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案在判决生效之后,产生既判力,当事人不得就双方争议的法律关系,再行起诉。
也就是说,嫌疑人拒不认罪被法院根据旁证判了重刑,即使后来配合警方找到尸体,嫌疑人依旧不得再以寻找到尸体、认罪态度良好等理由,申请重新诉讼要求轻判。
“那么,室内发生的呢?”
权泰宇对着朱正阳问道。
朱正阳重新将手中的棒球扔给教练,回道:“室内发生的情况下,只要犯人是人的话,他就只能捏造各种证据,比起室外查案来的更方便,绝对是有罪的!”
“要是跟警察猜测的一样是计划杀人的话,他即使认罪,最少也会被判18年!”朱正阳看着权泰宇,“安哲民有可能认罪吗?”
“那倒是......”权泰宇思考了一下,说道:“安哲民坦白才可以......激情杀人的话......”
“唉西......”朱正阳气笑了,用力将手里的棒球扔出去,“这种案子谁会接手啊!”
“注定无解!”
接着摘下棒球手套,拎起靠在栏杆的背包,转身就要走。
“唉!那个......朱律师!”
权泰宇急忙追上,拦着朱正阳道:“那好,那么我们......四六分?”
“干嘛啊!”朱正阳面露不耐,“安哲民的情况你还没搞清楚吗?”
说完就要走。
“知道了,知道了。”权泰宇再次伸手拦下他,“三七分吧!”
“怎么样?”
朱正阳不耐烦的看了他一眼,背着包绕过他走就。
“唉!”
权泰宇跟在他身后喊道:“朱律师!朱律师!”
朱正阳却是下定了决心不接这个案子,没有理他。
......
第二天10月25日凌晨五点。
位于首尔松坡区的东部看守所的一间狱舍内。
安哲民将板凳放在自己床上,把塑料袋的一端系在房梁下的钢条。
用力将塑料袋系紧试了试力度,接着安哲民将自己的脖子套进塑料袋,深吸了一口气,用力蹬掉板凳。
双脚瞬间悬空,脖子上的塑料袋被拉长,但没有断开。
强烈的窒息感传来,安哲民脖子上的青筋暴起,双脚下意识的乱蹬,但他始终没有发出什么声音......
过了大约五秒,安哲民受不了这种窒息的感觉,于是伸手去够头上的塑料袋,试图将它拉断,可绷紧的塑料袋连承担他的体重都没断,哪是他用手可以扯断的。
“呃......呃......啊!”
安哲民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力气也越来越小,他知道差不多了,再演下去命就真的没了......
“啊!”
“怎么了?”
“快救人!”
一边的三个狱友被他的动静惊醒,看到安哲民吊在房梁上,三人被吓的不轻。
紧接着一个人急忙爬起来拖着他的双腿,“快救人!”
“狱警!”
“狱警!”
“有人自杀了!”
“快来救人啊!”
恍惚中看到自己被人托了起来,安哲民在昏迷前彻底放下了心。
砰!
灯光亮起
整个第九狱舍瞬间灯火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