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元瑞大有深意的看了宋刀一眼。接着,他一甩拂尘,消失在了飞仙殿。
殿左、殿右的道君们。
互相打了个稽首。
随即,亦不见了踪影。
……
……
天云山脉,寒孤山。
此处大抵位于一处盆地,周围山势地平,唯有此山嵯峨孤起,耸入云间。不过若是与天云山脉的十万大山相比,此山却又显得平平无奇了。
等阮白眉、龚玉真等人到达寒孤山的时候,已经见驾驶破云飞舟的长老们等待他们多时了。
他们静立在旁。
开始等待别的弟子到来。
“徐师弟呢?”
魁七见自己只是第十五个抵达寒孤山的人。心中正存失落之时,举目一扫,却没发现徐行的踪影。
“应是在后面……”
他暗忖,耐心等待。
然而时间一刻刻过去,过了小半日,依旧没有见徐行的踪影。
魁七顿时心生疑惑。
以徐行“仙基中期”的修为,即使不能抢在人前到达寒孤山,却也不至于落步人后太多。
这时,八十三个真传弟子,都已到达寒孤山,只剩下了徐行一个未到。
“敢问田长老……”
“巨剑一脉真传徐行为何还未到达寒孤山……”
魁七出列,拱手质问田长老。
从破云飞舟迫降的地点,到寒孤山这一路上,都有驾驶云舟的长老们监看。活生生一个大活人丢了,若说与几个长老没关系,魁七是一点都不肯信的。
“此事……”
田长老呐言,不知该如何回答。
他在监看徐行这一条线路的时候,被好友因事叫走,虽不算玩忽职守,可此次一个真传弟子丢失,他亦要担责。
不过不等他想好如何搪塞此事。
只见一个青红遁光从山脚直冲而来。
“魁师兄不必质问田长老。”
“徐行只是突遇影杀殿刺客刺杀而已。解决他们,略费了一番手脚。”
徐行落步在魁七身旁,言道。
他杀死毕青等人,没浪费什么时间。战斗打完之后,是为了等待巨剑道君那里出结果,所以才一直迟迟未来。
“刺客刺杀?”
田长老眉宇微皱。
这简短的几个字眼,瞬间就让他想到了宗门内部的权力倾轧。只不过他只是一小小长老,还无能力介入其中。
“既然徐真传已经到了寒孤山……”
“那么……”
他打算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影杀殿刺客已被徐行解决,只要捂住盖子,不让徐行捅破此事,今日之事就可隐瞒下来,不会被宗门进行追责。
然而——
下一刻。
田长老就傻了眼。
只见,在远处突然划过几抹遁光。这几抹遁光遁速极快。而且,为首之人的气息,他极为熟悉,正是师徒一脉中重台一脉的元婴道君——重台道君!
若无意外,一般来讲,宗门不会另派人马来到寒孤山秘境。此次重台道君前来,想来应和徐行被刺一事有莫大的关系。
……
……
重台道君到来,并没有直接问罪于驾驶破云飞舟的几位长老。
他只是深深看了几眼这几位长老。
接着从几位长老的手中接过阵盘,打开了寒孤山秘境的入口。
八十三位真传对重台道君躬身施礼,然后遁光一闪,入了秘境。
而徐行亦混杂在了真传之中,一同进了寒孤山洞府。
“田辟疆……”
“你可知罪?”
见寒孤山秘境洞口关阖后,重台道君这才好整以暇的审问起了田长老。
遇影杀殿刺客刺杀。
这是宗门失职。
顾忌影响,所以重台道君才没有着急审讯田长老等人,而是等真传弟子入秘境后,这才开始审问。
“道君,田某……犯了何罪?”
田长老咬牙,硬着头皮道。
此次,他虽“擅离职守”,却也不算玩忽职守。是因公务被支开。倘若这种事也算罪的话,天底下罪名就太容易轻定了。
“一等真传的安危。”
“优先于你手上的任何公务!”
重台道君淡淡道。
此话一落,田长老瞬间面如死灰。
飞羽仙宫的这一法度,他非是不知,而是此法度一般不会约束长老这一级别的人物。此外,他只是错开了一会时间,心存侥幸。
如今,重台道君以此法度论他的罪责。
这代表想要他死的人,绝不止重台道君一人。在背后,有更多的势力掺和。
以它罪论处,他还有苟活的契机。以此罪,就不容他有丝毫的辩解了。
“田某认罪!”
田长老瘫软倒地。
……
……
寒孤山秘境,是洞府,也是一座疑冢。神幻圣君晚年的疑冢。
徐行进入此地。
只看到了一座破败的古殿临于危崖之上。
殿外,寸草不生,宛如焦土。
破败古殿挡住了危崖后面的景色。
“是白骨荒殿。”
一旁面罩白纱的龚玉真开口说话,“寒孤山秘境,据宗门典籍所说,进入此境后,会被神幻圣君布置的阵法,传到十三个不同的地方,天杀岭、孤墓院、血刀栈、荒古金池等等……”
“白骨荒殿,排在第二危险。不过寒孤山秘境,危与机并存,越危险的地方,存在的机缘,也就越大。”
言毕,龚玉真美眸扫了一眼与她一同传入此地的徐行,“神幻圣君是前辈人物,设下这十三个绝地不是为了杀人。所以,传入越难绝地的人,实力也相应的越强。”
她知道徐行。
在刚刚入寒孤山秘境的时候,与重台道君随行的一位龚家真君给她传了音,让她务必交好徐行,重新化解龚家与巨剑一脉的仇恨。
甚至……,这位龚家真君,还特意叮嘱了她,若能博得徐行好感,她亦可去做徐行的道侣。到时自有家族扶持。
巨剑一脉和他们龚家三房的仇恨。
飞羽仙宫众人皆知。
龚家前倨后恭,龚玉真心中亦是好奇的紧,究竟是在这短短几日内,发生了什么,竟然让龚家改变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