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立长得气宇轩昂,身上的衣服虽然不华丽,但也看得出是上好的剪裁和料子,加上非凡的气度,站在那里就很难让人忽视。
“黄师傅,我是梅县梁宽,特意来找你习武的!”梁宽一见到陈立气度不凡,立刻便将陈立,错认为黄飞鸿,上前一步就要行礼。
“哈哈,我说你这个人怎么总认错师傅?”一旁的凌云楷嘲笑道,“先是牙擦苏,现在是陈师弟,我刚才进门的时候就不该出声,要不然你也会叫我一声师傅吧?”
“他不是黄师傅?”梁宽有些惊讶,他长得虽然也算英俊,可气度差了很多,和陈立站在一起相形见绌。
“当然不是,他是师父不久前新收的师弟。”凌云楷回答道。
“你不是说黄师傅不收徒了吗?”梁宽抓住凌云楷话语中的漏洞。
“陈师弟是学医进的门。”
“学医,那我也学医!”梁宽眼前一亮。
“学医也不收!”凌云楷摆了摆手,随后上下打量了梁宽几眼,“就你还想学陈师弟的套路?”他嗤笑一声。
“陈师弟进门之后用三天时间就背下了咱们宝芝林所有的医药典籍,不但如此,人家第一次站桩就站了一整天,只用了五天时间就突破了炼体的第二阶段!”
“你还想学陈师弟,你拿什么和陈师弟比?”凌云楷嘲讽道。
“吹牛也要有个限度。”听了他的话,梁宽却冷笑一声,他平日里不喜欢读书,不清楚三天背诵医药典籍是個什么程度,但他自己就是个炼体二段的武者,太清楚站桩的过程了。
第一次站桩就站了一整天?五天突破一个小境界?
当自己是谁?黄飞鸿吗?
不对,就是黄飞鸿也不可能这么快,对于凌云楷的话,他是一个字都不愿意相信,此时听到就当成凌云楷是故意在打击自己说大话。
此时陈立站在一旁没有说话仔细的打量着梁宽,梁宽长的浓眉大眼,十分英俊,只不过一双眼睛总是咕噜噜乱转,给人一种过于跳脱的感觉。
此时的形象更接近演员莫少聪,虽然说话不怎么中听,但看起来很讨喜。
说起来梁宽算是黄飞鸿所有徒弟当中名声比较大的一个,这家伙所有的技能都被点在了嘲讽上,一张嘴喷起人来,神怒鬼怨。
“这位梁宽兄弟,既然是从梅县过来的,路上一定很辛苦,不如稍微休息一下,等师父回来,如果师父同意你就可以留下,不同意你再另寻出路。”
听了陈立的话,凌云楷和牙擦苏都没有吱声,他们两个入门的时间比陈立可要早得多,可最近一段时间,他们见多了这位小师弟身上的神异之处,已经不敢再用普通的眼光看待他了。
众人都没有发现,不知不觉之间,陈立在宝芝林已经拥有了很高的话语权。
这是身份、地位、人格、实力诸多因素加在一起带来的。
“既然陈师弟说了,那你就上一边等着去吧。”凌云楷撇撇嘴没再理会梁宽,而梁宽也带着东西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
没过多久,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说说笑笑,众人扭头看去,便看到黄飞鸿陪同一个穿着洋装容貌秀美的女人走了进来。
那女人身材颇高,米色蕾丝礼帽下是一头乌黑的秀发,她眼睛极大,嘴角含笑,和黄飞鸿并排走在一起,落落大方。
女人,一个漂亮的女人,这在宝芝林是极其罕见的,而且这个女人竟然和自己一向严肃的师傅有说有笑?那更奇怪了,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十三姨身上。
就连蹲在墙角昏昏欲睡的梁宽都突然精神起来,梁宽发誓,他这辈子从没见过如此好看的女人,在这一刻,他下定决心,就算是做牛做马也一定要留在宝芝林。
“我来给你们介绍一下。”黄飞鸿叫来自己的徒弟。
“这是十三姨。”
十三姨一脸微笑,目光从众多徒弟脸上扫过,尤其是样貌气度极其出众的陈立,让她眼前也为之一亮。
“这是凌云楷,这小子最爱偷懒……这是牙擦苏,海外华人的后代,最近才刚回来……”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黄飞鸿话格外的多。
众人也纷纷向十三姨行礼。
轮到陈立的时候,黄飞鸿脸上闪过那么一丝的不自然,其他人没有注意到,但一直留意的十三姨却记在心中。
“这是陈立,他也和你一样在西洋留过学,最近才进入宝芝林,嗯……”看着眼前的徒弟,黄飞鸿迟疑了片刻,才挤出了干巴巴的一句话,“阿立很好,很不错。”
严师出高徒,师傅在介绍自己徒弟的时候,总免不了打压几句,可是面对像陈立这样的奇葩,就是再苛刻的师傅也说不出半个不字。
“你也在西洋留过学,是哪个国家?”华工的身份虽然也精通外语,可和留学人的社交圈子和经历是完全不同的,所以听到陈立的经历之后,十三姨立刻来了兴趣。
“回禀师娘,西方的很多国家我都去过,英格曼、美尼亚、法库……”陈立张嘴,一口流利的英格曼语。
十三姨一边听着一边点着头,她留学只是在英格曼,其他的国家也只是听过,对于陈立的经历自然充满了好奇。
可听着听着她却突然回过神来,“你……你叫我什么?”十三姨脸色一红,也用英格曼语问道。
“师娘啊?”陈立笑了笑,露出一口整齐的牙齿,“你喜欢我师傅,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吗,师傅显然也喜欢你,既然你们彼此爱慕,那你早晚都会是我的师娘。”
“你怎么能这么说……”十三姨脸上红云密布,她飞快的扫视了身边的黄飞鸿一眼,而后者则是一脸茫然的看着突然态度大变的十三姨。
“十三姨,你们刚才说什么了?”第一次,黄飞鸿觉得会说英格曼语是一项重要技能。
“没……没什么,就是随便聊聊。”十三姨含含糊糊的说道,可她的态度却让黄飞鸿更加奇怪了。
“牙擦苏,十三姨和陈立他们刚才说了什么?”不得已他只能求助于自己的另一个学生。
“师……师父。”牙擦苏清了清嗓子,他也在消化刚才的信息冲击,可刚要开口,站在身边的陈立却笑眯眯的转过头看了他一眼。
“师……父,我……我没听清!”
“什么?”黄飞鸿站在原地,整个人都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