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魔尊棋侯面如金纸,当场吐出一口乌黑血水。
血水洒落白玉棋盘,缓缓渗入棋盘裂开的间隙,将棋盘蚕食得一片暗红。
他想抬手擦掉嘴角的血迹,这才惊觉下棋的右手筋骨全断,已经软绵无力的垂落在地,形态枯槁如同干柴。
忽然,他心有所感,蓦然抬头望向营帐门帘。
与此同时,一道白影撞破门帘走入帐中,正是半醉半醒的陈长安。
他看到营帐内只有一位黑衫老翁,不自觉眨了眨眼,对方身上虽然散发着魔物气息,但这股魔息并不强大,远远达不到魔尊的程度。
所以他并不确定,对方是不是自己要找的魔尊。
他看到黑衫老翁端坐在棋盘跟前,对面的位置却是空的,开口问道:“你在跟谁下棋?”
或许另外一位下棋之人,才是真正的魔尊。
棋侯嘴角泛起一抹苦笑,意味深长的看向陈长安:“老夫在和你下棋。”
陈长安直白道:“我不会下棋。”
棋侯无视对方的话,自顾自的说道:“你下的棋很有气势,直来直往,大开大合,好像一把锋锐无匹的剑。”
陈长安不明所以,重复道:“可我不会下棋。”
棋侯听了摇头微笑:“就是这点不讨喜,直来直往,一点弯都不会拐,你这把剑太过刚直,容易伤别人,也容易伤到自己。”
提到剑这个话题,陈长安紧了紧手握的竹剑。
棋侯注意到对方的举动,眯起双眼道:“你赢了老夫一盘棋而已,不代表你能杀得了老夫。”
陈长安左顾右盼,似乎在营帐里寻找什么,“我要杀的是一位魔尊。”
棋侯冷笑一声,将身子从地面拔起,居高临下的看着陈长安:“想杀老夫?好大的口气,老夫看你醉得不轻呀。”
陈长安眼神里带着疑惑:“你就是魔尊?”
棋侯面不改色,一袭黑衫随之鼓荡起来,“可以说是,也可以说......。”
话还没说完,营帐内突然暴起一股剑意,紧接着,一道剑光游龙般横扫而出,瞬间洞穿棋侯心口,带出的血水飞溅在营帐上,好似一颗颗猩红的棋子。
陈长安手中竹剑刺穿对方心口后,剑锋突变,顺势斜向上挑去,割开对方脖子,最后悬停在半空,他没有立即收剑回鞘,而是淡淡的回了对方一句:“魔尊的话,弱了点。”
棋侯生机已断,脸上却挂着从容的笑意,眼神里闪烁着恶寒,道:“小子,现在下定论恐怕还太早,莫要着急,我们还有机会下棋,到时老夫会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魔尊该有的实力。”
陈长安把手中竹剑举高,剑尖直指棋侯眉心,打了个酒嗝道:“恐怕没机会了。”
棋侯脸色微变,双眼瞥向剑尖,突然明白了什么,急忙伸手想要抓住某件东西,但是为时已晚。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