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秀芝很是欣慰,嘴里却说道:“你才刚刚回来,先歇几天吧,朵朵还没睡醒,你照看她就是了。”
“还是您照看她吧,我去洗衣服。”周雅萍说着,拾起大木盆,拿起墙角的一袋活力28洗衣粉放在木棚里,再拿起一直棒槌,就出了门。
周雅萍的贤惠是没得说的。
看着儿媳妇朝河边走去,韩秀芝走进房里,对正一脸欢喜的看着朵朵熟睡模样的儿子挤了挤眼睛。
赵红平心领神会,恋恋不舍的出了门,一路尾随着跟了过去。
“雅萍,我想好了,今年年底要盖大瓦房,买彩电,买洗衣机;你以后就不用动手洗衣服了,到了明年,你和爸妈都不用下地干活了,等我赚钱回了养你们。”
“我现在做的是服装生意,咱们一家人一年四季都有好衣服穿,不光吃的好,穿的也好,用的也好,让村里人都羡慕!”
“雅萍啊,等朵朵上学的时候,不要在村里上,直接去县里上;朵朵很聪明,读书一定很厉害的,肯定能考上清华或北大,再不济也是个江城大学,弥补你当初没有考上大学的遗憾,然后再出过留学。”
“到时我的服装公司也做大了,就由朵朵来帮我管理财务;等她各部门的业务都熟练了,我就把公司交给她;咱们两个就整天去旅游,看看咱们国家的大好河山,外国也要去看看…….”
周雅萍低着头,手里的棒槌熟练地轮着,啪啪啪的打在浸透的衣服上,翻来覆去的打。
任凭赵红平怎么说,她就是一声不吭,但不证明心里没有想法。
听其言,观其行,不要被赵红平的甜言蜜语和表面现象所迷惑,是老妈黄金枝昨日对她的谆谆教导。
虽说如此,但她的心里仍泛起了阵阵涟漪,就象这河里被拍打声震动的河水一样。
周雅萍洗完衣服,回到家的时候,朵朵也醒了。
婆媳俩一前一后的忙着伺候朵朵,赵红平为了避嫌,便寻了一只短竹竿用毛线系了,拿着一只筲箕,来到打谷场上。
只有在朵朵熟睡的时候,他才敢仔细的看一番女儿,一旦醒来就不能再呆在屋里了。
用竹竿顶起筲箕,筲箕下撒了些谷子,然后人蹲在远处的石碾边,一只手牵着毛线的另外一头。
过了一会儿,一只麻雀飞了过来,一蹦一跳的来到筲箕下,啄谷子吃。
赵红平屏息凝神,见机果断的一拉毛线,麻雀就被盖在里面。
把手伸进筲箕内,捉出麻雀,用毛线栓了脚,系在堂屋饭桌的脚上;然后再出来捕第二只。
在房里被喂粥的朵朵听到堂屋里的叽叽喳喳声,好奇的迈着小腿儿从房间里走出来,一见是只小麻雀,可高兴坏了,指着叫道:“妈妈,是麻雀,我要玩麻雀!”儿童对小动物可是最喜欢的。
周雅萍端着粥碗和韩秀芝跟了出来,抬眼望了一眼外面,明白了是怎么回事,韩秀芝连忙帮着寻了一只小木棍过来。
朵朵拿着小木棍逗麻雀玩,见麻雀惊慌失措的乱跑,可总也跑不远,开心的咯咯直笑。周雅萍和韩秀芝轮换着喂粥。
赵红平看在眼里,更是开心。
女儿的开心,就是自己最大的开心。
“卖兔崽啰,卖兔崽啰!”
这时,只听几声吆喝声,抬头一望,只见一位老伯挑着一担兔崽沿着村头走了过来。
赵红平连忙起身,提起门槛边一只旧提篮走了过去。
“老伯,你这兔崽怎么卖?”
“一块五一只,不分公母。”
“那就给我拿两只吧!”
赵红平花三块钱买了两只活蹦乱跳的小兔崽,快步回了家。
这年月,农村有些人家开始养兔子,但赵家还没养过;赵红平买的这两只兔崽纯粹就是拿来给朵朵玩的。
小兔崽可比麻雀好玩多了的。
还是那句话,只要朵朵开心,他什么都愿意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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