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话说得好。
跟什么人学什么事。
傻柱天天跟许大茂搅和在一块。
没好!
易中海决定抽时间好好的跟傻柱谈谈,让傻柱别在学坏,说啥也得让傻柱变成之前那个对聋老太太热心、对易中海两口子热心的老实憨厚的青年。
一大妈却没有像易中海这么琢磨。
对于傻柱两次醉打易中海事件,一大妈的想法是傻柱心里肯定对易中海有了成见,借着酒劲在发泄傻柱对易中海的那种怒意。
纸终归包不住火。
难免会露馅被傻柱知道真相。
便想着一两天抽个时间,好好的跟傻柱谈谈,谈谈当初何大清去保城的真相,谈谈易中海为什么不让傻柱提学徒工这件事。
愕然之间。
一大妈忽的想到了聋老太太。
要不是聋老太太从中搅和,易家不至于是现在这么一种状态。
那个老太太。
活该被抓走。
天天想着吃山珍海味,自称大院祖宗,实则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大臭屁,要不是被聋老太太逼得没有办法,易中海不至于这么算计傻柱,然后被傻柱打了两次。
依着一大妈的意思,跟聋老太太开门见山的谈谈,把这个困难摆在明面上。相当于跟聋老太太挑明了,你要是想跟我们两口子搭伙过日子,我们吃什么,你也吃什么。聋老太太还要是坚持这个大鱼大肉的吃喝,两家人就不在搭伙过日子,聋老太太一个人过聋老太太的日子,易中海两口子过易中海两口子的日子。
伪君子不同意,觉得自己的面子和名声受到了损失。
典型的死要面子活受罪。
聋老太太估摸着就是看到了这一点,才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迫易中海,天天嚷嚷着要吃肉。
被抓走。
肯定没有好果子吃。
一大妈突然想出去看看,想了想,最终打消了这个想法。
……
第二天。
傻柱从睡梦中醒来。
别的感觉没有。
就觉得难受,浑身上下哪都难受,口干舌燥不说,身体也变得乏力,尤其这个胃,就像在造反似的,闹的傻柱委实不得劲。
得亏年轻。
身体扛得住。
咬着牙。
给自己做了一大锅鸡蛋汤。
说是鸡蛋汤,其实就是一大锅开水里面加了一颗鸡蛋,清晰地都可以当镜子照,顾不得烫,傻柱一个人喝了三大碗热气腾腾的鸡蛋汤,热汤进肚,身体才感觉好点,也就维持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胃又翻江倒海的闹腾起来,傻柱立马变成了反刍的牛羊,刚刚吞咽下肚的鸡蛋汤,夹杂着这个胃酸从胃里顺着喉咙反涌到了他的嘴腔里面,嘴巴变得鼓鼓囊囊,傻柱第一时间紧咬牙关,连鞋都没穿的冲出了屋子。
说时迟。
那时快。
冲出屋子的一瞬间,嘴巴犹如开闸泄洪的水库大闸,里面的那些鸡蛋汤等东西,喷泉似的以傻柱嘴巴为原点,急速的朝着四周飞速而去。
也是贾张氏倒霉。
一想到昨天晚上那些郁闷,又觉得傻柱是醉鬼,便想着今天早晨趁着傻柱清醒,好好的跟傻柱谈一谈。
缝纫机是赔给了傻柱,但是街坊邻居们也可以借用一下傻柱的缝纫机,秦淮茹是贾东旭的新媳妇,傻柱是没结婚的光棍,在傻柱屋里使唤缝纫机对傻柱的名声不好,也对秦淮茹的名声不好。
老虔婆一晚上没睡的琢磨出了一个自认为是两全其美的办法。
那就是把缝纫机搬到贾家。
以借用的名义搬到贾家。
换言之。
这台缝纫机在名义上它还是属于傻柱,但是实际使用权归了贾家,即达到了使唤、霸占缝纫机的目的,又解决了贾东旭丢了傻柱自行车的事情。
一举两得。
何乐而不为之。
贾张氏想想都兴奋。
唯恐傻柱去上班,害的贾家不能使唤缝纫机,贾张氏专门起了一个大早,听到傻柱屋内传出动静,稍微等了那么一会会儿。
再急也得等傻柱穿衣服、倒夜壶呀,觉得傻柱做完了这些事情,贾张氏才迈着二五八万拽到极点的办法登了傻柱的门。
千算万算。
愣是漏算了一点。
