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柏检查完费彬伤口,摇了摇头。一剑洞穿心脏,已经死得不能再死。
“好,好!”丁勉看了崔孟和令狐冲一眼,恨声道:“岳掌门教的好弟子,嵩山派记下了。”
崔孟当即道:“此事原本是我和费彬的私人恩怨,与华山派、嵩山派无关,与师父、令狐师兄也无关。
原本想着,即便两位师叔强行出手,但事情已经说明,费彬也死了,过去种种,烟消云散。
既然不肯罢休,那这段‘恩情’,崔孟也记着。正好趁着天下英雄都在此,将事情解决。
双方再斗一场,无论生死,就此打住,无论华山、嵩山,不得记仇,不妨碍五岳剑派的团结,如何?”
话一说完,群雄大哗,没想到他杀了嵩山派一位太保之后,还敢挑衅。
定逸师太脸色一沉,喝道:“你太过放肆!这是要做什么?让那个天下英雄看我们五岳剑派的笑话么?”
崔孟却道:“非是我不肯罢休,而是两位师叔不肯罢休,还要将这桩私人恩怨,扯到华山派与嵩山派头上。”
定逸师太看向岳不群,后者摇摇头,道:“小七,丁师弟、陆师弟愿意指教一番,岳某也乐意奉陪。”
丁勉、陆柏脸色一变,原本崔孟就不好对付,他们两个任意一人,也不敢轻易言胜,再加上岳不群,事情可就麻烦了。
虽然岳不群在江湖上名望一般,还不及其妻宁中则和徒弟令狐冲名头响亮,但嵩山派几位长老知道,此人武功不可小觑。
在今日刘府宾客之中,恐怕是最厉害的一位。
“岳师弟不可鲁莽。”天门道长是在场地位最高之人,咳嗽一声,朝着嵩山二人道:
“两位师弟,这小子说话虽然难听,可道理却不错,他与费师弟只是私人恩怨,不应拉扯上华山、嵩山两派。
你们要报仇,也可依他所言,以私人身份出手,不将两派牵连进来。”
他看出二人迟疑,语气放缓,道:“今日最重要的事,是惩戒刘师弟勾结曲洋之罪,既然他已经死了,此事便罢。
至于其他事情,你们两个回去,好好向左盟主汇报,相信他也会顾全大局。”
丁勉与陆柏思索一阵,勉强同意。
就算岳不群不插手,以他两人的江湖地位,总不能一起出手对付崔孟。
单独一人,也难胜过对方,何必自取其辱,成就对方名声。
……
一场喜事变成丧事,群雄也不好多待。
在嵩山派带走费彬及其他弟子之后,连同华山派在内,所有人都已离去。
只剩崔孟,向岳不群告罪,道:“自父母死后,刘伯父对我关怀备至。今日之事,虽属无奈,也需给刘府一个交代。”
他入到后堂,刘正风躺在一张床上,旁边跪着刘家儿女和弟子,愁容惨淡,哭声悲戚。
见着崔孟,弟子们齐齐怒吼,站起身来,就要出手,却被向大年劝阻。
崔孟也不理会,取了三炷香点燃,跪倒叩首行礼,然后起身,抓住刘正风的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