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咱们这犬马村,断然没有让你饿着赶路的道理,我看不妨去村上的客舍,吃些热饭热菜,再走不迟。”
以罗青当前的实力境界,远远达不到餐霞饮露的程度,只是相比于凡人而言,挨饿的时间更长而已。
“多谢夫人好意,但恕我难以从命了。趁着时辰,我还是早些赶路要紧。
至于吃食,不必担忧,路上兔子野鸡不少,随手抓来烤了吃,果腹不成问题。”
梅核妇伸手指了指站在一家门前,双手抱着一块馅饼啃咬,瞪大眼睛往这边张望的小孩,笑道:
“今日闰端午,来我淫风之地,餐饭不吃也便罢了,但不得不食些防病的五毒饼,喝些祛邪的雄黄酒。
单兄弟与我一道去一趟客舍,拿五块饼,提一壶雄黄酒再赶路不迟。”
罗青只好应允道:“多谢夫人。”
淫风之地,各地村镇相距路途不近,常人前往淫风城,需走数日,中途停驻,需要地方休息,村中客舍,便是为此。
二人走到客舍,梅核妇向客舍中人讨来一壶雄黄酒,以及五个饼子。
五个饼上各自凋镂着一只毒虫,恰为蟾蜍、蛇等五毒。
罗青接过装饼、酒的褡裢后,向梅核妇辞行。
距离村子稍远些的地方,灰鼠从地里窜过来,钻进罗青怀中。
进村与犬马尹相见,为防灰鼠暴露,罗青并未让其跟来。
灰鼠瞧见罗青肩头上多出来的褡裢,吱吱问道:“怎多个褡裢?”
罗青从中掏出五毒饼,递给灰鼠,“装些人所赠送的东西。”
灰鼠眼前一亮,抱过来就吃,嘴里塞满,不忘含湖道:“看来那村中的祀神不错?”
罗青想起那块银锭盒,咂咂嘴道:“是不错,你的那块银锭盒,换来了这几张饼和一壶酒。”
灰鼠咽下味道不错的馅饼,撇头啐了一口,“原来是个扒皮!”
顿了顿,它恨恨咬了一口饼,“那可不能亏了,这五块饼必须全部吃下!”
罗青紧了紧身上的褡裢,并未将其收入荷囊之中。
梅核妇之言,倒是提醒了罗青,身上没有背着行囊以掩人耳目,容易被有心人察觉。
如今有了这褡裢,刚好背上。
灰鼠吃上五毒饼,罗青则拿出雄黄酒,探查一番,见其中没添加甚么左料,才大胆地饮下。
回头望了望田间的村民,看其民风民貌,与回煞镇那犄角旮旯的镇民,确实多有不同。
村民一个个身量瘦削,面色微显得苍白,不时咳嗽,一副大病初愈或将得大病的模样。
除此之外,人情世故往来,倒是显得正常。
罗青向东眺望,暂且收下褡裢,打拳,走桩。
修行为第一要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