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向易中海两口子的目光,也带着强烈的不屑。
不知道谁。
窃窃私语了一句。
“我说有时候大晚上的突然闻到了肉味,错以为是在做梦,合着不是做梦,是一大爷两口子在火炉炖肉偷吃。”
声音不大,却刚好可以让无数人听到。
就仿佛一个信号。
无数人加入其中。
也是易中海惹怒了众人。
依着傻柱的印象,从前年开始,易中海居然神奇般的组织大家伙为聋老太太进行了次不成功的募捐活动。
现在想想。
他们分明是被骗了。
心中的火气自然要借着这个机会发泄出来。
“大晚上的偷肉吃,还怕咱们街坊们发现,故意把这个门窗管的密实,这心机,真够可以的。”
“我说这大夏天的,街坊们都把家里的火炉子给搬了出去,怎么就咱们管事一大爷家里还留着火炉子,原来不是没地方放这个火炉子,是人家的火炉子晚上还有偷摸摸的用处。”
“啥用处?”
“炖肉啊。”
“谁家炖肉?”
“一大爷家,四合院管事一大爷,轧钢厂四级技工易中海家。”
“怎么晚上炖肉?”
“背着聋老太太偷吃呗。”
两位。
真人才。
说开了这个相声。
一说一捧。
让现场陷入了高潮。
“聋老太太不是易中海两口子的亲妈吗?怎么还背着老太太偷吃呀。”
“亲妈,是给咱们演的,背着偷吃,是不给咱们演的。”
“这就是缺德啊。”
“不是缺德,是没孩子。”
“为什么没有孩子?”
“心眼太多,算计的,你们说前段时间傻柱被举报,聋老太太被举报,是不是就是易中海搞的鬼?”
有时候,压垮骆驼的东西,就是一根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稻草。
街坊们调侃的声音。
一字不漏的飞入了易中海两口子的耳帘,一想到自己名声臭了,成了被无数人喊打的过街老鼠,易中海两口子心神惧裂。
这不是我要的剧本啊。
“噗!”
一口鲜血喷出。
一大妈晕了过去。
伪君子易中海借坡下驴的背着一大妈进了家门。
大院大会莫名的陷入了停顿。
“我宣布,大院大会结束。”
刘海中接过了主持大院大会的权柄,宣布大会结束。
众人哗啦一声各自闪开。
聋老太太原本想招呼人搀扶一下。
话到嘴边。
又把词汇给吞咽到了自己的肚子里面。
四合院的人,人人避恐不及聋老太太。
拄着拐杖,颤巍巍的朝着后院走去,路上,聋老太太都在回味,回味自己的选择是不是错误的。
停下脚步。
回看了一眼易家,又看了看傻柱,发现傻柱向自家屋走去,后面跟许大茂和闫阜贵二人,心中叹息了一句,继续朝着自家走去。
……
进了傻柱家的闫阜贵,用一种怪怪的眼神打量着傻柱。
看的傻柱有点发毛。
“三大爷,怎么个意思?”
“傻柱,三大爷说句心里话,对与错,咱们不提,你别记恨就成,现在的你,让三大爷分外的觉得陌生。”
许大茂点着头,“傻柱,我跟三大爷想一块了,你真不是你,我觉得你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岂止是闫阜贵和许大茂这么想。
今晚的傻柱。
给四合院街坊们一种震撼的感官。
霸气侧漏。
以前的傻柱,敬重易中海,尊敬一大妈,就算心里有气,却也会顾忌易中海两口子的面子,私下里谈。
上一次决裂这事,要不是傻柱把实情说出来,四合院的街坊们都不知道这件事,大家就是觉得傻柱和易中海两口子突然疏远了关系。
原来前一个月。
两家人就决裂了。
今天大院大会上,傻柱先后撕下了易中海两口子伪善的面具,让伪君子两口子人设不在,着实令人刮目相看。
难怪闫阜贵会这么打量傻柱。
“人是会变的嘛!”傻柱试着给出了一个理由,“也是易中海把我恶心坏了,他两个月不给聋老太太吃***得聋老太太自己买肉吃,你们也都看到了,易中海那个脸色,比狗屎都臭,我帮着做了,易中海觉得丢了脸,把火气撒在了我的身上,一口一个老太太跑肚,还下药,他不仁,我自然也要不义了,翻脸了又能怎样?我也不靠他易中海两口子活。”
“傻柱,你能想明白这些,我真的很欣慰。”
“我也很欣慰。”
“许大茂,我怎么发现那都有你啊,跟你有什么关系?”
