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几集名为《中国通史》的纪录片,前几集讲了不少祭祀,尤其是万事卜一卦的商朝,其实起书名的时候,用祀字,就是它在商的时候还有‘年’的意思。然后又翻找了两本书,一个是《风俗演义》有一卷是祀典,一个是《中国古代皇帝祭祀研究》,书找的勤快,就是只看一点,而且读得又慢又囫囵……老通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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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侵袭。
盘桓于罗青头顶上的蝠兽明显稀少许多,只剩下三三两两。
它们夜间觅食,不可能一直待在此地,与潜水之中的罗青死耗。
罗青睁开眼,身前的淮夷玑斗泛着淡淡芒线,将整个水底映照得颇为绚丽。
在号角喷薄而出,坏了水中水势后,潭水之下一条条聚拢的水流声势开始消减,没有直接陷入沉寂,而是一个渐变过程。
不过那暗流对有淮夷玑斗傍身的罗青,没半点威胁。
此刻在水下,冰冷潭水不近身,其实乃是罗青一直催发着淮夷玑斗,好在他在水中修行速度不慢,祀力充补与耗费一增一减,支撑消耗之时,还能对自己体内祀力有所增长。
罗青瞧见头上的蝠兽渐少,心知时机已至,身躯开始上升,朝岸边游曳。
那里插着他的那把硕大劈山刀。
同时罗青扯出九子红绳铜钱,划出两枚铜钱,萦绕而出,并划出水面,激荡起两朵小小水花,对着几只蝠兽偷袭过去!
咻、咻!
两枚铜钱没有遭到阻隔,也没与手上红绳断了联系,一动之下,接连贯穿四五之蝠兽头颅。
罗青一跃出水面,溅起水花,手拿起那劈山刀,嗡得一声,砍死盘桓的最后一只蝠兽。
两枚铜钱回归,萦绕身侧,尔后红绳探出‘蛇头’,收纳而归。
罗青收好东西,不再点火,令灰鼠站在他肩头,以他那夜能视物的眼眸防备四周,窥探蝠兽。
尔后沿着洞穴,快步走出。
果然极少碰上成群结队的蝠兽,只偶尔三三两两,露着幽绿眼眸,被轻易劈砍成两截。
蝠兽大多在蝠王的率领下外出觅食,罗青一路上没碰上甚么阻拦,安稳走出山洞。
此时太阳已降,月辉正明。
罗青在洞口捡起自己的箩筐,清理掉附近痕迹,便随之下山。
行走于旷野之中,明月空悬,阡陌只独一人。
东风吹拂,罗青衣袖猎猎,颇为披星戴月夜归人的意味。
据说祀君之时有风神,掌八风消息,通五运之气候,其手下有四位风伯,分掌东南西北四风,其中东风之祀神名为‘折丹伯’,司掌东风。
就是不知道吹来的若是东南风,算是谁司掌的买卖。
而且风祀之神,掌八风消息,却只有四位风伯,怎么合计都对不上号。
罗青思绪飘摇,循着自己近段时间所阅览的书册,从风又想到雨,云,以及四季、节气、婚丧嫁娶等等诸多祀神,就是讲述的都是些祀君治世时的祀神,而没涉及当下这个牛鬼蛇神的割据世道。
估摸着所读的那本,成书也是在两三百年前,祀君尚存之时了。
他在祀世大地不享所谓的祭祀,也能吸纳祀力修行,但既然牛鬼蛇神各占地盘,相互倾轧(yà)争阀,想必其中必有好处。
无论是修行为祀,还是天地为祀世大地,还是其他,都和祀字脱不开干系。
罗青吸下一口气,扫去悠悠思绪,抬眼望天。
随着作为阵眼的‘淮夷玑斗’被他夺走,水运阵法不能再聚惊集骇,招邪引秽,空中飘荡的雾霭脏物,似乎不如先前那般浓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