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走了,为什么我会收到他们的寄件呢?”我好奇地问了问。
我把邮戳交给了老头,老头看着邮址,那两只昏眼睛明亮起来,很快就黯淡下来,不以为然道:“可可能是别人开的玩笑吧!”
暗忖:开玩笑,这么严肃的杀人案还能开玩笑么?他说这屋子是死人的屋子,为什么上面有人说话,还有手机铃声,这老头肯定在说谎,引起了我的好奇。
“老爷爷,我我可以到这个屋子里面去吗?”
老头果断摇了摇头,表情毅然否定:“你还是不要进去了!”
“为何?”
“到一个死人的阁楼里面会有什么意义呢?你大晚上的抽什么风,不去陪家人到我这里瞎倒腾啥呢?”老头把酒瓶朝自己的喉咙里面灌了几口,露出了那满口稀缺的烟黄牙,黄牙尖寒光闪烁,在月色笼罩之下散发着幽幽寒芒,就像是恐怖电影里面的夜刹,让人不寒而栗。
我并没有惧怕,因为我要把这个事情的来龙去脉查清楚,起码不能白来一趟吧,我把自己的工作证明给了老头看。
老头双眼直勾勾地看着我,带着些许恫吓:“那,小伙子啊,钥匙我可以给你,但是你你进去了千千万万不要逗留过十分钟,记得要定闹钟,一定要及时出来,知道没?”
我苦笑一声:“为何?”
“以前到里面看过的人都身边没有一个好下场,死的死,疯的疯”老头的眼神寒慑骨髓,多看几眼,让人怵然起来。
他边说边喝酒,我当他这是故弄玄虚的酒话,不以为然道:“你又在装神弄鬼”
“切,你不相信就算了,你也别想进去啦,反正我省些麻烦”
“好的,好的,就十分钟,就十分钟嘛!呆会儿出来了我去跟您买壶好酒行不”我在央求着老头,老头听到有好酒喝,就痛快答应了,并把钥匙递给了我。
我把锈迹斑斑的铁锁打开了,推开了大门,发出那种唿嘎唿嘎的声音,就像是《德州电锯杀人狂的屠夫在用斧头跺骨头的声音,斧尖摩擦着骨质,又尖又麻啸,很渗人。
我蹑手蹑脚的进去了,还没有走五步。
嘎嘎吱!嘎嘎吱!两声过后,是那种老式门栓还有门框摩擦的声音,又焦又沉,我的神经像是被扯动了一般。
听着人心惊肉跳的。
我回视着,果不其然。
大门突然间关上了,门中间并没有站人,所以推测是自动关的,自动关也不可能哦,因为这四边又没有风,难道这里面有鬼魂超自然力量不成!
这阁楼真渗!
我为了查其原因。
故意返回到了门口,把锁匙插到了锁眼里面,嗙吱门果然开了,我朝外面看了看,老头歪着头坐到门口,还在喝着酒。
“你妹,这谁的恶作剧呢?”暗忖道。
我转过身,又朝阁楼里面走去。
嘎嘎吱!嘎嘎吱!嘎嘎吱!大门突然间又关上了,唧呀一声,锁环扭了一个180度的弧度,上了死锁。
声音沉压,诡异,听着让人喘不过气来。
倏地!
老头那烟沙的声音越门而来:“从现在开始,定时十分钟,十分钟之后,你一定要出来,明白吗?”
我吓了一跳,用手捂着狂扑乱跳的心口,原来果然是他闹的恶作剧:“知道了,大叔,人吓人,吓死人的!”
“嘿嘿!接住!”老头阴阴惨惨一声,就像是地狱里面的招魂阎罗一般。
唿嘭!一个蛇皮袋从外面抛了进来。
我用手接住了,原来是一个蛇皮袋:“这这是电棒还有水、花露水,你可能派得上用场!”
“好唔,谢谢你”
我定了闹钟,左手拿着电棒,右手拿着水,花露水放到自己的口袋里,我刚推开门,一股浓郁的霉气扑鼻而来。
拿着电筒定睛一瞅。
各个角落里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蜘蛛网,还有许许多多的蚊子,钻着蜘蛛网的空隙,朝我飞过来,萦萦绕绕,挥之不去,斩之不绝
年尾的南方湿热城市,不透风的环境之下,我身上很快就汗若豆滚,马上有一种口干舌躁的感觉。
我喝了几口水,然后在手腿上暴露多的地方抹上花露水,这这样,我身上清凉了许多,连蚊虫也不敢咬我了。
还有!
里面相当闷热,我用手电筒继续探照,地面相当狼藉,旧衣服还有旧鞋子有好多双,还有一些旧的线装书,还有一些装衣服的大箱子,全部叠在一起,边上还有缺角,像被啥砍过一边,连缺痕都一致,很诡异。
另外,还有一些相同的红衬衫,稍带点血腥味,血腥味是新鲜的,衣服也不旧,起码和这座阁楼里面的年代格格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