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朝着陈书挤了挤眼睛,嘴型应是是“拜托”二字。
夜色黑,其余人也是没有看到。
陈书不知道许超凡为啥把他推出来,不过想着大家都是为了破案本不应再分彼此,况且他也确实是第一个到达现场的,理应说些什么,好让后面的同志有所准备。
陈书脸色凝重,眸光沉沉,走到主屋近前开口道:“死者的损伤部位主要集中在面部和颈部,这些部位全部是身体前侧,没有明显抵抗伤。所以死者应该是在毫无防备的状态下受到突然袭击致死的。而案发地点如此偏僻,受害人还愿意同来,本案大概率是熟人作案。”
“其次,死者血迹主要分布在上半身,下本身没有丝毫血迹,两只鞋子的鞋底只粘有水泥地血迹起始位置的碳粉和碎叶,说明死者是在水泥地这里被击晕或者致死后被凶手以抬脚头着地的方式拖进屋内。”
“然后,死者的伤口深可见骨,眼睛、鼻子、嘴巴都无从辨认。从伤势的严重程度来看,凶手是使用石头或者钝器进行多次、重复打击。显然其对死者存有极大的愤怒,应为报复性杀人。极有可能是死者的丈夫或者情人。当然,也不排除凶手试图掩藏死者身份,不过概率较低。”
“最后,拉下死者的话单,根据死亡时间找到当时的联系人突审一下,基本上犯人就在这里面了。”
温兆突然插了一句:“说了这么多,你都还没确定死者身份呢?”
温兆这话一出口,同在派出所工作的陈书、许超凡相视一笑。现如今这疫情普查普检的大环境之下,年轻人哪还有什么数据不在内网之中。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