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东指着那群难民一样的百姓,叹道:“都是可怜人啊。”
看着圣母心突然泛监的李东,站在他身后的徐志诚翻了个白眼:“管理员陛下,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
李东瞪了他一眼:“我就是花几个铜钱买个心安!”
“几个铜钱?得,你是老大,你说了算!”
徐志诚也懒得跟他争论,毕竟管理员有系统撑腰,最后吃亏的,还是自己!
在队伍的另一头。
差点被杀的谢奎,正在跟女儿窃窃私语。
“把那群私盐贩子骗出来,比让李顺之他们跟着我混进去杀人,更加容易,为何你昨晚要悄悄阻止我说出这条计策?”
谢清盈微微一笑:“若是轻易夺了金鸡岭,那爹爹你的性命,恐将不保。”
谢奎愣住了:“何至于此?”
“以李顺之为首的这群人,心智过人者,不胜枚举,以那徐志诚为例,才识过人,但行事过于阴狠!”
谢清盈看着自己的父亲:“爹爹,不是女儿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以你的手腕,恐怕不是徐志诚的敌手,你心中所思所想,都瞒不过他。”
“不过有件事,我百思不得其解,那徐志诚也算是枭雄之才,怎会听命于李顺之?”
谢奎点了点头:“那李顺之见识浅薄,且有妇人之仁......”
谢清盈打断父亲的话:“爹爹,你能活下来,还得感谢李顺之的妇人之仁!”
“女儿让你领他们入金鸡岭,就是要博得李顺之的好感,只有舍得性命,又表现出足够的贪婪,才能让李顺之生出侧隐之心,护下你的周全。”
“否则以徐志诚等人的阴狠,夺下金鸡岭之时,就是咱们家覆灭之日!”
“还望爹爹日后谨言慎行,不给徐志诚等人陷害咱们的机会。”
谢奎愣了一下,认真地打量了一下女儿,一时半会,也看不出来所以然,只得微微点头。
......
在李东等人逃往金鸡岭的同时。
谢兰镇上。
扶县刘知县一手拄刀,一手搂着肤白貌美的侍女,恶狠狠地瞪着对面的朱有田。
他是七品文官,朱有田是五品武官。
文对武,天生就有压制性优势。
不过东安朱守备却没把刘知县放在眼里:“你娃咋瓷马二楞的,额就不让,人是额的,银子也是额的!”
此时远处的山火仍在燃烧。
刘知县派去绕道的两百精壮兵丁,被朱守备的人牢牢围住,别说人头了,就连半个铜钱都没抢到!
等他天明时,同样绕道赶到谢兰镇。
就发现朱有田不仅把妇人全部抢走了,连其余的人,都统统赶上了船,只留下几个行将就木的老头老太太!
“知府大人......”
刘知县正要说知府大人收了银子,让朱守备识相一点,把人头交出来,只带银子和妇人走。
不料朱守备啐了一口:“知府是知府,额是额,你个瓜怂!”
说完,就把腰刀一拍,对手下的把总们说道:“孩儿们,打道回营!”
然后自顾自就走了。
气得花了大把银子的刘知县,差点没吐出一口老血!
“大老爷,下游来报,反贼已突破水山口,消失在桂江省的崇山峻岭了!”
此时,关捕头快步跑了过来,报告了一个更坏的消息。
刘知县眼前一黑:“桂北钱县令的人呢?”
“据咱们的探子说,钱县令的人,都躲在水山口的巡检衙门里,压根就没去江面拦截!”
刘知县怒扔自己的腰刀:“钱仲谋!竖子!坑了老子五百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