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
朱允熥话音刚落,一连串整齐划一的密集脚步是从远方传来。
循着声音望去,一群训练有素的士兵,跟随着骑着战马的人,携排山倒海之势,乌泱泱的往登州府衙,急行军而来。
眼前的这一幕场景,让还杵立在广场之上的众人皆是一愣,一脸震惊的看向越来越近的军队。
抓一个王丁明需要这么大的阵仗吗?
这吴王殿下怕不是想把他们一群人都给搂草打兔子,一锅端了吧?
想到此处,众人表面上看似平静,实则内心慌的一匹。
如此想法到确实有点冤枉朱允熥了。
别说他们震惊的一匹。
就连正要台步离开广场的朱允熥也被这阵势给震惊到了。
不过看到其中一个骑着战马的人,也就放心了下来,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他排出去到军营请援的人。
但这人的办事效率,以及办事方式,让他神情一肃,一脸疑惑。
他下的命令只是让军营派人去将王家围住,并未让人带兵过来围困登州府衙啊。
正待他疑惑之际,骑着战马的一個彪形大汉,翻身下马快步来到朱允熥身边,恭恭敬敬的行礼开口道:
“臣,登州府总兵张自成拜见吴王殿下!”
“臣担心吴王殿下安危,擅自做主带兵过来,还望吴王殿下恕罪。”
“王家那边,臣的副手已经带兵过去围住。”
“唔...”朱允熥点了点头,一脸淡然向自己排出去调兵的人招了招手,等其来到近前:
“什么情况?”
听闻问话,那人微微躬身,赶忙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道来。
也不怪朱允熥如此小心,毕竟眼前的张自成可是实打实的带了一千多的官兵过来。
而自己身边的人与之相差甚远。
实力再强悍,也干不过别人人多啊!
特别是想起登州府衙师爷王丁明,这老家伙可是在登州府做官十余年,谁知道他到底有着什么样的人脉关系,有着什么样的利益牵扯。
虽然老家伙被自己控制,朱允熥也担心万一有些人与其利益牵扯颇深,到时候狗急跳墙。
弄巧成拙,可不是他想看到。
听完手下人的解释,朱允熥总算是放心下来,略带感激出声:
“张总比何罪之有啊!”
“担心孤的安危,为我着想,实来肱骨之臣,怎么忍心责罚!”
虽不知道张自成为何如此作态。
但别人给自己面子,为自己着想,朱允熥心里自然还是有数,不可能不识好歹。
说完朱允熥转身看向,一旁众官员,挥了挥手,淡淡:
“没什么事情你们就先去忙吧!”
众人顿时如蒙大赦,一个个像逃难一般,赶忙离开了如今这个是非之地。
这么些年他们走过这个广场无数次,却从来没有像今天走的如此之快。
大家离开,倪万财则没有离开,躬身开口道:
“殿下舟车劳顿,刚刚到登州府又遇到如此恶事,扰了殿下雅兴,这都是臣治下无方。”
“这边臣先带殿下去给你准备的府上休息,王家的事情臣保证在明天给殿下一个满意的答复。”
说罢,倪万财躬着身子,转身准备在前面带路。
至于已然有一摊烂泥一般,摊在地上的王丁明,倪万财始终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在他眼里,如今的王丁明乃至是王家,都已然被判了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