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他要去的边境落脚点的地址!”雷涛打断了中年人的话直接了当的问道。
中年人转头看了一眼疯马。后者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后,他才说道:“南伞营盘村有个叫洛坎的。”
了解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之后,雷涛并无意在此久留。何勇生昨天刚离开明城,他必须赶在他前面赶到南伞去截住他。
看了一眼眼前堵着门的这些马帮的人,雷涛冷冷地笑了笑。突然,他将手中的厚背砍刀往上一扔,就在那把刀处于临空状态的时候,雷涛猛地砍了刀身一掌。仅仅只是一掌,那把砍刀竟然应声断为了两截之后向着门口的方向疾射而出。在所有人都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这两截断刀已经一左一右射到了两扇大门上。
看着那“嗡嗡”作响尾部还在晃动的两截断刀,所有的马帮成员都已经惊愕地说不出话来了。随后只听雷涛一边向他们走来,一边淡然地说道:“我想问的已经问到了,我没想过大开杀戒。不过如果谁想要挡我的路,我并不介意……见见血!”
他的话看似轻描淡写。但以他之前的表现完全就是一种极具震慑力的威胁。疯马自问这里这么多人真要打起来,还真说不定会是什么样的结果,随即大声说道:“让他走!”
其实不用他说,那些马帮成员也都会不自觉地闪开的。现在既然老大都已经发话了,他们自然也就没有谁会脑子坏掉冲上去找死。刚刚口口声声说要把雷涛大卸八块,给兄弟报仇的岩凯也退到了一边。
一场看似凶险万分的毒贩之间的火拼,就这么无声无息之间偃旗息鼓了。作为贺祥志来说自然是巴不得能有这样的结果。内线随后报过来的情报中,这起“马帮聚集事件”的真实起因也已经弄清楚了。一个来自江南省邯江的神秘人物,独挑了马帮一个打手聚集的窝点,只是为了寻找一个由马帮安排外逃的来自江南的毒贩。
知道了这个情况之后,贺祥志立刻与江南邯江警方取得了联系。而邯江这边聂绍安一听这情况立刻脱口喊出了雷涛的名字。
“雷涛是谁?小聂你认识?”邯江市局的单雪峰局长有些好奇地问道。
聂绍安想了想之后,对单雪峰说道:“单局,雷涛是我们刑警队秦殊的朋友。前段时间何勇生逃狱杀了老马,雷涛就保护秦殊回吴都养伤了。后来……何勇生闯进了秦家打伤了秦殊的父亲。雷涛说回邯江处理点私事就离开了吴都。我没想到他竟然追着何勇生跑到明城去了。”
“这个雷涛这么厉害?”单雪峰有点好奇地问道。
对于雷涛其实聂绍安私下里也调查过。可查遍了雷涛的档案除了他在特种部队当过兵之外就没有任何情况了。而以雷涛的身手绝对不可能只是一个普通的退伍特种兵所能有的。他把这个情况也向单雪峰汇报了。
单雪峰摇了摇头轻叹了一声道:“现在我们的编制实在是太死了。每年就那么多,警校生都没办法全部安置了。更别说这些退伍的特种兵了。要我说,机关里养着这么多人还不如招点退伍兵呢!现在部队里的特种兵都有这么强悍的素质了?真的有点不敢相信啊!”
单雪峰虽然有些不相信,可滇江那边的询问函件就是这么说的。而且现在何勇生既然已经有了逃跑去向,他们邯江警方自然是要派人前去抓捕的。总不能让个老百姓替警察抓悍匪吧?这说出去也太没面子了。
对于这个问题,聂绍安主动请缨带人前往邯江抓捕何勇生。不说别的,就只说何勇生打他的那一枪,还有雷涛及时出手救他一命的情谊,这件事他就责无旁贷。
而就在雷涛离开明城赶往南伞,聂绍安带人赶赴滇江的同时,一个黑衣女人找到了疯马。
“这么说来,他找你的手下帮忙偷渡,你并不知情咯?”黑衣女人看着躺在血泊里惊恐无比的疯马冷冷地问道。
疯马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了。他光溜溜地身上身下全是血,那是从他身边的那个女人脖子里流出来的。刚刚这黑衣女人进来的时候,他正在“办事”。这个傻女人惊声尖叫才刚开口就被割断了喉咙。而现在那把小巧的手术刀锋寒地刀尖真贴在他的脖子里。他说话都不敢动作太大,生怕一个“不巧”自己的脖子上也会出现那么一条大口子。
听了疯马的叙述,黑衣女子殷红如血的嘴唇轻启,一个粉嫩地舌尖吐出来在这红唇上轻轻划过。她闻到这血腥的味道,内心深处不觉地有些亢奋。
“南伞……”黑衣女子轻轻地说道,“这倒是一个好地方,死个把人都神不知鬼不觉的。不比这里,明天报纸头条就要有报道了。情杀还是仇杀?呵呵……”
随着她的一声轻笑,又一道鲜血飞溅了出来,那雪白的墙上如同泼墨一般地被染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