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善良的事？！

车厢内部很干净。有一些宗教装饰品，但并不奢侈。齐克摩尔坐在露贝拉对面。威格跟在齐克摩尔身后，在露贝拉身边坐下，两人都看向齐克摩尔。

“你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是的。露贝拉女士，我想你可能是最好的人选。”

“是什么？”

“我该怎么做才能过上善良的生活？”

“什么？”

“如何过好日子？”

“是的。”

露贝拉眨了眨眼睛。她没想到他会问这样的问题。就连威格也好奇地看着齐克摩尔，齐克摩尔真的是一脸很认真的表情。

“即使我想过一种善良的生活，我也不知道善良的意思是什么。打砸东西的时候不用想什么，很方便。

在他生命的大部分时间里，齐克摩尔过着他想要的生活。即使他想“过上好日子”，他也想不出实现这个目标的方法。

到目前为止，他的行为都是按照脑海中突然冒出的任何想法来做的，但他不确定自己的行为是否真的符合“善良地生活”的路线。

“这个女人至少能告诉我我可以从哪里开始。”

在齐克摩尔死亡之前，她一直是圣人。虽然她现在还不是圣人，但被选为卡鲁维曼圣人的候选人是一项艰巨的任务。想必她从小就具备了圣者的主要资格，那就是善良——这种品质在齐克摩尔看来与愚蠢并无太大区别。

“嗯，关于那个……”

露贝拉不知如何回答。过一种善良的生活——这个问题太宽泛，无法给出一个彻底的答案。

“在我回答之前，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问我这个问题吗？”

“有人建议我应该尝试过一次善良的生活。但我曾经过着相当艰难的生活，所以我很难把握到底应该做什么。”

齐克摩尔间接承认他过着糟糕的生活。然而，露贝拉没有责备他，而是表扬了他。

“这真是令人印象深刻。试图改变你的生活轨迹一定是一个挑战。”

作为善良的人的特征，她倾向于积极思考一切。

“有很多方法可以过上善良的生活。你有什么擅长的吗？”

“我擅长破坏东西。”

“哦——是这样吗？”

看着露贝拉的样子，威格悄悄笑了起来。从他的几句话中，他们就能看出齐克摩尔的性格。

“所以，我可以假设你精通利用你的体力的行为吗？”

“是的，你可以这么说。”

“那帮助有需要的人呢？”

“有需要的人吗？”

“是的。善良的方式有很多种。但从根本上说，我认为善良的行为是一种给予他人幸福的行为，无论它有多大或多小。”

“给另一个人带来幸福的行为……”

这是一个齐克摩尔没有经验的领域——不，有很多对比鲜明的经验。齐克摩尔虽然让很多人流下了血泪，但他从来没有让另一个人开心过。

“既然你说你擅长涉及体力的工作，那你为什么不那样帮助人呢？”

“所以，我只需要帮助有需要的人吗？”

“是的。如果你开始这样做，你会不会慢慢掌握善行的概念？”

齐克摩尔点了点头。

“感谢您的建议。”

“不，我很高兴能帮助那些试图改变生活的人。我会为你祝福卡鲁纳祈祷。”

以卡鲁纳的名义接受祝福，让齐克摩尔的后背不寒而栗。然而，他并没有表现出这一点，得到了露贝拉的祝福，脑海中不断重复着自己不再是卡鲁维曼的敌人。

齐克摩尔从马车上下来，回到了平坦的地面上。

“大人，您上去的原因是什么？”

汉斯眼中带着好奇，抬头看着齐克摩尔。他似乎对露贝拉还是很感兴趣的。

“没什么。我只是问我怎样才能过上善良的生活。”

“如何过好日子？”

“等等，那个疯狂的说法是真的吗？”

离开甘强之前，汉斯肯定听过齐克摩尔说过这句话，但太荒谬了，汉斯早就把它从脑海中抹去了。

“怎么，这么惊讶？”

“我、我并不感到惊讶，大人！”

