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永昌一脸的愤然，指向林夜的右手手指都在不住的颤抖。

林夜哑然失笑，略带歉意的说道：“曹叔叔，那都是小时候不懂事干的事情了，您又何必念念不忘。”

曹永昌哼了一声，道：“林小贼！你还好意思说！”

看到曹永昌这副样子，何老来了兴致，哈哈一笑，问道：“林小子，你这‘小贼’的雅号，是如何得来的？”

“这个……咳咳，太丢人了，不说也罢……”林夜干咳了一声，苦笑着摆了摆手。

虽然是当时年少无知，可这事儿毕竟不光彩，还是不说的好。

何春明撇了撇嘴，这小子，真是吊人胃口。

刚想着，一道声音却是从一旁传出。

“嘿！林小贼，你小子还知道丢人？”

曹永昌笑出了声，接着，他望向何春明，笑道：“何大师，您老想知道？”

“没错儿！”

林夜脸色微微一变，苦笑着说道：“曹叔叔，您还是别说了吧？”

话音刚落，何春明却是冷着脸，喝道：“大人说话，小孩儿少插嘴！”

说完，何春明便换了一副嘴脸，笑眯眯的看向曹永昌，道：“来，说说看！”

“好嘞！”

曹永昌其实也不是生气，就是想将曾经肚子里的苦水倒出来，纯粹恶心一下林夜。

旋即，缓缓说道：

“何大师，您老不知道。”

“这小子以前，打小儿便跟着一个鉴宝行的老师傅，叫聚宝阁，就在这百宝街的街尾。”

“没事儿就溜达到我天下宝斋来闲逛，那会儿，这小子也就七八岁的样子吧。”

“我们看他年龄小，任他闲逛，也没管。”

“嘿！结果，您猜怎么着？”

何老看了一眼嘴角微微抽搐着的林夜，接着曹永昌的话茬，笑问道：“怎么着？”

“您别提了，这小子人小鬼大，一肚子坏水儿！”

“那会儿，他们聚宝阁生意不温不火。”

“这小子来这儿，竟是来打我天下宝斋账本跟货单的主意来的！”

“后被我当场抓住，叫来他的老师傅，狠狠地教训了这小子一顿。”

“后来这小子倒是再没来过，但这‘林小贼’的名头，却是喊出来了。”

说完，曹永昌看向林夜，也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账本跟货单，那是鉴宝行跟典当行的命.根.子，当初为了这事儿，他没少上火。

不过现在回想起来嘛，倒是玩笑居多了。

就图一乐子，没别的意思。

林夜也是识趣之人，只是红着脸，一笑置之。

“你小子，看不出来，还干过这种事，有前途！哈哈！”何春明大笑着拍了拍林夜的肩膀。

“让何老见笑了。”林夜苦着脸笑了笑。

三人正乐着，徐老却是走了过来，盯着林夜，好半天才开口说道：

“林小子，这玉屏风，真是赝品吗？”

林夜能听出来，这个徐老是真喜欢这件玉屏风，心中难免有些不甘。

“既然徐老不甘心，那小子，便让您老心服口服。”

说着，林夜问曹永昌借来了一瓶白酒。

与当初在王家所做的动作一样，将白酒泼向了玉屏风的右下角。

顿时，那一锯一斧便浮现在了众人的眼中。

“这乃是鲁班一门的印记，不知各位，可还有话要说？”

在场之人虽不清楚何为鲁班一门，但，他们知道，真品是断然不会有这个印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