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花名册里面住着的是……
——
浓郁的黑暗并没有持续太久。
当穿过那层肉眼无法识别的黑雾,兰科这才看清房间内的大致状况。
窗户关闭,头顶是一片透着紫色光晕的天空,房间内被布置的像是处在一片星空之下,哈伦纽斯教授低着头,口中默默有词,手中则是拿着一杆羽毛笔疯狂在一卷羊皮纸上书写着什么。
马尔福教授的进入显然没有引起哈伦纽斯教授的注意。
兰科走过去,看到了羊皮纸上的内容。
“手……”
“手手手手……”
“手手手手手手……”
一大片相同的单词在哈伦纽斯教授的笔下飞快呈现出来,兰科听了片刻,发现哈伦纽斯教授嘴里念念有词的也是一个手的单词。
“手?”
兰科想起了自己不久前在沙滩上捡到的那只断手。
那片沙滩地下藏着不少这种东西,不过因为数量实在太多了,他也不想那时候就管,干脆带着一截断手回来先研究看看再去解决的。
可没想到,他这边还没有出事,哈伦纽斯教授这边倒是先出了问题。
兰科伸手朝着哈伦纽斯教授的眼前晃了晃,只见哈伦纽斯教授忽然停下自己的动作,勐的抬起了脑袋。
“手……”
“手手……”
“手手手手……!”
他勐的向马尔福教授扑了过来,张开嘴巴,似乎是想还用最为原始的方式去伤害自己的同事。
“手什么手?哈伦纽斯教授你这是占卜的把自己的cpu烧坏了?”
马尔福教授毫不客气的一魔杖直接抽在了哈伦纽斯教授的脑袋上。
他看的很明白,哈伦纽斯教授占卜到的东西蕴涵了诅咒,他是被咒了。
而这个诅咒的来源也并非是常规手段,所以他的保护膜法才不起作用。
和德姆斯特朗的那个前任占卜学教授一样,都是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所导致的后遗症。
不过那位占卜学教授可就没有哈伦纽斯教授这么幸运了,在诅咒和学校意志的拉扯当中硬生生的被撕成了碎片。
这种占卜上的联系所造成的影响不是隔绝魔咒能防范的了的。
失算了。
马尔福教授的那一魔杖是切切实实敲在了哈伦纽斯教授的脑袋上的。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看上去也没多硬的魔杖,在砸到哈伦纽斯教授头顶的时候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声音。
哈伦纽斯教授双眼上翻,直倒倒的昏了过去,砸在了地上。
头顶的星空投影也在下一刻消失,周围笼罩的黑雾也随之消散。
窗户外忽然吹来一阵冷风,将房间内的的东西吹的啪啪作响,连同那份写着无数个“手”字的羊皮纸,也缓缓飘落在了地上。
兰科捡起写满无数个“手”字的羊皮纸,一时之间竟然觉得自己可能会忘掉手这个单词的拼写是如何的。
“难不成,这里的问题就是和手有关?”
兰科想了想,看向倒在地上半天站不起来的哈伦纽斯教授。
好吧,看样子还得睡上一段时间。
兰科拿着魔杖走过来,对着哈伦纽斯教授被他用魔杖砸出的一个大包使用了治疗类的魔咒,等到这个大包小腿的差不多了,这下摇醒了哈伦纽斯教授。
“我……这是……”
哈伦纽斯教授被魔咒强行唤醒的时候,只觉得头痛欲裂。
“我这是怎么了?”
“占不到了不该占卜的东西所产生的后果。”
“马尔福?”哈伦纽斯教授愣了愣,见马尔福教授在那里修被他之前轰坏了的门的时候,忍着脑袋的疼痛问道:
“占卜到了不该占卜的东西?我被诅咒了?”
他明显知道占卜到了不该占卜的东西会发生什么,“可是我的占卜,其中并没有什么我觉得不该看的东西。”
“你大概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吧,哈伦纽斯教授?”
兰科说道,“并不是你觉得不该看才是不该看的,在占卜学的领域里哈伦纽斯教授你应该比我要懂得多,“象征”的存在在每一个占卜中都起到了至关重要的地步。”
“而这种不该看的东西最擅长的就是伪装自身,看上去平平无奇,实际上在看到的那一刻你就已经中咒了。”
哈伦纽斯教授一下子陷入了沉思当中。
等到几分钟后,他这才像是想明白了是的,一脸的恍然。
“我知道那东西是什么了!”
“手么?”兰科随口问了一句。
“没错,就是手!……等等马尔福,你怎么知道的?”
马尔福教授呵呵了两句,觉得这句话和废话没有太多的区别。
哈伦纽斯教授:……
不是你在这埋汰谁呢?
“我看到一个女人。”哈伦纽斯教授只能顺着自己的占卜,大致朝着马尔福教授解释了起来。
对于门钥匙失灵导致许多巫师失联的问题,哈伦纽斯教授和马尔福教授自然会去关注,以及提前防范这些可能的安全隐患。
但实在是没有办法,不仅是哈伦纽斯教授感觉到莫名其妙的,那些断手给马尔福教授的感觉同样也是如此。
“你确定你看到的是个女人?”
“没错。”哈伦纽斯教授皱眉回了一句。
“当时我的我没感觉到问题,现在想来,她的那两只手却明显不正常。”
“怎么不正常了?”
哈伦纽斯教授说道:“那个女人的双手似乎不是她原来的双手,肤色并不太一样,一个是相亮一些的肤色,一个则是有些苍白的肤色……和马尔福你的肤色有些像。”
那还真是谢谢夸奖。
马尔福教授皮笑肉不笑地说道道,“你再仔细回忆一下,那相对苍白一些的手臂上面是不是有一些斑点。”
斑点?
“是有些斑点,马尔福,你觉得那是什么东西?”
兰科想了想,提亮觉得这应该能提高内通的。
“附魔吗……”
附魔在前,现在也不在海洋内读到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