明明在撒谎，汉斯却坚决否认。他不能说他很惊讶，因为它根本不适合齐克摩尔。

“怎么，不适合我？”

“哦——当然不是，大人。”

汉斯的嘴开始发干。他瞥了一眼齐克摩尔的脸。然而，出乎他的意料，齐克摩尔的心情似乎还不错。齐克摩尔搬动柴火，生火后开始嗡嗡作响。

看到齐克摩尔可能不会打他，汉斯松了口气。感觉气氛亲切，汉斯又问了齐克摩尔一个问题。

“她对你说了什么，大人？”

“她告诉我要帮助有需要的人。在我告诉她我擅长破坏之后，她告诉我，用我的体力去帮助别人对我有好处。”

“……”

它非常适合像齐克摩尔这样的人。

尽管汉斯和那个连仆人都不能顶嘴，拼命寻求父爱的齐克摩尔相处了很多年，但最近的齐克摩尔对汉斯造成了如此重大的影响，以至于他只记得现在的齐克摩尔——一个试图用权力和暴力解决所有问题的独裁者。

“嗯，也许自从齐克摩尔爵士得到了圣女的建议后，情况会好转，而且看起来他确实很想做善事。

但就在他这么想的时候，汉斯还是忍不住怀疑地看着齐克摩尔。

***

卡鲁维曼的圣人是这个宗教的典型代表。正因如此，成为圣徒的过程既复杂又漫长，其中一个步骤就是做露贝拉现在正在经历的事情，例如：环游世界，倾听不同人群的观点和想法.

“开始吧。”

露贝拉听完，安抚、祝福了村子里的一大群人，再一次发动了马车。

“你累了吗？”

“是的，我有点累了。”

面对威格的问题，露贝拉露出了苦涩的笑容。然而，她像是要耗尽最后一丝力气一样，举起了两只拳头。

“但作为卡鲁纳的追随者，我必须听从卡鲁纳的教诲，始终努力做到最好。虽然我不能为人做很多事，但我至少可以安慰他们。我的累是小事。”

“你被选为圣者的几率也会更高。”

“威格爵士。”

威格被露贝拉责备的语气笑了。

“呼呼呼，我好像年纪大了，思绪越来越少了。”

“不要再戏弄我了。”

“我道歉。”

威格非常客气地低下了头。

“但确实，你被选中的几率会更高。”

“我这样做不是因为我想成为圣人！”

“而那种态度，让你更适合圣人这个角色。”

露贝拉无法在谈话中击败威格，因为这个人经历了各种各样的逆境，并且知道如何狡辩。露贝拉撇撇嘴，转过头去。

“她还年轻。”

她的情绪清晰可见。他不能因此批评她，因为她一生都生活在一个小房间里。因此，这次旅行对于她获得经验并纠正她幼稚的态度是必要的。

“但和其他人选相比，她绝对是最适合圣人这个角色的。”

就算是圣人候补，也不代表所有人都像露贝拉那样尽职尽责。例如，有些人让威格想知道他们到底是怎么通过考试的。和他们比起来，露贝拉简直就是天使。但她也有一些缺陷。

“她没有毅力。”

“此行结束后，你将再次返回教堂。”

威格大声说出这句话来测试露贝拉。看到露贝拉的脸色阴沉下来，他咂了咂舌。

“我再重复一遍，露贝拉女士，仅仅耐心和友善是不够的。作为卡鲁维曼的追随者，我们不仅要安慰人们，还要保护他们。所以，我们必须有一颗坚强的心。”

“…我知道。”

露贝拉以前听过很多次，她点点头表示她明白。不过，她的声音很小。

‘这并不容易。‘

身体能力可以通过疯狂的训练来增强，但精神上的坚韧要复杂得多。进一步谈论这个话题只会给露贝拉带来压力，所以威格转向了另一个话题。

“现在我想起来，我想知道我们的朋友是否过得很好。”

“我们的朋友？”

“你知道，那个让你教他如何善良的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