有血迹中都很难看到图案。血太多了,甚至看起来都不像血。它看起来更像是有人不小心洒在房间里的红色油漆。
然而,这还不是最令人震惊的部分。
这里的贝里德追随者都居高临下,被称为世界的害虫。他们都曾经历过像眼前这样的大屠杀。不过,即便是对他们来说,看到无数牧师被血海覆盖的景象,也是很恐怖的——不,连尸体是不是牧师都难以判断。他们的衣服已经没有任何代表他们是贝里德追随者的蓝色。仿佛原本就是红色的,整个衣服都被染成了鲜红色。形状也是如此,衣服被撕得这么厉害,连当做破布都不能用,更准确的说是死去的牧师身上挂着支离破碎的衣片。
反观牧师的衣服,比起尸体的样子,显得“可爱”多了。尸体多处像肉块一样被割开,鲜血从四面八方流了出来。甚至很难判断他们是否是人类的尸体。
眼前的一幕,清晰地展现了杀害牧师之人的深仇大恨。
“你…!你…!”
尽管特里斯洛瓦已经预测到,在结界消失的时候,仪式室里的所有祭司很可能都死了,但直接亲眼目睹后果,却是一种全新的体验。
这种情况对任何人来说都是可怕的。而且,所有的牧师都是高阶牧师。如果再过一段时间,其中一个肯定会成为红衣主教。就连特里斯洛瓦也曾经在这里进行过仪式——这就是那些进行仪式的祭司被认为是贝里德的顶级精英的表现。这也是他们能够对卡鲁维曼人建立如此强大的屏障的主要原因之一。
然而,他们全都死了。
特里斯洛瓦觉得自己的头发都竖了起来。
齐克摩尔歪着身子靠在贝鲁雕像上,问道:“红衣主教先生,怎么样?看到这一幕,你有什么感觉吗?”
特里斯洛瓦瞪着他。“……造成这一切的混蛋在哪里?”
“谁知道?”齐克摩尔耸了耸肩。“但他们确实做得很好,干净。”
齐克摩尔短暂地看了看眼前的可怕景象。之前他还担心进来时囚犯可能还在攻击牧师。然而,他们完美地履行了赋予他们的职责,然后消失了。
“不,从尸体的状态来看,他们对自己的报复感到完全满意吗?”
也许不是齐克摩尔的建议,而是他们复仇的饱足感让他们逃了出去。
眼前的景象是多么的血腥和恐怖。
“说,”特里斯洛瓦低声威胁齐克摩尔。
然而,对齐克摩尔来说,没有什么比威胁更无用的了。
“你是因为眼前的一幕而生气吗?我明白。当我看到你对小男孩所做的事情时,我也非常愤怒。但我认为你正试图将你的责任转移到那些你们称之为祭品的人身上。我们为什么不谈谈你对眼前现场的责任?”
齐克摩尔转过头,盯着贝鲁雕像。“伟大的贝鲁!他一定亲眼目睹了这种残忍的破坏。那也许我们可以问问是谁造成了这次破坏!”
齐克摩尔躲在雕像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