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说了,陆兄,你对我说这些话没有什么用的,我言尽于此,你能不能听进去,这要看你自己的了。你嘴上说得怎么样,都是骗不了自己的内心的,所以,这些事情你自己知道,你自己知道就好了,你不涌说给我听的,因为我不是陆家的人,而且,我也要走了。”陶易武阻止陆绛继续说下去,他看得出陆绛内心的挣扎,还有心中的痛苦。
“陆兄,后会有期。”陶易武对陆绛说道,就是带着廉淮伊踏上了去往泉州的路。
“后会,有期。”
陶易武身后,陆绛也是向陶易武道别,但其实它这句话很小声,陶易武根本听不到的,陆绛更多的是在问自己,是说给自己听的。
后会有期,多么的美好的词,可是真的后会,当你再踏上这片土地的时候,你还能不能够见到我?我是否还能存活在人世?这一切,我自己都是不清廉的啊。
这是陆绛的想对陶易武说的,可是面对陶易武的时候,他却是说不出来,正如陶易武所说的那样,他只是外人,不是他们陆家的人,也是如此,他根本不了解他们陆家现在为了争夺那个位置已经是什么的情况,陶易武不清廉,他却是清廉,不,或者他也是不清廉的。
而这些事情,没有必要让陶易武知道,这样只会平白让陶易武,他的兄弟担心他。而且,他的兄弟陶易武,确实不是他们陆家的人,知道他们陆家更多地事情,也是不见得有什么好处。
陆绛有些伤感,再次回到陆家,又要再次面对那一切,他是多么的不愿意。别人都是以为他身为陆家的大少爷,是多少辈子修来的福气,这是多么好的出身,这是多么令人艳羡的事情,但是很多时候,人们都只是看到了别人的好,一个劲的羡慕别人拥有什么,没有亲身体验过,他们根本就不知道他们艳羡的那些人有着什么让人难以接受的,怎么说,悲剧吧。
真的,若是能够选择,陆绛宁愿不出生在陆绛,他宁愿做一个平凡的人,跟陆家每有任何的瓜葛。就算是每天为了生计发愁,总好过有着一大堆糟心的事情。
陆绛看着陶易武消失的那个方向,喃喃说道,“陶兄弟,你知道嘛,当我知道了那个袁毅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之后,我是多么的震惊,我的母亲也是因为我的父亲死去的,现在这袁毅回到江城,不声不响的,肯定有着什么企图,他应该是要报复我们陆家的,报复我父亲,不,他父亲的,而袁毅的母亲,怕是……唉”
陶易武没有转头看廉淮伊,只是很轻松平常地回了一句,好像这不是什么值得注意地事情,也不是什么值得上心地事情一样,“但是这毕竟是他自己家地事情,我们作为外人,根本不好插手好吗?我猜,陆绛应该是知道了什么,他现在还在犹豫之中,不知道要怎么选择,一方面是他的亲人,一方面也还是他的亲人,他现在是在受着煎熬的。”
“陆绛就是一个还没有长大的孩子,他以为自己长大了,其实不然,他还是得被庇护的,否则他很可能就会被狂风暴雨摧残。但是不管怎么样,他要成长,就应该直面风雨,他命运种的风雨,没有经历过,他就永远都是长不大的孩子。”
“这种事情,只能够由他一个人去面对,我们帮不了他什么的,我们帮他的话,只是阻碍他得成长。不过我们不需要担心的啦,陆绛有一个好父亲,陆柄会让陆绛面对风雨,但是不会让陆绛面对生命危险的,在陆绛受到生命威胁的时候,陆柄就会出手的。”
“哦。”陶易武看的肯定是比她清廉的,所以,她也是没有再继续纠结下去,陆绛的事情,也确实是应该由他自己来处理。
“你跟紧我的身边,别离我那么远。”陶易武突然说道,他虽然是对廉淮伊说话,却是没有看廉淮伊,反而是那一双眼睛不断地瞄向四周。
“怎么了?”廉淮伊一头雾水,陶易武为什么这么说?而且,他那么紧张干什么?他得视线为什么总是扫向四周?而且他的表情一脸凝重,难道四周有什么危险不成?廉淮伊虽然是不知道陶易武要自己跟紧他目的是什么,但是她照做就行了。
她几步上前紧跟着陶易武,跟陶易武的距离,也不过十多厘米的距离而已,这么近的距离,廉淮伊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所以她的脸很快红了起来。
陶易武哪里管得了这些,他感觉到了四周有一双双的眼睛在盯着自己,而且,这一条那么宽的大道,居然只有他和廉淮伊两个人,这就不合常理了,不说修炼者吧,但是那些普通的凡人都没有,这就是很蹊跷了,事出无常必有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