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这种阵痛感才消散开来。

“多谢前辈出手相助。”

宋天起身，向着老者恭敬地行了一礼。

自己先前显然是“入魔”的征兆，好在仙宗老者的那一杯清茶，自己才得以从中解脱出来。

此乃大恩。

“万事皆有定律。没有人能否知晓前身后世，通天达地。”老者挥了挥手，将其背到身后，转过身来对宋天说道：

“天道虽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但仍会存留一线生机，是为：天道不全！”

突然，一道天雷炸响，整个“仙宗”都嗡嗡作响，宋天用元气封闭了双耳，侧眼看向老者。

此时的老者在没有那股暮年之色，全身气息大振，一股傲意临身，背着手，昂首望天……

久之，密布的乌云退去，天空再次放晴，震惊不已的人们这时候才缓过劲来。

宋天神识一扫，将整个仙宗笼罩在内。

他的神识已经踏入第二层境界了，所能“看”到的，自然也就不一样了。

这里，却是一个半实半虚的世界！

宋天之前认定的是，这里的一切，都是老者以自己付出极大的代价幻话出来的，是“虚”的，但宋天惊讶的发现，有个别人，却是真实存在的！

那名给二位倒茶的侍女，就是其中之一。

但最令宋天感到不可思议的是，这老者，居然是“虚”的，也就是说，这老者，根本就是不存在！是包含在了“虚”的那一部分里面！

此刻的宋天，震惊得无以复加，他根本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这一切。

无论是从唯物主义者的角度去看，还是从唯心主义的角度去看，这一切都不符合“常识”！

原本宋天以为，这一切的创造者是眼前这位自称是“仙宗”门人的老者，而实际的情况却是，他才是那个不存在的人！

他自己是否知道这一切？

那位服侍在他左右的侍女，是否知晓什么？

那么谁才是这一切的创造者呢？老者不是，那侍女显然也不会是，其他那几人，实力也没到达这般程度。

“好一个万法皆空呀！”

宋天收回神识，不禁称赞到。

他没有别的意思，是单纯对这一切发出由衷的赞叹。

“你又有所悟了？难怪能被他看中。”

老者终于舍得将实现从外界收回到了宋天这里，摇晃着那有些暮年的躯体，坐回了竹椅上。

“既然你能够来到这第二层，想必那些壁画你也领悟了不少，也见过我了。”

老者微微闭幕，好像刚刚所做的这一切，对他的消耗极大。

“难道，前辈就是那名壁画上所刻之人？”

虽然两人只是有那么一点相同之处而已，宋天还是忍不住说出了这话。

“那是以前的我吧。”

此时老者背靠竹椅上，那名侍女走上前来，很熟练的给他揉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