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从兜里掏出信,走过去递给藩罗锅儿。
藩罗锅儿接过信也没打开看,只连连感谢何雨柱。
陈雪茹有点不高兴:“感谢都不请我们进去喝杯茶?有你这么感谢的吗?”
“啊,对对,忘了这事了,来来,进来坐!”藩罗锅儿撩开门帘,抬手两人进屋。
陈雪茹哼了一声,一甩手里的蓝花布包,带头走了进去。
何雨柱对门口的藩罗锅儿笑了笑,也跟着进屋。
进了屋才发现屋内还有人呢,而且还不少,三个半大小子坐在桌边低头写作业,屋里床上还躺着一老妇人,见两人进屋还扶着床边不好意思招呼道:“雪茹来了,还这位小伙子,你们坐,中杰,赶紧倒水去……”
“好嘞!”十三四岁的藩中杰丢下铅笔就跑去倒水。
何雨柱看了看床上的老妇人,叫她腿上缠着厚厚的白布,这是腿受伤了,在床上养伤呢。
还有这家里几个孩子都不用上学吗,之后通过跟陈雪茹和藩罗锅儿聊天才知道,家里穷,四个孩子供不起了,现在二儿子在上学,老三老四三五在家里复习。
这么一算藩滢还是大姐了,怪不得她去乡下呢。
何雨柱看了看藩罗锅儿家里,确实不好过,不过这屋里老物件倒是不少,就现在他喝水的茶杯都是‘明成化时期’的,他身后墙壁上挂着一幅山水图,作者章印是“摩诘居士”!
这就很有意思了,摩诘居士是谁,因为这是他的字号,可能知道的很少,但一说他大名,大家就都知道了,唐代诗人王维。
还记得从某音看到的小视频,一个小秀才那句:“这是王维诗里的红豆!”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
他没穿越前,这句话都刷屏了,自己一边看还一边感动。
现在想想还有点怀念……
唉。
也不知道这辈子还能不能活着看到这个视频了。
“叹什么气啊?你怎么了?”陈雪茹看着突然露出忧伤,怀念神色的何雨柱,内心有些心疼,怎么突然就伤心了,是不是怀念那个女人了?啊,忘了问他有没有结婚,哎吆,聊了半天,聊了点啥。
见何雨柱刚才一直盯着墙上的画看,藩罗锅儿面露沉思,内心一动,笑着问道:“小兄弟看上这幅画了?”
何雨柱直接点点头,走过去仔细看了起来,随后问道:“我是挺喜欢这幅画,不知道藩先生能不能割爱?”
这屋里比较昏暗,窗户门帘当着东西,阳光进不来,应该屋里有病人,怕受风吧。
不过,何雨柱眼力不差,画的真伪已经确认,可以确定是真的。
看画幅上端山峦在浮云中层层叠起,山脚隐于漠漠暮霭之中,寒溪曲折自远而近,滩岸布置崖冈枯木,通幅用澹墨图写,景物出没于空旷有无之间,明润秀雅。
没想到今天还有意外收获。
“这……”藩罗锅儿没接茬,看了看陈雪茹。
“看我干什么,我不稀罕举报你们,不就一副破画吗!有什么好看的。”陈雪茹怨气满满的说完,又凶巴巴的瞪了正在仔细看画何雨柱一眼。
这男人对自己都没这么专注过,看一副破旧泛黄的画这么专注,真是气死老娘了。
何雨柱转头看去,正好看到陈雪茹含嗔带怒的小眼神,顿时回瞪一眼。
“没事,不舍得就算了!”何雨柱看藩罗锅儿担心,这他可以理解,这么一大家人,小心点无大错。
再说,等晚上自己再过来收也一样,这些东西跑不了,他都看出藩罗锅儿心动了。
藩罗锅儿紧忙说道:“别,我没说不可以割爱……”
他还真怕何雨柱走了,家里现在这么困难,卖了这些可以补贴家用,现在也不想什么祖传不祖传了,找不着点进项家里都揭不开锅了。
陈雪茹气的不行,不满质问道:“藩罗锅儿你什么意思,我不稀罕管这些,咱们这么多年街坊,你见过我陈雪茹背后打小报告吗。”
“别别,我没说什么,我也不是那个意思,我……”
“对对,书文没那个意思,雪茹你别生气……”
“好了,好了,大家别吵了,藩先生,你直接说这幅画你想卖多少钱?”
藩罗锅儿跑过去跟媳妇商量,没多久跑回来,从新做好,这才说道:“画可以卖你,你给我三十就行,这是王维的画,我也很喜欢这幅画,要不然家里实在困难,我也不会卖掉的。”
陈雪茹惊叹道:“什么?三十,你怎么不去抢,你一个月工资才多少,一副破画居然敢要三十,你怎么不去抢银行。”
何雨柱倒是没说啥,他看得出藩罗锅儿知道这幅画的价值,毕竟藩罗锅,以前是个老师,最后不知道咋回事被开除了,藩罗锅也没说,现在他是在煤炭厂工作,每天起早贪黑,也就最近两天媳妇摔坏了腿了,才在家照顾,平时他这个时候都是在上班。
现在能花三十买到王维的画也是赚,何雨柱点点头同意了,不过要加上桌上的一套茶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