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

这可是十楼，不会摔死吗？李流云急忙趴到窗台上向下看去。

黑夜中，昏暗的灯光照耀下，一个黑影灵活的从一个个窗台爬了下去，直到消失在黑暗当中。

门口保安还在敲着门，李流云并没有开门的意思，在废墟中找到手机，给陆玄心打了个电话，然后把目光移向了没有跟封于修一起离开的女鬼。

“你是他的妻子？”李流云记得电影中，封于修为了自己的武道，亲手杀死了自己瘫痪的妻子。

“是。”女鬼低着头，不敢去看李流云的眼睛，对方身上的气势太过可怕。

渐渐冷静下来的李流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虚弱，浑身的疼痛让他不得不找个地方坐了下来。

小鱼见外面没了动静，便从已经破碎的门中跳了出来，乖巧地过去给李流云锤腿捏肩。

“为什么？”李流云摸了摸小鱼的脑袋，艰难地笑了笑，又看向女鬼，他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制止自己，按理说她是被封于修杀死的，应该巴不得他死才对。

“于修他的梦想还没有完成，他还不能死。”女鬼低声说道。

李流云摇头，刚刚的最后一击，最多只能让封于修失去行动能力，并不能杀了他。

只是女鬼的回答让他更加疑惑了。

似乎是看出李流云的不理解，女鬼缓缓解释道：“于修他是个好人，他醉心于武学，从来都没有害过人……”

李流云撇撇嘴，这话你信吗？

“我生前最喜欢的，便是看他练武，哪怕是生病后，认真练武的他，有着一股让我着迷的魅力……”

“说重点。”李流云没兴趣听这些，更何况陆玄心他们马上就要到了，得抓紧时间。

“他想成为天下第一，那是因为我，是我想让他成为天下第一。”

“因为你？他不是把你杀了吗？他就是个疯子。”李流云再次吐槽。

“他不是疯子，我能理解他，为了达成我的梦想，他必须这么做，心无牵挂，挥拳才能毫无顾忌。”

“所以，他就杀了你，断了自己的牵挂，让自己变得更强，从而挑战天下高手，成就真正的天下第一？”李流云想了想，算是理清了封于修的逻辑。

如果真如女鬼所说，这封于修还挺痴情。

但在李流云看来，他还是个疯子，为了达成老婆的梦想，他无法等到老婆自然死去，那会让他浪费大把的时间和精力，便只能在自己最巅峰的年龄，杀死了老婆。

“他是为了我……”

“好吧。”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夫妻俩都是那种执拗的脾气，“你不离开，就是想亲眼看着他成为天下第一？”

“以前是，但是现在我知道了，他不可能成为天下第一，他打不过你。”女鬼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那你想怎么样？”

“我希望你能帮他，让他放下执念，重新做人。”

“重新做人？你想多了，他杀了那么多人，已经没有机会改过自新了。”李流云摇头，封于修终将会得到法律的制裁。

“有的，先生你身边跟着一只僵尸，再多跟一名武林高手，对你是有好处的。”女鬼看向李流云身后的小鱼。

“小鱼从来没有害过人……”单这一句话，便让女鬼哑口无言。

是啊，她的丈夫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