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一路上非常承平,各地的官员还给他汇报了一些成果,看着他们一个个骄傲的脸色,王运也是笑容满面。
而且据各地官员所说,王氏子弟一個个的都很得力,王运还担心他们吹捧,专门派人查了查。
然后发现确实有吹捧,但是吹捧的不多,是真的干的都很不错。
过了蔚州城以后就是飞狐道,通过以后就到了河北平原。
蔚州刺史看着远去的王运等人,收起了脸上的笑容眯起了眼睛。
三十五万的大军啊,其中还有着十五万的突厥,拿什么来挡啊!
他看了一会以后直接转头回城回府了,刚进府坐下手下的心腹就找了过来。
“主上,消息已经传出去了。”
“嗯,接下来没我们的事了,看那边了。”
心腹点点头,刚要退出去,犹豫了一下问道:
“主上,属下一直有一个疑问。”
“讲。”
“主上是从何处得知的王行道行踪?”
蔚州刺史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心腹,心腹当即低头一语不发的走了出去。
而在王运这边,他嘴里叼着一根草,抬头看了一眼天空后说道:
“玄龄啊,我这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安呢。”
房玄龄听到这话笑着安慰道:
“大王您这是肩上的担子太重,窦建德二十万兵马,突厥十万兵马,总共三十万大军呢。
还担着北伐攻下河北之地的重任,担子能不重嘛。”
王运有些无言,牛皮都吹出去了,李渊这么安排下来他能怎么办,总不能说我是吹牛的吧?
“我总觉得这蔚州的官员有些过于热情了。”
一旁的苏定方直接插话,笑着说道:
“他们对大王您热情不是应该的吗?
这是您攻下的领土,手底下的官吏们大多都是太原王氏子弟,他们对您热情也是正常的。”
王运想想也对,没在纠结。
又走了两个多时辰到达了飞狐道,房玄龄看着眼前的入口感叹道:
“两崖峭立,一线微通,迤逦蜿蜒,百有余里。
《史记·郦食其传》中记载,食其说汉王云:距飞狐之口,守白马之津,以示诸侯效实形制之势。
《史记·匈奴列传》中也记载,匈奴入上郡、云中赵屯飞狐口以备匈奴。
《后汉书·王霸传》同样记载,建武十三年,与杜茂治飞狐道,堆土布石,筑起亭障,自代至平城三百余里。
此地自古以来就是军事要道,大名鼎鼎的飞狐古道啊!”
房玄龄引经据典的说了一大堆,就是为了说明此地的重要性,但是王君廓只关注到了一点:
“百余里,两侧都是悬崖?”
“差不多,大多数地方都是悬崖峭壁。”
苏定方在旁边补充道:
“不光是如此,里面蜿蜒曲折,骑兵怕是都跑不起来。”
王君廓一脸的震惊:“乖乖,这他娘的不就是个埋伏的好地方?”
王运看着王君廓这夸张的样子,最终还是没忍住:
“你够了啊,你虽然是太原石艾人,但是你自幼孤贫,最开始贩马为生,我就不信你没有来过这飞狐古道,怕是最少走过十次八次吧?”
这货就是在奚落房玄龄和苏定方没有见识,以突显他的所知,他也不会引经据典啊!
房玄龄和苏定方立马不善的看向王君廓。
王君廓嘿嘿一笑,对着两人抱歉的拱拱手,然后说道:
“哈哈,大王,十二次,一个来回算一次,末将足足走了十二次。
当初贩马为生,我等悍勇,故而最担心的不是荒郊野外,最担心的就是过城和过这飞狐古道。
城中有人剥削,而这飞狐古道常年有兵匪,就是为了夺过路之人的马和财货。
幽州辽东那边马多,做成一次足够吃好几年,路我们都走熟了,关系都打通了,但是我们却不常在这边走,就因为这飞狐道太凶险了。
末将命好,十二次只被抢了五次,被人家抢成了两次,一次差点就死了。”
苏定方不由的咋舌,近四成的几率被抢,这还是命好?
王君廓看着苏定方的表情撇撇嘴:
“这儿抢马的人,那时候都是各地城中的兵马和突厥,喂不熟,只吃一次。”
王运心中感叹,这就是不懂可持续发展啊!
你控制了这儿,然后十匹马收两匹,绝对会有大把的人走,而且还不用厮杀,没啥太大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