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以为尘埃落定之际,老郎中脚下‘水’面突然再次一动。
一只黑白参杂的大犬露出硕大头颅,对准老郎中撕咬而去!
老郎中骤然变色,双脚一起,起身一跃,在空中留下一道道残影,轻易躲过。
大犀犬凫至小犀犬之前,想要拽住往地下拖曳。
老郎中身子急速下坠,重如千钧,一脚往那只大的‘犀犬’头顶踩踏而去。
大犀犬感知到老郎中动作,迅速下潜。
轰!
老郎中双脚砸在地上,罗青都能感知到一股摇晃感。
随机老郎中提起晕倒的小犀犬,一掠至墙头。
大犀犬头顶一点浮出地面,眼巴巴仰头望向罗老郎中。
老郎中单手拎小犀犬,另外一手抛下铁锹,已握紧了拳,气血一晃,仿佛只在瞬间,出现在大犀犬身前,一拳递出。
大犀犬一声厉吼,仓皇下潜。
老郎中拳头砸在地面,土地龟裂成蛛网,出现一个大坑,但仍没能留下大犀犬,只一滩血迹现于大坑。
“可惜,一头大犀犬若是食用下,可比小家伙更好!”
老郎中晃了晃手,一脸惋惜之色。
站在地面,相距不远的罗青几乎直面那一拳,气劲冲击之下,见识老郎中那深不可测的实力。
他摇摇头,走近老郎中,仔细瞧了瞧这地下犬。
尖嘴猴腮的中年人咽了咽唾液,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老郎中果然是个高人。”
老郎中压根没再搭理那中年人,将那犀犬交给罗青,走出大门。
罗青接过犀犬,正要开口,转念一想,便明了老郎中的意思。
小犀犬若在老郎中手中,大犀犬定不敢再来,而到罗青手中则不然。
又拿他当诱饵呢。
两人一路回到铺子,却都没见大犀犬袭来。
背负双手的老郎中自言自语喃喃,道了几声可惜。
从罗青手上接过来小犀犬,老郎中走回后院炼药房,留下一句,“等着,我去将此兽处理掉,熬制成大补汤药。”
罗青笑着应允。
半个时辰后,忽然后院传来一阵轰隆的爆炸巨响。
罗青连忙走到后院,站在尚有硝烟弥漫而出的炼药房外,朝里面大声道:
“师傅,发生了何事?”
好半响后,老郎中从屋中走出,一手端着一碗,另外一手不忘将门掩上。
“无事,只是炼制此汤药时出了些意外。”
他脸上沾了黑灰,衣服烧掉小半,半露出精壮的胸膛。
其怀中一块露出一小半的铜牌引起罗青的注意。
“胤胎铜牌:下品祠器,可用以窥探出人身之上的胤祀胎脐,若有胤胎,章纹游曳。”
罗青悚然一惊。
胤胎铜牌,如此说来老郎中知晓自己有着修行之资?
“愣着干什么?拿去将此汤药饮下。”
罗青回过神,脑中一时之间杂乱不堪,捋不出半点头绪。
他面容之上看不出异样,拱拱手,恭恭敬敬道:
“是,师傅。”
罗青端着浓稠的汤药,回到药铺柜台独处,思索起来。
随着日子渐渐深,罗青与老郎中相处日久,传他拳法、任他读医书,心中戒备已去五六,俨然已将喜怒无常的老郎中好歹算作自己半个师傅。
但当见到老郎中那胤胎铜盘时,罗青又疑虑丛生。
在这世道,多疑绝不是一个坏事。
想起了先前与过山客交谈时,曾听其说起,有甚么可以提取人身上胤胎的诡异祀术。
莫非老郎中身怀此种秘术?
若是果真要知道真相,最有可能的所在便是老郎中最为神秘的炼药房。
如果里面没发现异样,那自是一等一的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