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逼着我和你动手不成?”
“动手?小子,你还不够资格,来啊,带上来。”
九幽老怪话音刚落,在他身后的两个五六十岁的老者将那个脑袋蒙的死死的被捆住的人推了过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
曹丰心说你想干什么?用谁来威胁我?
“小子,看好了,把她的脑袋露出来,让这小子看看。”
两个老者其中一个伸出手,将被捆住的这个人头上的黑布扯了下来,曹丰等人一看,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道姑,不过头发蓬松,一脸憔悴,可没有了出家人那种超凡脱俗的感觉。
“主公,是清音师太,是喻玲子的师傅。”
范进的声音响起,曹丰脑袋嗡的一下,坏了。
玲子的师傅,这可怎么办,如果自己强行闯过去,这九幽老怪一发怒,真将这清音师太给杀了,自己以后如何面对玲子?
一时间,曹丰百转纠结,有点失去了方寸。
“小子,你还不认识她吧,我来告诉你,她就是喻玲子的授业恩师,清音师太,但是她教徒无方,违反了我们九幽教的门规,但是考虑到她也是我们九幽教的长老,所以如果你肯听劝,退回东海,或是不再和喻虎山作对,我可以饶她一命,如果你执迷不悟,小子,就等于是你要了她的性命,现在你决定吧,这个人是死是活,就在你一念之间。”
曹丰这怒火都要把自己烧炸了,好你个九幽老怪,为达目的你是不折手段,居然用玲子的师傅来要挟我,可是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如果我继续前进,玲子的师傅就死了,我怎么对得起玲子?可是我不前进,我又怎么能对得起玲子?我究竟该如何?老天啊,你是要逼死我吗?
曹丰一时间心火上攻,仿佛浑身的血液都顶到脑袋上,头疼欲裂,但是在对面九幽老怪他们的眼中,他却产生了不可思议的变化,就是他的两个眼睛,变得如同血液一样的颜色,已经分不出黑白眼仁了,整个眼睛都是血红色,而且发出一种血色的光芒,而此时再配上他一头耀眼的白发,整个人居然散发着一种让人胆寒的气势。
就连九幽老怪心中都是一惊,这个小子要疯吗?不知道为什么,以他堂堂元婴中期的修为,居然会对眼前这个仅仅是凝丹期中期的小家伙产生一种恐惧的感觉,真是奇了怪了。
而他尚且如此,他身后的那些人,居然有的不自觉的后退一两步还有个凝丹期中期的居然双腿开始打颤,面色发白。
“哼……”
九幽老怪察觉到己方士气有点下降,急忙重重的哼了一声,同时一股气机发散出去,自己身后的同门这才做恍然状,恢复了常态,同时暗自心惊,将曹丰列入危险名单。
而此时曹丰对面的清音师太心中百感交集,看着面前被逼的几乎要疯狂的曹丰,再想起当日被自己用药迷晕的喻玲子,清音师太受不了了,虽然当日自己是被迫如此,是服从宗门的命令,为了宗门的安危,也算事出有因,但是自己以后如何面对自己的徒弟?让自己的徒弟如何再能认可尊敬这个师傅?况且今天这一幕,如果曹丰退了,自己宗门的任务固然完成,但是自己以后可就再也无法面对喻玲子了,如果曹丰不退,那么以九幽老怪的性格,一定会对自己下手,这可不是演戏,为了完成喻虎山的任务,为了宗门的前途,九幽老怪是绝对能下得去手的,而自己固然是一死,但是自己的徒弟却因为这件事要抱憾终身,自己就是死了也不安心。
怎么办,怎么办,眼看着对面近乎疯狂的曹丰,再看看自己身后露出阴笑的九幽老怪,清音师太突然感觉自己所作所为一点意义都没有了,自己搭上了自己徒弟一生的幸福,自己毁掉了一个正直青年的幸福,但是自己得到了什么?自己保全的是自己真正喜欢的宗门吗?为了所谓的宗门前途,九幽老怪居然丝毫不顾念同门之谊,毫不犹豫就将自己作为人质,用来威胁曹丰,而且绝对会对自己下手,这就是自己拼命维护的宗门吗?这就是自己付出一切都要效忠的宗主吗?
清音师太突然笑了,因为她想通了,想通了自己究竟应该怎么做,想通了究竟什么事情才是自己付出生命都要去维护的。
“小伙子,你叫曹丰是吧,我要和你说几句话,教主,我想和他说几句话,你看可以吧?”
清音师太扭头对着九幽教主说道,她想上前几步,对着曹丰走过去,但是两边的两个老者立刻抓住她的手臂,以防止她逃脱。
“教主,我不会跑的,我有把握让他听话,毕竟我是玲子的师傅不是吗?他会听我的话的。”
这句话是清音师太用神识说给九幽老怪听的,其他人都听不到。
九幽老怪深思少许,点了点头,然后吩咐两个老者退下,同时还大度的解开了清音师太身上的绳索,如果能不杀她让曹丰屈服,自然是自己最喜欢看到的。
但是你这个清音,如果你想玩什么花样,就别怪老夫辣手了,杀了你一个,换咱们宗门的前程,值得。
曹丰上前几步,喻云凤急忙想要拦阻,但是被曹丰示意退下,不知道为什么,心中的直觉告诉他对面这个女人不会对他使用什么手段的。
“孩子,你就是曹丰啊?”
“是的,师太,在下就是曹丰。”
“嗯,不错,玲子的眼光没错,你真是个不错的小伙子。孩子,记住以后要好好对待玲子,千万不要辜负她。”
“师太放心,在下对玲子之心,日月可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