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张参立马猜到眼前的鲍大爽不会做菜。
“我给您老烧个菜吧。咱们边吃边聊。“张参主动请缨。
鲍大爽大嘴一张,咧嘴笑得极为豁达,“那敢情好,饭菜就交给你了。我的确不会做。”
张参呵呵一笑,同一个套路来第二次,他还会上当吗?
他环顾四周,家徒四壁,好像没什么可以烧的菜,得了,连米饭都没有。
总不能吃铁板马蹄铁,铁刀炖铁锤?
张参转眼一想没毛病。
一个不会烧饭的人家里怎么可能找得到食材?
“啊对了,劳巧儿还在客栈里,客栈有的吃,不如我们一起去吧。”
“呵呵,好,这劳巧儿名字听起来不错。”打铁大叔鲍大爽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激动问道,“孩子呢,有了吗?”
他寻思着有了孩子的话,他就是爷爷了,如果孙子很听话,便把家传之秘告诉他,将来做个武师或者是打铁匠也好,到时候肯定比已经中年的儿子有前途。
张参知道对方肯定误解了什么。
“孩子没有。”
突然门口一阵风吹过。
“是劳巧儿找你来了吗?”打铁大叔鲍大爽耳朵立马竖起,虽然他眼瞎了,但耳朵却是很灵。
他以为是儿媳到了,左顾右盼,可惜他是瞎子,什么也看不到。
“她还留在如家客栈。”
“这样不行,你不能把她留在不安全的地方,万一被猪拱了。走,我们赶紧去找她。我也很久没有祭过五脏庙了。”打铁大叔忙站起来,要往门口走。
“好,您小心,别摔着了。”张参小心地搀扶着他走出暗巷,往如家客栈方向走去。
......
“你确定有纹身的就是那铁匠?”打铁铺的暗巷口不远处,一个尖嘴修士注视着暗巷中蹒跚走出的两道背影,对身旁一位衣着光鲜的员外打扮胖子说道。
那胖员外用贪婪的目光看了一眼背影,赔笑着道:“斧头帮的爷爷们,我哪敢撒谎啊。这瞎子铁匠来我家厨房拿菜刀修理的时候,被我无意中瞅见,他的胸口啊,有一个眼神怪异的狗头纹身,那狗双眼盯得我怪难受的。”
尖嘴修士将一瓶丹药扔了过去。“刘员外,这是说好的报酬,一枚气血丹,现在这东西可不常见。此事不要对外人说起。”
“是是,家犬正需要正东西。谢谢大修士,谢谢大修士。”胖员外接过丹药,立马知趣地离开。
尖嘴修士眼眸转动,这司空落长老为何要点名要找这瞎子铁匠,显然此人身上有许多秘密。
不过他也是一品修士,对方也是一品修士,他必须找个帮手,但又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否则人人都来了,功劳就分成不知几份了。
必须准备好万全之策,到手的功劳可不能飞了。
......
“鲍大叔?”劳巧儿见张参扶着个人过来,却发现是铁匠鲍大通。
爷爷明明说他半夜里被大妖抓走了,现在怎么出现在这里。
她惊呼道,“谢天谢地,你还没死?”
“你死了我也不会死。”打铁大叔白了白眼,鲍大爽显然对于这位准儿媳的语言极为不满,他本想给个好印象,不料这儿媳口无遮拦,他心里着实有些气愤。
张参在边上差点笑出声来。
显然这位老戏骨演员对于自己突然领盒饭一事很是生气,他将气都撒在劳巧儿这边,说不定他是知道劳巧儿的卧底身份。
也好,说不定会增进些感情,劳巧儿毕竟也是被挟持的可怜人。
“哟,这位客官怎么说的话,这么大年纪了说死死死的,不吉利啊。”佟掌柜甩着个小手帕,出来打圆场了,“这不,相聚便是缘,不如今天给你们做一桌好酒好菜的。”
嘴上虽如此说着,可她心里也在嘀咕着,眼前这几个穷鬼,莫非是要赖上她了,来她这里吃霸王餐?
原先佟掌柜从张参与劳巧儿身上服饰来看两人还算能支付得起房费之人,但现在她见那张参竟然搀扶着那暗巷尾的穷瞎子铁匠而来,这便皱起了眉。
这瞎子还做铁匠,能有什么收入。
于是佟掌柜便问道:“请问今晚这住宿、酒菜的钱谁付啊。”
张参:“啊,当然是我来付。”
他之前一直想着如家真会做广告呢,忘了此事。
“一间下等房一晚十文,中等房十六文一晚,上等方四十文一晚,酒菜另算。”
张参眉头微蹙,没想到如家客栈竟然也这么贵,不,终究还是自己太穷。他手头二十一文,若是订两间下等房的话,只剩一文,还有酒菜不知该怎么付。看来只能订一间下等房,和劳巧儿挤一起将就一下了。
“那我要一间下等房。”
“儿子,我俩今日重逢,好酒好菜免不了,你与巧儿好事多磨,怎么能住下等房呢?今天爹出钱,来一间上等房!”做爹的怎么会听不出张参言语间的窘迫之意,他从腰间摸了摸,取出一个钱袋,从里面取出一物。
“这些钱够上等房与一桌好酒好菜否?”
佟掌柜定睛一看,霎时喜笑颜开,那可不是铜板,而是明晃晃的一两银子。
一两银子差不多等于1000文铜钱!
“原来是父子重逢,人生一大喜事!”佟掌柜眉开眼笑,然后从桌上扒拉过银子,吹了吹放到耳边,确认是真的之后,小心地包起来,放入手帕中,“够够够!我这就去买些上好的酒菜来。”
她又忍不住偷瞄了一眼瞎子铁匠的钱袋,那鼓鼓囊囊的,里面装满了银子。
万万没想到,这瞎子铁匠才是有钱的主,先前她倒是小瞧了人家。
佟掌柜赶忙离开客栈前去买菜,小脸上如同开了花,刚才她还在愁着生意惨淡呢,就有二笔大生意上来了。
劳巧儿在边上是一愣一愣的,她看向张参,脸上充满了疑问。
啥情况?
铁匠鲍大叔怎么变成张参他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