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同床共枕的时候,他偶尔也会拿着书,只是每当他看书时,不到十分钟就会打呼。
“看清了他的真面目,再配上你手机里的照片,你对他还是一片痴心吗?”时落问。
范雨欣捂着胸口,一阵犯恶心。
她回头,一只手抓着范母,一只手抓着范父,“爸爸妈妈,对不起,这几年让你们担心了,是我不好,小时候你们一直夸我听话,不管上高中还是大学,还有学的专业,都是你们给我选的学校,其实我心里一直都怪你们,所以我谈恋爱的时候,觉得终于有人跟我站在一起了,我心就偏向了薛重,我忘了从小到大你们对我付出多少。”
“孩子,你怎么不跟我们说呢?”范母抬手,想拍女儿,最终手只是轻轻落在她背上,“你要是跟我们说了,我们会尊重你的。”
“你看你谈恋爱了,哪怕不满意薛重,我们是不是也没有明确提出反对?我们当时只是要你多谈几年,看清薛重为人再结婚不迟。”
只是薛重伪装的太好了,他们恋爱了好几年,但是却没住在一起,只是会隔三差五见一面,如此情况下,被爱情迷了眼的范雨欣又怎会看清他的真面目?
“爸爸妈妈,我错了。”
“爸爸妈妈也有错,以后咱们有事都说开了,哪怕我跟你爸是打着为你好的名头,你要是不愿了,也要跟我们说,别怕我们生气,知道吗?”范母红着眼说。
一家三口再无隔阂。
范母掏出一千块,双手递给时落。
时落没客气,接过钱,她问:“此刻你还想知道你女儿的未来吗?”
“不想了,我家欣欣走出来了,未来肯定不会差。”范母心事了了,她面上的皱纹都舒展了许多。
时落笑了一下,“如此甚好。”
一家三口再三跟时落道谢,而后依依不舍地离开。
时落从一千块钱中取出五百块,放在一边,准备攒多了,再一起捐出去。
她手上拿着余下的五百块。
就在这时,一道极快的身影从时落面前窜出,她手上一重,五百块被黑影抽走。
时落眯了眯眼,起身,提着塑料凳子,跨步追上去。
这一幕发生的太快,不光时落没反应过来,公园里散步的人也没反应过来。
上京市中心有民警巡逻,极少发生这种当街抢劫的事,等众人反应过来时,有人高呼,“有人抢劫!”
只是话音还没落,只见时落直接将塑料凳甩向黑影的后背。
咚的一声闷响。
黑影踉跄,摔趴在地上。
手中的五百块钱洒在他眼前,也刺红了他的眼。
时落已经到了跟前,她捡起凳子,又往黑影背上敲了一下,将准备逃跑的人再次敲趴下,她这才弯腰,捡起地上的钱。
“有手有脚的,不思劳动,反倒是行偷鸡摸狗之事,不知耻。”
“我,我也是没办法,我家里人病重,没钱看病,也借不到钱,医院又催着交钱,要是不交钱,我家里人就得被赶出医院,我想不出别的办法了,小姐,求你行行好,放过我。”男人硬生生挤出两滴眼泪来。
时落半蹲着,闻着男人身上的味,又嫌弃地后退一步,而后她开口,“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