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邝……”
“先别说了,快点检查一下少了什么东西。我好登记一下。”说完之后,邝大海就在客厅的沙发里坐着。齐春艳则匆匆地进了房间开始清点失窃财物。
过了一会儿,沈元根也来了。他匆匆和邝大海打了个招呼,也跟着进了房间。他进房间之后,看到齐春艳在清点她的金手指和现金什么的。他立刻骂了一声:“你点那些东西干什么……”
一边说他一边打开了大衣柜,搬出了衣物。然后打开了柜底的一个夹层……
那本子没了!
沈元根腿一软跌坐在了地板上。满头地汗都下来了。齐春艳走过来从那空空如也的夹层里,拿出了一张纸。
“出钱来赎!”这张纸上只有这四个字。但这四个字已经能够说明问题了!他的账本被小偷拿走了。家里的其他财物都没丢,唯独少了这本账本。
这可是他最最要命的东西啊!
现在小偷这是拿住了他的命脉了。对方要的钱,可不是小钱。如果要小钱的话,这家里齐春艳的珠宝首饰,加一块儿十几二十万总是有的。
现在怎么办?怎么办!这个问题在沈元根的脑海里萦回着,他是越想心越乱。
“你们清点好了没有啊!我要回去了,大中午的饭还没吃呢!”邝大海在外边催促了起来。
沈元根对齐春艳说了一句:“把他打发走。就说没丢什么值钱的东西。这事情就不用派出所插手了!”
齐春艳看着他铁青的脸,也不敢多说,径直出去和邝大海打了个招呼。邝大海这边听到说齐春艳不打算追究了,还碎碎念地说了一通。最后实在是烦人了,沈元根出门笑着对邝大海说道:“大邝啊,我们刚刚看了。就丢了几百块钱,就不用麻烦你们了。要不我请你吃个饭?”
邝大海一听这里面就有问题,他丢了东西却不想让警察插手。而且那边纪委刚刚来调查……哼哼!沈元根肯定是和陈长友的案子有关联。对于这一点心知肚明的邝大海也不点穿。罗嗦了两句就走了。
沈元根看着邝大海离开的背影,笑脸一下子变地狰狞无比,他猛地把门关上,冲过去就噼噼叭叭揍了齐春艳一顿。
“就是你这个该死的女人!让你去银行开个保险柜,就是不肯。说什么要天天看着这些东西。现在好了吧!全玩完了……”沈元根边打边骂。打累了骂完了,整个人都像抽了骨头一样瘫倒在地了。
他的疯狂让齐春艳吓坏了。这男人从来没有对她打骂过,齐春艳都懵了。好半晌才缓过神来,她弱弱地问道:“东西不是没丢吗?”
“你知道个屁!最要命的东西丢了!”沈元根愤愤地吼道。
那本红色笔记本是他和陈长友合谋侵吞贪污三建的资产的所有记录。陈长友现在的问题其实还不大,最多判个几年。而陈长友知道,沈元根手头有这本帐,所以他只能把所有的事情担下来。一旦沈元根也进去了,陈长友不枪毙也是个无期。对于沈元根来说,这本本子,就是他的护身符。可现在护身符丢了……
看着沈元根双眼茫然失魂落魄地样子,齐春艳又在那边叨叨:“什么东西啊……你的东西你自己不放好,丢了你怪我!”
沈元根听她这么说,心头的火又升腾起来了。于是冲过去又是一顿暴打。打完了之后,继续靠在床边生闷气。他也是昏了头!怎么就把账本和她的首饰放在了一起。按说这柜子里的暗格已经非常隐蔽了。
可在再隐蔽也没有用,这贼鼻子灵着呢!
邹宁在车站送雷涛的时候,雷涛突然打了个喷嚏。等打完了之后,雷涛笑着说道:“也不知道谁在念叨我呢!”
“肯定是个美女啊!你雷神这些年在外边,肯定没少勾搭良家妇女……”邹宁笑着打趣道。他今天的心情奇好。
一大早他就把所有施工队长的家都走了一趟。听说他决定出面接手转制,这些老同事都非常支持,他们也都愿意出资入股。虽然他们的那点钱不多,但是雷涛昨天和他说了,一定要争取工人们一起入股参股。只有这样才能让大家拧成一股绳,将来公司效益好了,也能让大家得到实惠。
下午他准备送完了雷涛就去县政府找主管建设的常委副县长朱克捷。朱克捷之前在西塘蹲过点和他父亲很熟。朱克捷也知道邹宁的事情,之前就曾找过他,希望他能出来接手转制。但邹宁因为家里反对,最终还是放弃了。但现在他有老同学的支持,资金和业务上都有了外援。虽然有些晚了,但在县里面正式讨论三建转制的事情之前还是来得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