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台手中攥着银针,将针插在菜盘上,运转祀力,顿时一股氤氲着盖。
第二道菜如出一辙。
温台拿起快子,夹起菜来,就要填入口中。
罗青:“……”
媚猪那娘们用洗澡水提纯所得来着。
温台吞下一块,眼前一亮,拍桉叫绝,“好吃!”
“罗兄,尝尝!”
罗青无奈道:“不必了,我腹中尚未饥饿。”
老板娘抱着一坛酒从屋中出来,一眼瞧见温台大快朵颐,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从桌上倒扣的碗堆中拿来两只,老板娘解开酒封,便倒了起来,与此同时,瞧向罗青,
“客官,何不动快?都说咱铺子的酒菜,是媚猪城双绝,若是不用,委实可惜了些。”
罗青咂咂嘴,“老板娘,我刚刚夹起,尝了尝,味道差了些,调料放少了罢?”
老板娘眯起眼睛笑道:“客官说笑了,小铺饭菜所放的调料都有的定量,不可能有所缺少。
既然饭菜不满意,那客官喝酒,少算你一碗两碗酒钱就是。
咱们这酒,名为朱媚,后劲号称有回马枪之称……”
罗青端起酒碗,催促道:“老板娘,再去瞧瞧俺们的菜好了没,这两道菜不合我口味,其他菜就不一定了。”
罗青瞧着酒水,摇摇头,转而放下。
无一例外,酒水之中,同样添加有左料。
意乱情迷药就意乱情迷,可用那媚猪的洗澡水,实在难以下咽。
罗青知晓了此处酒铺乃是媚猪的地盘,但仍旧进门,是因为对这座人口不算多的城池祀神并不害怕,此地距离淫风地已足够近了,而他实力突破之后,还没是施展过任何手段。
这座城池的祀神,不强不弱,恰好拿来试试身手,当作磨刀石,打磨一番新近突破的境界。
抓周境界,需要开始确立祀龛所属,修习祀龛所属的功法,罗青有那无祀功法傍身,早就定下,不会更改。
老板娘从后厨走出,端着两盘菜,桌面上先前两道已风卷残云一般,尽数落了温台腹中。
老板娘将菜放下,温台兄一手饮酒,另外一手拿起银针,针尖放在菜上,运转祀力。
明晃晃地当着老板娘面。
媚猪:“……”
罗青忍不住一笑,刚刚温台兄说切莫动手,待他吃个爽快再出手不迟,可眼下当着人面如此,还如何吃?
媚猪姑面色阴沉,一扫罗青,“你们早知菜中有药?”
“药?洗澡水罢。”罗青讥讽一笑。
媚猪恼羞成怒,一双硕大拳头照着桌面怒砸而去,罗青脚下一踩,身子翩然而起,红袍大袖飘飘,落于丈外。
温台急忙下手,一把抓住两盘新上来的菜,坐在凳子后滑,口中不忘吃下最后一口菜。
听师傅说起,在祀君之前,后稷还未栽培出来亩产极高的作物前,天下粮食常有不足,一番天灾人害,就有一番天下大饥,人相食的事发生。
粮食珍贵,可见一斑。
只是到了祀君之后,天下百姓再无饿馁之忧患,以致于少了那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的行为。
老板娘媚猪姑叫喊一声,随即后厨涌出来数名比彪形娘们和一名拎着菜刀的微胖男人,余下在酒铺吃喝的百姓,顿时作鸟兽散。
“发现了又如何?无非要多费一番手脚而已,老娘今日上定你们了!”
温台兄咽下饭菜,锤了锤胸口,跃跃欲试,“罗兄,这胖娘们……”
罗青手中掣出雷心,电弧缠绕,红袍微荡,“温兄,我初入抓周,还没试试身手,而且我等好歹是在欢喜之地,必须尽快铲除,及早灭杀,以免附近有哪位祀神前来增援。”
“毕竟是在人领地之地,有祀神加成,祀术诡巧手段会厉害不少,罗兄,小心些。
恰好让我见识见识你这实力。”
媚猪勃然大怒,这俩人区区抓周境,竟敢大言不惭,还相互争抢,真把她当作泥捏的不成?
她堂堂半步淫风,而且在自家辖地,香火加成之下,寻常淫风都非一合之敌,这俩人却似已将自己当作了囊中之物?
“真把自己当作了一根葱?老娘手下就有两名抓周境,弄也弄死你们!”
雷心贯入脚下,罗青朗声道:“温兄,除却媚猪外,余下的小鱼小虾,统统交给了你。”
那名厨子拎着一把菜刀,正朝着罗青袭杀过来,温台掣出来梦觅枕,施展祀力,蓦然之间,有着一缕光芒屏障出来,将那厨子笼罩。
下一刻,厨子身体一软,不再动弹,下一刻,厨子回过神来,吐出一口血,跌倒在地。
梦觅枕拉人入梦,在梦中时间颇长,但在现实之中,只是一瞬。
若是梦中时间与现实时间一般长,那有温台辅助,直接将人全部拉入梦中,敌人尽数昏睡过去,岂不是任人宰割?
媚猪见转眼之间,就有一名倚重的手下倒地,微微一愕,尔后下令道:“先将那小胖子杀掉!”
罗青脚下踩着雷心,施展身法,如同鬼魅一般,瞬间掠至媚猪身前,双手握拳,祀力与气血一拧,直接朝着轰砸过去。
媚猪悚然一惊,肥硕的身子动作却极快,飞速后扯,并自胎种之内取出蕴养甚久,品秩已达礿器的祀器。
色字头上一把刀,名为刮骨刀。
刮骨刀颇长,颇宽,体型和媚猪相差无几,倒是相得益彰。
刀一出面,便有一股令人沉睡,令人意乱情迷等诸多感觉侵袭。
罗青冷笑一声,荷囊之中狱栅浮现,抵消所有负面感觉,并用雷心再次欺身而至。
媚猪一扫刮骨刀,身姿暴退。
罗青摇摇头,“攻击还勉强凑合,只是这速度,实在慢了些。”
媚猪越打越心惊,在和这人厮杀时,她只剩下不断躲闪的机会,压根没有反击之力。
不只她,她的那帮子手下,此刻已尽数落于敌手,那长得还算英俊的微胖青年催促道:
“罗兄,还说我,你不也在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