“傻柱,你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要不是哥们义无反顾的揭穿了易中海两口子大晚上偷炖肉吃,你能这么顺利戳破易中海两口子虚伪的面具,就这个恩,你的帮我做顿饭。”
“傻柱,许大茂说的对,易中海可不是一个轻易认输的人,你今晚让他吃了这么大的亏,多加点小心,别让易中海逮着机会算计你。”
傻柱点了点头。
闫阜贵的提醒。
在理。
就算没有闫阜贵的提醒,傻柱也会对易中海提高警惕。
那个红星废品站的副站长,为什么一来废品站,就给傻柱一个下马威。
原因跟易中海有关。
老副有个老表,这个老表就是易中海找的那个倒霉鬼,前轧钢厂食堂主任,因为与易中海两人合谋打压傻柱的提学徒工一事,事败后,一直在轧钢厂打扫厕所。
这位老表把火气撒到了傻柱的身上,所以才有了老副刚上任就给傻柱下马威这件事的发生,继而让傻柱有了灭杀他的想法,且与许大茂商量,准备利用周向红同志,给老副来个精湛的仙人跳。
“我知道。”
“知道个屁,赶紧准备呀。”
“喝点?”
“庆祝。”许大茂扳着手指头,朝着傻柱罗列起庆祝的理由,“第一,你跟聋老太太决裂,不用在顾忌聋老太太的想法,第二,你戳破了易中海两口子虚假的诡计,第三,我许大茂帮了你,第四,三大爷帮了你。”
“喝点就喝点。”
傻柱张罗起来。
“等会。”
“怎么了。”
“外面有动静。”
许大茂、傻柱、闫阜贵三人,凝神静气屏住呼吸的倾听起来。
后院隐隐约约传来了皮带抽在人身上及人挨打发出的惨叫。
真相大白。
打儿子专业户,棍棒底下出孝子这一信条信者刘海中,又在教育他的两个不孝子,不知道是单打,还是双打。
“三大爷,我发现你从来没有打过你的几个孩子。”
“教育,可不能棍棒相加。”
“别说了,走一个。”许大茂端着酒杯,指着桌子上的下酒菜花生米道:“花生米配酒,美味。”
一杯白酒一饮而尽。
众人话匣子随即拉开。
“现在生活管不错了,还有花生米,前几年喝酒,知道什么下酒吗?”闫阜贵说教起来,“有的人用小石头沾醋下酒,还有人用焊条沾酱油下酒。”
“三大爷,您真有学问,干一个。”
喝完酒的傻柱。
突然愣神了。
今晚的大院大会,貌似不尽人意。
下药的罪魁祸首还没有抓住。
贾张氏!
犹豫着一会儿喝完酒,要不要指派许大茂同志去派出所报桉,他下午可找到了贾张氏买巴豆粉的证据。
本想借着大院大会,戳破贾张氏巴豆粉给许大茂下药一事,在以这个为由头,把聋老太太跑肚的根源扣在贾张氏头上。
许大茂上午跑肚。
聋老太太下午跑肚。
很明显。
被人下药了。
这个下药之人也只能是贾张氏。
想法不错。
只不过变故影响下。
傻柱还没有来得及丢这个杀手锏。
……
隔壁。
易中海家。
将一大妈抱回屋子的易中海,刚要伸手掐一大妈的人中,便看到一大妈慢悠悠的醒了过来。
心暖暖的。
这么多年的夫妻。
他知道一大妈这么做的理由。
救他。
那个社死当场的情况下,也只有装晕一条道路可走了。
哎。
一处错。
处处错。
易忠海满腔的心事,他看着一大妈,一动不动,一副神游天外的架势。
一大妈发现了易中海的不对劲,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喊了几嗓子,“老易,老头子,易中海。”
见易中海没有反应,还木头人般的坐在凳子上发愣。
一大妈一巴掌抽在了伪君子的脸颊上。
“啪!”
