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丰道:“丰初来太原,有意不让公子知道行踪,因此游览了大半太原,对于公子的过往事迹和治军、治民各方面都极为敬佩,虽然因为公子后来四处探查不得不放弃游览,但对于公子在太原的民心威望和军心都有了一个了解,知道公子在太原如今可谓振臂一呼,必然是响应者云集。故而有此一问!
田丰心直口快,还望公子莫怪!”
高顺都不语了,这家伙,你刚骂完人,就要让人原谅,这人得多贱啊?
啊呸!感觉把自己也给骂了!
高顺压下心中火气,拱手道:“元皓所言不错,这也是高顺不舍之处!”
田丰点点头:“公子有大气魄,胸中谋略足以成为当世一流之谋,武艺韬略,都堪称当时英杰,唯有对于百姓,有些太过于在乎了!
诚然,爱民如子的确是美名,但为君者,一切皆可为用,百姓也是一样,不可成为自己的拖累。
以公子之才,无论到了何处,即可早就一片太平盛世。
太原民少地狭,山川阻隔,山贼纵横,若是公子只愿做一地枭雄,那定然不错,但若是想要驰骋天下,此处不可久留,哪怕心系百姓,那只要日后再来治理便可!
公子以为田丰刚刚所言对也不对?”
高顺点点头:“元皓所言,的确是至理!
并州连接漠北,异族虎视眈眈,鲜卑虽然已经分裂成为三部,但狼子野心,如日昭昭,黑山贼,意图称王称霸,白波贼占据河东、河内、西河、上党等地,也是目光不善,虽然被我灭掉两名贼首,但郭太、杨奉还在,段时间不会覆灭。
朝廷如今波诡云谲,未来天下之势,不可猜度啊!”
田丰眼中精光大盛,一拍案几,长身而起道:“公子所言不错,朝廷听取刘焉谏言,别任命了各州州牧,意为为天子牧守天下,意图效仿周朝。
但如今朝廷腐败,时局不稳,敕封州牧,乃是朝廷取死之道。
这些州牧到任各处,必然是割据纷争不断,天下必然大乱。
田丰藏冀州来此时,已经得知,刘表为荆州牧,单骑入襄;刘焉为益州牧,自己赴任;丹阳人陶谦任徐州牧,韩馥为冀州牧,刘虞为幽州牧,均已赴任。
何进无能,诏令天下勤王,导致各方人马进入洛阳,如今,据闻董卓由司空改任太尉,兼领前将军,加节,赐斧钺、虎贲,权倾朝野,彻底把控朝政,秽乱宫闱,大汉已经到了倾覆的时刻!”
田丰越说越激动,满脸愤慨。
“公子,丰已经得知,愿并州刺史丁原,已经被义子吕布所杀,人马也被董卓并吞,想必,公子的危局也不远了。当及早做出决断,迟则生变!”田丰目光灼灼的盯着高顺。
高顺心道:“很多信息他不知道,但听到田丰如此说,他倒是清楚了,果然士人的消息是最灵通的。给发生的还是发生了。”
“那以元皓所见,如今我们当何去何从?”高顺也一脸郑重的问道。
田丰指向挂在屏风上的天下九州图道:“公子请看,并州不可久留,本来冀州粮草丰茂,民风彪悍,兵员无尽,但如今刘虞占据幽州,韩馥占据冀州,虽然韩馥无能,但袁家袁绍却已经身为渤海太守,凭借他四世三公的威望,很快也能将韩馥架空,掌控冀州,公子以失去先机。
豫州为中原,将来必然成为四战之地,不可觊觎。
雍凉为董卓老巢,益州、荆州已经有主,为今之计,公子若想立足,只有扬州江南一地可选!”
田丰说着用手一指长江中下游地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