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不敢!”
贾赦低着头,跪在地上,惶恐不安地道。
“只是贾瑚他还小······”
“我是怎么生了,你这个孽障!”
“你想害死我们,还嫌不够?你这是打算连政儿一家老小,也不放过?”
“他是哪里得罪你了?”
“要给你这畜生的孽障,陪葬!”
华服老太太咬牙切齿地,盯着贾赦喝骂道。
“可怜我的政儿,将来又没有爵位继承,只能三更灯火五更鸡,勤读圣人典籍,以期科考入仕。”
“竟不想,要被他狠毒的亲大哥,给活活害死,我这是作了什么孽啊······”
老妇人捶胸顿足,泪流满面,痛苦地道。
“母亲大人,儿子不敢,儿子只是······”
听了贾母的话,贾赦吓得跪直了身体,慌张地解释道。
“只是什么只是?”
“你个不中用的东西,我还没死呢!”
“这荣国公府怎么做事,还轮不着你个不孝子,来指手画脚!”
华服老妇人擦了擦脸上本来就没有多少的泪珠,瞪着贾赦恨恨地道。
“父亲大人,我····”
贾赦望了望,坐在一旁喝茶的蟒袍老者,欲言又止地道。
“赦儿,你也老大不小了。”
“本公已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不可能照顾你一辈子!”
蟒袍老者缓缓地将茶碗,安放在红木茶几上,看了看贾赦,缓缓地说道。
“你这是被老太太宠坏了。”
“三十好几的人了,就只会在这哭哭啼啼?”
蟒袍老者看着贾赦的眼光,逐渐变得锐利起来。
“我死之后,我贾氏先祖,百死创下的基业,岂不是要被你,败坏个干净?”
“儿子不敢!儿子······”
贾赦脸色惶恐地道。
“不敢?!”
“你有什么不敢的?!”
“就连这诛杀九族的大祸,你都敢随意地胡乱指手画脚!”
“你还有什么不敢的?!”
蟒袍老者气得一拍红木茶几,须发皆张,白胡子乱颤,猛然站了起来,瞪着贾赦气愤道。
大堂下,听到这话,贾赦吓得瘫坐在地,喃喃无语。
“老大家的和贾瑚今日是死定了,谁也救不了他们!”
“另外,你必须休掉张氏,贾瑚也会在我贾家的族谱上除名!”
“这休书,我已经让我手下的文书官张友士写好了。”
“你过来签字,按上手印后,即刻送到顺天府府衙备案,解除与张氏的婚姻!”
蟒袍老者对着已经瘫坐的贾赦,一挥手霸气地道。
“你还愣着干什么?!”
“还不快点,你是要害死我们一家老小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