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吕不韦大手拦开马车门帘,弯腰自车厢内而出。
大汉连忙下了马车,将自己坐着的小凳子拿着放在地面上。
吕不韦大笑着踩踏木凳走下马车,叶渊也是欣喜着一同下了马车,朝着吕不韦走去。
“真是巧了,没想到太傅大人第一次上朝,你我二人便是闹了个这般笑话。”吕不韦捋了捋胡须,玩笑一般将方才之事归于笑话之上。
叶渊同样笑着脸皮,“可不敢当什么大人,相国可莫要取笑在下了。”
吕不韦眼神深处露出一丝满意,不愧是能创造出如此工艺理论的高人,心性当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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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没有年少得意的骄横自得,仗着有些成就便眼高于顶……
在叶渊这个年纪便走到了如此地位,可以说纵观七国也没有几个人能如此。
就拿在七国不断掀起动荡的鬼谷传人来说,当代鬼谷一脉的两人,不也还是“一无所有”?
虽然叶渊的年纪要比盖聂卫庄要大上许多,但他的成就依旧是常人可望而不可即的。
吕不韦眯了眯眼睛,嘴角抬起笑道:“若是太傅大人都当不起“大人”这个尊称,老夫觉得在秦国,也没有谁能够担得起了。”
“至少,在相国大人面前,在下当不起。”叶渊想了想,微微摇头说道。
吕不韦眉头一挑,“哦?”
“相国大人这些年对秦国的贡献有目共睹,三位先王在短时间内接连而薨,新王年幼,秦国的局势可谓是一步走错便是深渊。
而相国大人却是以一人之力力挽狂澜,挽大厦于将倾,关键秦国在相国大人手中,自身底蕴反而更上一层楼!
这种贡献让在下汗颜,自愧不如啊”
吕不韦静静的看着叶渊,凭借他纵横官场多年的经验来说,吕不韦完全确定,叶渊这句话完全是真心实意,没有半点吹捧。
这说明什么?
说明在叶渊的心里,他便是如此认为的。
看着叶渊眼神中的真意,吕不韦心中满是欣喜。
身为文人,最在乎的是什么?
生前前后名吗?
不,是另一个能令他拜服的人,心中的敬意!
这一刻,吕不韦心中跟吃了蜂蜜似的,甚是欣慰,对于叶渊这个年轻人也更加欣赏。
有才有德,关键是他能站在客观的角度上去评价,去发现所有人不屑观察的东西。
当真是心有勐虎,细嗅蔷薇……难得,难得啊
吕不韦承认,在他权倾朝野这些年中,他确实迷恋权利,杀人无数。
但自己所做的一切,完全都是为了秦国能更加强盛的目的。
期间有人骂他,也有人批判他唾弃他,但他问心无愧。
他只是在走自己的路罢了。
这是他的选择,他的梦想。
便如韩非一般,明知韩国救不了,但他还是毅然决然的回国,至死无悔。
深深吸了一口气,吕不韦郑重的挥动衣袖,手臂微抬,指向咸阳宫的方向说道:“太傅,一起?”
叶渊轻笑,同样抬起手臂,微翻掌心,指向咸阳宫:“相国大人,请!”
“哈哈,好,那老夫便先走这一步。”
叶渊嘴角带笑,落身吕不韦身后半步,其眸色之内晦暗变幻,意味深长。
老东西,你的遗产,我要定了,天王老子来了都留不住!
我说的
……
看着和气而行的叶渊吕不韦二人,两个留在原地驾驶马车的“车夫”皆是有些沉默。
墨鸦看了看大汉,“兄台,你先过,我随后。”
大汉想了一下,还是摇摇头:“你先吧。”
“我寻思过个桥,应该不用如此谦让,还是兄台请!”
“方才是我家主人先迈步,此刻咱们二人理当阁下先行。”
“他们是他们,咱俩是咱俩,客气啥”
“……”
大汉表情古怪,怎么这位大良造的手下,也跟他一样,都这么谦虚的吗?
这是……家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