傻柱喝多了,胃里难受,贾张氏上门的那一会儿工夫,刚好是傻柱胃里闹腾要吐的那一会儿。
不偏不斜。
一个狗血淋头的画面映入了四合院街坊们的眼帘。
上班的人和没上班的人都愣住了,给他们的感觉,就彷佛贾张氏专门上来寻着一吐似的。
“傻柱。”
回应贾张氏这一声嘶吼的。
依旧是傻柱的呕吐。
顾不得许多,也没管眼前之人是不是贾张氏,傻柱胃里的东西一阵接一阵的不断的从他嘴腔里面喷出。
最开始是鸡蛋,到后面是唾沫,再到后面就是胃酸了。
易中海两口子就在傻柱隔壁住着,一看傻柱呕吐连连的状态,就知道昨天晚上的这顿打是白挨了。
“傻柱,我告诉你,这件事不能就这么完了,你看看,看看你把我老婆子给吐得,脑袋上,脸上,嘴巴里,衣服上,全都是鸡蛋汤。”
没有一点夸张的成分在。
贾张氏现如今还真是这么一副被吐了一身的德行。
傻柱连跟贾张氏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他的胃还在闹腾,手托着门槛,有气无力的看着得得得说个不停的贾张氏。
“贾婆子,柱子喝多了,你自己回去洗洗就成。”
一大妈还想充当易中海和傻柱两人误会的调节人。
见傻柱吐了贾张氏一身,忙从屋内出来打圆场,她背后站着易中海,自信贾张氏会给自己这个面子。
只不过贾张氏的心思,都在缝纫机上面,看似恼怒的脸颊下面,却隐藏着包藏祸心的心思。
原本还犯愁怎么才能挑起这个话题,怎么才能霸占傻柱的缝纫机,结果遇到傻柱吐了她一身的事情发生,在贾张氏心中,这就是傻柱上赶着要把刀把子塞在她手里的节奏。
“一大妈,你说得好听,回去洗洗,我这是棉袄,拆洗的话可麻烦了,我老婆子穿什么,总不能穿单衣熘达吧。”
一大妈看了看蹲在门口的傻柱,心里跟着难受了一下,对傻柱她有种对待自家孩子的那种态度。
“贾婆子,直接说,别这么吞吞吐吐的。”
“我们家东旭丢了傻柱的自行车,我们承认,我们也承认把缝纫机赔偿给了傻柱,可傻柱是个男人,家里唯一的女卷还是一个上小学的小屁孩,这缝纫机放在傻柱家里,那就是浪费,我记得前段时间有人说过这么一句话,浪费就是犯罪,我老婆子怎么也是看着傻柱从小长大的,说啥也不能看着傻柱走在犯罪的道路上。”
狐狸尾巴露了出来。
“我老婆子的意思,傻柱家白天锁门,缝纫机闲着不动,晚上回来傻柱又睡觉,街坊们也不好意思用,这台缝纫机还是傻柱的缝纫机,但是它放在我们贾家,我们贾家有我老婆子和我儿媳妇秦淮茹在,街坊们都可以使唤,傻柱,你觉得怎么样?”
人们的目光落在了傻柱的身上。
贾张氏的提议。
让四合院大部分街坊都动了心。
缝纫机不用。
他也不是那么一回事。
傻柱有气无力的指了指贾张氏,要不是喝多了酒难受的要死,怎么也得给贾张氏一巴掌,谁给你的脸,敢这么算计我的缝纫机!
“你这是同意了?”
“不同意。”
一个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小小身影,横在了傻柱和贾张氏的中间,胖乎乎的体型,圆润的脸颊,都在无言的阐述着一个铁一样的事实,何大清走后,何雨水真被傻柱当猪仔似的养活,肉眼可见的胖了一圈。
小丫头义无反顾的指着贾张氏。
“我们家的缝纫机,凭什么搬到你们贾家?我们老师说了,这就是强盗行为。”
就彷佛受到了极大的委屈。
贾张氏的脸,瞬间变得狰狞起来。
对于一个能把亲孙女天天叫做赔钱货的老虔婆来说,何雨水也是一个赔钱货。
一个赔钱货。
敢当着这么些街坊们的面质问我。
谁给你的脸。
抬起手。
就要抽何雨水大巴掌。
傻柱就算在难受,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贾张氏抽何雨水大巴掌,咬着牙的站了起来,随手把一个小板凳抄在了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