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已绝望的他们,泪流满面。
“我是姜炎奴!”炎奴的霸气渗透进土地。
“不要命的来挡我。”
哗啦啦,无数虫子翻滚着破土而出,原来地面的只是小菜,地底还不知有多少。
这番场面,看到连仙人都头皮发麻。
哪曾想,这群虫子所汇聚的血色虫王,也在外骨骼发麻。
“为什么,所有的意识,尽归于你?”
他的精神力再度响起,但这一次,他有一些茫然。
“这是我的意境。”炎奴坚定道。
“我知道,但我也有了,明明我将意境也覆盖全场,为何所有意识,还是进入到你的心中?”血色虫王困惑道。
炎奴对此,只是又说了一遍:“你是傻子吗?这是我的意境!”
“……”血色虫王龇牙咧嘴。
他竟然被一个傻子样的人,说成傻子。
殊不知,意境空间是独属于原初本我的东西,是其自己修炼出来的,以至于在诞生的那一刻,随着炎奴的心意,而编辑了一个特性。
血色虫王虽然得到了意境之力,但其功能依旧是收纳真灵进入炎奴的意境空间,这个炎奴,特指原初本我。
也就是说,哪怕炎奴不在,血色虫王放出意境,卷走的真灵,也都是进入到炎奴心里。
“可恶……”血色虫王按压下懊恼,虫性占据风,冷无情的求生意志升到顶点。
刚才的情况,已经很说明问题了,他没能获得炎奴寄托自我的不死能力。
那么他真身留下来,与炎奴外加仙人作战,是很愚蠢的行为。
“轰!”
无数的虫子悍不畏死地冲向炎奴。
张辟疆直接高声道:“他要跑!”
说话间,巨大的茶树当空砸落,又是一招仙人大术。
但并不是冲着虫群,而是轰击在五十里外的某处山丘。
霎时间山丘爆碎,化为飞灰,一条六丈巨虫被茶树的根须揪了出来。
那才是血色虫王的真身!
“化血神通!”与此同时,鱼秧子也同步出手,玄色一闪,就是神通!
但也不是对着虫群的,而是直击炎奴!
轰然之间,炎奴血肉骨骼顷刻间溶解,爆为一团血浆!
此乃强行转化,一切生灵都会强行化为血液。
“多谢!”炎奴遭到攻击,并不恼火,礼貌地感谢。
身体飞速修复之后,他又主动化血,如滔滔血海般淹没虫群。
同时在其中,绽放刚刚适应的化血神通之力!
“笃笃笃!”
所过之处,万千恶虫爆浆,融入血池。
再恢复,已是另一种虫子,外骨骼长出金色火焰的印记。
它们一个个从血海中升起,好似孕育出来的修罗。
“好神通!”炎奴赞道。
这招神通,可强行把敌人转化为血浆,这个血浆不一定得是敌人的,可以随便……
所以中了这招,肉身必毁。
毕竟身体所有物质都变成血了,还没有一滴血是自己的,正常情况下那就死定了。
而这招,此番炎奴用来侵染虫群,简直完美契合。
那些虫子都被下令,全力阻止自己被侵染征服,但遇到这神通,绝对转化。
炎奴只转化两种血,一种是它们自己的,一种是炎奴的。
如此,中招的瞬间,就等于被侵染,当场倒戈。
“配合的不错,你反应很快嘛!”炎奴看向鱼秧子。
鱼秧子咬牙道:“配合好什么?这招是让你对付虫王的,你用在小虫身干什么?”
“我就这一招和血液有关的神通,这下好了,那虫王免疫了。”
炎奴不在意道:“没关系,我能完美控制自己的血液了。”
之前炎奴只能喷射血液,而此刻身体能随意化血,就类似之前的化炎之术。
该神通如果没死,则血液就是身体,可如臂使指。
“咻!”炎奴恢复人形,右手涌动着血浪,呼啸而起。
“别跑!来挡我!”
这石破天惊的一拳,蕴含着他的血液,直取虫王。
他要强行将自己的适应之血,打进其体内。
若还是不能征服,那就把它打死!
血色虫王被巨树镇压,连番破解,张辟疆又连番出招,出手极有分寸,不至于一下子让虫王变强,也不至于让他逃脱。
眼看炎奴一拳袭来,忽然之间,一个冷的声音传出。
“回风返火!”
张辟疆和鱼秧子,脸色顿时一变。
有人从张辟疆的树中走出,乃是五行大遁!随后挥袖,玄光一闪,又是第二个天罡神通。
霎时间,涌动的狂风,倒卷回去!燃烧的火焰缩小熄灭!
张辟疆施展的所有仙法,统统回退,逆向转化为仙力,回到体内!
巨树呼啸,回到高空,就连炎奴也身形爆退。
环境中的一切,都在回放!好像又回到了刚来的时候。
不,并不是时间倒流。
可以看到很多绝对性的事物,没有完全逆转。
倒戈的虫子依旧在炎奴的掌控下,数以百万被炎奴一枪打成土渣的虫子,也并没有复活,哪怕恢复了躯体,但还是只像砂砾堆砌的雕塑。
此乃倒退事物的发展,炎奴见过类似的神通,逐去!老鬼的逐去神通也是这样的效果。
只不过,老鬼只能作用于法术。
而眼下的回风返火,能将一切事物和现象逆向发展。
破碎的镜子能够重圆,熄灭的火焰能够重燃,排泄的粪便都会重新摆在餐桌……
张辟疆和鱼秧子的仙术,被强行遣返。
血色虫王顿时脱困而出,如箭般远去。
而在场中多出的那人,散发着仙威,赫然是一尊仙人……但是,双目冷无情,散发着虫族的气息。
“道友……”鱼秧子悲戚。
那是太行仙宗的一名仙人,是之前和象头神一块,负责这片区域除虫任务的。
“我还以为你只是昏厥,或是……逃走了……”
“没想到……”
鱼秧子感觉难以置信,神祇被夺舍也就罢了,仙人怎么可能被夺舍?
仙人死了也能复活,就算被夺舍,境界和神通,也不可能被别人继承,那是寄托于人族的,其实也相当于是寄托于天道。
鱼秧子再次算了算,那位道友并没有死,至少在天道那里,他没有死……
可这样活着,与死了有何区别?
鱼秧子震惊,这样的逆天事,天道都不劈死虫族?哪怕劈不死,也得劈一下啊!
“天道……天道你在干什么?”
张辟疆瞥见这种情况,冷冷道:“天道今天不班。”
……
抱歉。作息变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