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会首客气了。”罗炳林扭过头,“我突然想起府中还有安排的事情没有完成,今天这场酒宴只能作罢,来日方长!”
他敷衍的拱拱手,抓住陆衣的手腕便大步向外走。
“罗总管,下次我等你!还有,如果想见婉君,我随时安排!”
“不送!”
啪!
走到中庭门口,陆衣突然甩开罗炳林,他扭头看向陈立,在厅堂里灯笼的映照下,陆衣的脸庞染上了一层不正常的光晕。
“这位陈会首,刚才的问题我还没有答你。”
“哦?”陈立挑了挑眉。
“以你的身手,杀你我只需要三刀!”
说完,他不等陈立回应便转身离开了。
两人离开后,从周围的阴影里涌出一大批人,阿飞看着陆衣的背影一脸忌惮。
“这家伙好大的杀性!如果兄弟们一起动手,我们也许可以留下他!”
“没用的。”陈立摇摇头,“那个罗炳林代表的是提督府,至少表面上我们不能和他产生冲突,他们不能死在这儿。”
“况且……我们也没有动手的必要,有些事能看破、猜破却不能说破,我要的不是一劳永逸,只是多争取一些时间。”陈立说道。
另一边,罗炳林带着陆衣登上马车,刚一上车,他便将马车中间小桌上的茶具扫落在地上。
“该死的杂种,他竟然敢威胁我?竟然敢让我滚?!”
陆衣表情冷漠,“小罗总管,这件事你要负全部的责任,现在陈立挟持着姚小姐,除非彻底撕破脸,否则你真不敢拿他怎么样,要我说,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就应该直接派人杀掉他!”
罗炳林瞪着眼睛没说话,心中却一片鄙夷,头脑简单,只知道打打杀杀,罗炳林觉得自己当初的做法没有错,更重要的是,陈立所表现出来的那种滚刀肉一般的脾气让他有些担心。
尤其是今天,他有几次险些按捺不住。
“接下来怎么办?”陆衣问道。
“我会给府中写信说明情况,任何惩罚都算在我的身上,我已经查过了,那个陈立就是个孤家寡人,他输得起我们却不能有任何失误,所以下次行动一定要从长计议。”
“如果我去杀掉他呢?”陆衣突然开口,“现在我们知道小姐的位置,杀了那个陈立,剩下的事应该就好办多了。”
罗炳林沉思了片刻,“不行,太危险了,谁知道那个陈立有没有其他安排,我说过的,那家伙能赌,我们却输不起!”
陆衣没再说话,身体向后靠去,可看向罗炳林的目光中却满是轻蔑,在他看来这些只知道算计的家伙早已丢了血性,做事瞻前顾后,难成大事。
“一群只会躲在莪们身后摆弄笔杆的窝囊废!”
两人的交流不欢而散,陆衣若有所思,罗炳林将今晚的见闻写成密信传递出去。
消息上报,第二天一早便放到了提督府总管的桌上,这位总管沉吟片刻,起身来到了水师提督常昆的书房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