巴掌扇在脸颊上的剧痛,让易中海逐渐回过神来,可他茫然无神的双眼,表明着易中海此时的心情,极其的糟糕。
理解。
盘算了大半辈子。
莫名其妙的泡了汤。
换成任何人,都会如此。
只不过易中海更加抑郁一点点。
“怎么办?”算计落空,人设不在的易中海,崩溃了,“我该怎么办?”
“从现在开始,你也不要在四合院摆你管事一大爷的架子,刘海中不是想上位当一大爷嘛,那就让刘海中出头。”
易中海点了点头。
易家的情况。
有点特殊。
某些事情上面,比如这个当家作主,向来是易中海说了算,但是有些时候,易中海也得听一大妈的叮嘱。
就如傻柱预测的那样,一大妈其实就是易中海的狗头军师。
“轧钢厂里面老老实实上班,四合院里面夹着尾巴过日子,过段时间街坊们就会遗忘,这段时间,我们要尽可能的低调做事,做点好事情,只要有人说咱们好,事情就有的挽回。”
“你说我现在向傻柱道歉,他会不会原谅我?会不会继续像以前那样敬重我?”
一大妈看傻子似的看着易中海。
笑了。
对傻柱。
一大妈看的比易中海透彻。
“傻柱这人死脑筋,他心中打定的主意,别说你,恐怕就是何大清回来,也不能改变什么,不知道你记得不记得,许大茂跟傻柱说,说何大清跟着寡妇跑了,傻柱第一时间按着许大茂暴揍了一顿,完了跑回四合院,发现许大茂没说谎,拎着菜刀要去保城找何大清算账,但是第二天,傻柱一反常态,说他理解了何大清跟着寡妇去保城这一行为,说何大清也应该有自己的生活,还跟许大茂成了朋友,你不觉得奇怪嘛?”
一大妈剖析着傻柱的为人处世。
“真的,傻柱好像一夜之间换了一个人。”
“这也是我看不透傻柱的地方,一个人怎么能发生这么大的变化,他写的与何大清分家的证明,四合院的街坊们都签了字,还有去废品站工作等等,现在的日子,真让人琢磨不透。”
易中海沉默了。
一大妈说的太对了。
傻柱的所作所为,处处让易中海无处下手。
就拿今晚那封信和电报。
谁能想到傻柱会把信笺看也不看的径直给吞吃到自己肚子里面。
又一个人偷悄悄的去了保城,见到了何大清,得知了某些事情的真相。
傻柱如果得知真相,第一时间找到易中海,骂易中海两口子是混蛋玩意,一大妈可能还不怎么担心。
问题是傻柱并没有将这件事说出来,反而无事人似的正常上下班。
表现的越平静,一大妈就越怕。
会叫的狗不咬人,咬人的狗不叫唤。
傻柱越沉默,后果就严重。
事实证明。
一大妈的推测是正确的。
电报成了傻柱制衡易中海两口子的杀手锏,让易中海两口子身败名裂,估摸着明天整个胡同就会传遍易中海两口子背着聋老太太偷吃肉?
?却给聋老太太窝窝头和白菜汤的流言蜚语。
无数人会戳易中海两口子的后嵴梁骨。
而且今晚的傻柱,又在喝酒!
易中海可是傻柱醉酒殴打的切身受害者。
喝多了酒的傻柱。
力大无穷。
两易中海绑一块都不是对手!
愁死伪君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