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见到他了。”
要换作平时,周梅一准不会搭理她的,只会认为是老人家糊涂了,说胡话。
可如今,参加这个旅疗团的人,又有几个是心思正常的人?
等到周梅意识到的时候,自己已经脱口而出追问了一句:“在哪见到的?”
是不是……
她也可以再见到薇薇?
“佛眼窟,在戈壁滩中,不用出玉门关,如果你能找到的话。”
老人似陷入了那美好的回忆里,眼神透过周梅,不知是看向了哪。
“在那里,你可以见到最想见的人,就算他已经死了。”
“只是……”
老人缓缓地起身,拖着苍老的身躯,背对着周梅缓缓往前走去,谁也不知她打算去哪。
“只是,别待太久了。”
周梅看到,老人手腕上的七彩绳结,颜色不算鲜艳,但编织的方法很特别,独一无二。
……
闲人局。
老光棍就躺在谢月面前。
脑袋缠着绷带,脖子上戴着颈部固定器,一动不能动。
就跟个木乃伊似的,看起来又有些可怜,又有些滑稽。
屋里是一片狼藉。
老光棍是如何在自己的屋里,突然受这样重的伤的,至今还是个谜。
老光棍不肯说,嘴紧得根本就撬不开。
边上,小甜甜坐在那给老光棍削苹果,嘴里就没停过。
“嘿,小喉咙,你给我说说呗,你怎么弄成这副模样的,你身上不是带功夫吗?脖子差点没给你摔断了,别告诉我,你在自己屋里打太极打摔了?”
先前,小甜甜还管老光棍叫烧酒入喉。
熟了以后,干脆叫小喉咙了。
要不是老光棍现在动弹不得,一准把眼前这个不要脸的东西,给轰出去!
想想自己那还未开始,就已经破灭的黄昏恋,老光棍就觉得脑仁疼。
有这么一脸大胡子,还管自己叫“小甜甜”的人吗?
亏他甜妹长,甜妹短的,和小甜甜通了三年的信啊!
奔现需谨慎,谁奔谁倒霉!
谢月站在老光棍的床头前,小心翼冀地将凹在墙体中的一枚黑铁指环,给抠了下来。
才刚一抠下来,那洞口四周,当即开始哗啦啦地开裂掉墙灰。
就像不知老光棍是怎么在自己屋里伤成这样的,分明应该出现在谢月房间里的黑铁指环,是怎么跑到老光棍的屋里?
又这么嵌在墙上的?
也是个未解的谜团。
“小龙龙,你该不会去我那偷了指环,对它做了什么,才伤成这样的吧?”
谢月小心翼翼地作出推论。
“怎,怎么可能!”
老光棍也不知是心虚还是义正辞严,当即提起一口气。
又因为扯到脖子,疼得直抽气。
“总之小月,你听我的,把这东西扔了,扔得越远越好!那个人……没那么简单!”
那指环,与那人身上束缚的寒铁枷锁出自一体,摧毁不得,压制不得,凶煞得很。
他想用这个东西,试探小月什么?
他盯上小月,到底想干什么?
老光棍自诩掌握千百种结界符图,却拿这么个又黑又丑的玩意儿没法子,反遭反噬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