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鲁的出身并不算好,或者说极差,三岁之前的他,生活在圣卡洛斯某恶性病者地下诊所的特殊‘培养皿’中。
直到绅士组织,无意中净化了那片区域,才将作为0号病人的他从培养皿中救了出来。
不过长期受到污染的乌鲁,已经无法生活在非灰域生活,最终他被绅士组织安置在了人造灰域的庇护所中。
乌鲁从有记忆开始,他就生活在孤儿院,只不过这里分下来的资源仅能覆盖60%的孤儿,连生存都困难。
每月冻死/饿死在庇护所的孤儿,都没有低于过十人,以至于乌鲁从进入孤儿院开始,他获得的一切都靠争抢。
白天要争吃食,晚上要争床铺,月初月末争物资,特殊时期还要争夺进入[诊所]的机会。
乌鲁清楚的知道,进入[诊所]不可避免会被当成小白鼠,但每次植入的[病菌疫苗]不仅能抑制体内病症和灰质的亲和,还能强化他的体质。
这些都是乌鲁离开孤儿院的必需品,从他了解的有限信息中,孤儿院是废弃之地,只有外界才是一切的根本。
当然,争抢也不仅仅只单纯靠武力,有些时候牺牲身体给某些有特殊癖好的护工,那也是常有的事。
在这方面,乌鲁可以说是无师自通的典范,别看他年纪小,可却是孤儿院生活少有能存活下来的人。
生活在这种环境下的乌鲁,从小就有觉悟,只有不顾一切的往上爬,把所有的资源抓在自己手中,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仅第二年,乌鲁就成了孤儿院最能打的家伙了,即使年长的孤儿都很难压得住他。
第三年成为孤儿院一霸的他,遇到了同为0号病人的镰仓,两人见面就因物资打了一架,不分胜负。
第四年时,乌鲁和镰仓从死对头成了伙伴,几乎控制了孤儿院中,将近50%的物资输送。
直到第六年,乌鲁才算是适应非灰域的世界,年末他就换取了‘被领养’的资格,即使领养人家里不过是制药厂的普通职工。
甚至看上他,也不过是因为乌鲁体内那能不断增生的干细胞,能与家中幼女患有【慢性白血病】的细胞匹配。
第七年乌鲁成功离开了圣卡洛斯边境线,抵达了自己的新家,养父母虽只是制药厂的普通职工,家里还有着柔弱不能自理的‘妹妹’。
但和乌鲁预料中不同的是,这里是卡丘瓦州的【维纳尔市】,新月月主?洛里安诞生之地,同时也是【月化症】的发源地。
就连养父母所工作的制药厂,也是属于源疫区?【新月】的势力麾下,因此即使是普通职工,乌鲁的生活水平也是呈指数级提升。
在【维纳尔市】的十年,可以说是乌鲁过的最顺风顺水的时间,他不但过上了优渥的生活,靠着养父母的关系,接触到了绅士组织。
还在这十年的时间里,与自己那位娇柔体弱的妹妹格温,产生了别样的情愫,炙热而隐密。
但这一切在乌鲁和格温,一同申请参加绅士组织的考核的那年就全变了,误入灰域的格温,沾染到了【孕育之森】的黑水。
虽说凑巧下的中和,的确痊愈了格温【慢性白血病】,却也让她被考核淘汰了,同时还遭遇了生育型的精神污染,俗称XY症。
只有通过身体赋予的极致,才能暂时遏制这种精神污染的蔓延,否则一旦爆发,比如狼似虎的寡妇还如狼似虎。
最关键的是,每一次的极致还都会加重下一次的症状,就像是陷入了死循环,精神污染和肉体污染不同,很难通过病症的治疗而祓除。
次月当乌鲁成功获取职业【秘客】,结束集训回到维纳尔市时,养父母已经以奇怪姿势,死在床上多日了。
格温也从少女成了他人新妇,乌鲁怒气勃发上门寻人时,刚好看到因耕田而累死的男人。
同时也看到了,格温舍身就闯入埃弗与镰仓战斗的画面,金风玉露一相逢,三人战斗就进入白热化,而乌鲁驻足片刻后,反身也选择了加入战斗。
沉浸于记忆潮的王长乐,虽不想承认,但的确解锁了很多新的四人战术,之后的时间里乌鲁的记忆,基本上都是四人生活,有时也有五人野餐。
看的王长乐意念微动,干脆直接跳过了乌鲁在『锡安』的生活,离开『锡安』后,乌鲁并未选择加入『癌宫』,而是开始在旧世界中游历。
从『幽邃皮厂』和『血色庄园』,一路游历到『弧海』、『极暗之地』『孕育之森』,期间还遇上了中位神灵,成为了对方的信徒,经历丰富。
其中,兽令的确是乌鲁从『极暗之地』出来后所获产物,不过不是无缘无故的入手,而是来自于一桩交易。
让王长乐感到惊异的是,这位交易还是他所熟知的人,正是当初奥斯顿队伍里的绯秋,那位晶体失控者。
交易的内容也很简单,在兽令开启后进入其中,只要乌鲁杀光秘境中的‘人’,就能得到丰沛的积分。
令牌上的积分,可以进入【恶之都】,找到隐藏在城市角落,又偏向黑暗崇拜,又接近巨兽畸变的黑岩圆徽后,就可以进行兑换了。
在乌鲁的记忆中,王长乐看不到兑换的状况,只有兑换的物资出现,他猜测这应该和【兽令】有关,只有手持兽令的人,才能看到相关的兑换界面。
不过,当王长乐目光落在那,内部扭曲的黑岩圆徽时,仅是隔着记忆窥视,都让他有种置身深海的错觉,幽暗、寒冷,孤寂感止不住的袭上心头。
一想到,【兽令】与异魔星的奥斯顿背后的势力有所牵扯,王长乐就不由联想到自己,获得的【王之地契】的全过程。
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有种预感,这两件事之间有所关联,甚至于奥斯顿所在的家族,也不过是某个庞大势力的触手而已。
毕竟谋划两个九阶高危原生世界,其中还有一个半超脱,绝不是一个生活在圣城的虫附家族,可以消想的计划。
同时,也不可能是虚空势力或乐园,以圣城所推行的政策,不会放任这类存在染指高层。
暂时没有头绪的王长乐,暗暗在心中将黑岩圆徽和恶之都记下后,精神微动,就再次沉入了乌鲁的记忆。
记忆里,从【恶之都】获取到大量资源的乌鲁,并没有前往源疫区的『癌宫』,而是利用搜集到的资源,在暗中猎杀其他持有兽令的人。
直到两年前意外失手,差点被一位在记忆里,王长乐都看不清面容,只有‘阳光大男孩’印象的存在就地斩杀,乌鲁才以重伤逃进了『癌宫』。
在『癌宫』的两年乌鲁表面很安稳,一次都没有进过秘境,所以获取的资源也很少,少到让他感到难受,暗地里在搜寻【兽令】持有人。
甚至,还通过曾经教授的绅士,提前把【兽令】转入了『勃朗托城』交易所,显然这家伙早早就在谋划了。
最终在一月前,乌鲁找到了一位同样持有令牌的癌宫守卫,可当乌鲁即将暗杀成功时,被『背瘤尊者』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