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贤侄好家教,是贫道失言了。”
鱼秧子终究不好多说人家父亲,淡淡揭过。
两人倏忽间,已经与炎奴飞到了血色虫王的巢穴,这里的国度一片废墟,到处是可怕狰狞的建筑。
与此同时,天穹顶处,铜镜也在默默飞行。
连带着刑天大军所有人,如同沙漏里的沙,跟着一块来到这里。
他们俯瞰下方,见到炎奴,拼命拍打着神秘边界,大声呼喝,可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神秘边界,好似世界的尽头,所有规律都对其失效。
他们不管怎么拍打,都连一丝波动也无。
而且张辟疆显然用了其他妙法,隐藏了他们的所在,让他们能看到炎奴,炎奴却看不到他们。
“炎奴怎么和那仙人混在一起了?”
“还被人阴了都不知道……”
沈乐陵看到炎奴被仙人轰碎,种下了什么,还一脸单纯的模样,简直就气不打一处来。
“都说了只有我可以相信,只有我……笨蛋。”
沈乐陵心思急转,看向妙寒,激将道:“你们这么一大帮人,就这样被人活捉了?”
“一名仙人就这么厉害,还怎么逆天?”
众人羞愧,元符沉声道:“这不是一般的仙人,事实多劫的期,与很多仙人差距并不大,甚至更强。”
“可这张辟疆,定然在太虚之中都有赫赫威名,他偏偏谨慎至极,一来就是奇物,着实没有办法。”
沈乐陵见他们真没办法,忍不住道:“要我说,把面这个顶给轰开。”
罗阎说道:“盖天法界想想办法可以破,但神珍铁是破不了的。”
“你的神珍铁,被人家控制了,得想办法夺回来呀!”沈乐陵说道。
罗阎苦涩解释:“这张辟疆的精神力,堪称恐怖。”
“妙寒把道藏内所有精神能量都借给我用,外加元符他们与我合力,竟然都无法撼动丝毫。”
就在这时,肖遥牧忽然绽放出极度恐怖的神识,仿佛万千触须,鞭策而出!
“小爷我终于搓出来了!哒啧!”
妙寒见状,立刻迎了去,掌中托起一块天尊令:“把这股神识注入帝器!”
他们怎么可能束手就擒?一直在尝试各种办法。
肖遥牧不知道释放了多少次清心术,终于发出了一股强盛的神识。
不过没有拿去控制神珍铁,那效率太低了,理应注入帝器。
炎奴不在的情况下,帝器也有储存共生能量的效果,和进食刷新的特性,如此一劳永逸,一有永有。
“给我动……动啊!”沈乐陵在一旁鼓劲。
只见妙寒手持天尊令,以体量极为庞大的精神力,反复冲刷神珍铁。
然而却如泥流入海,不可撼动分毫。
“怎么会……翻倍啊,把精神力转移出来,多刷新几次……”沈乐陵说道。
妙寒收回精神力,淡淡道:“这操作我比你熟……看来这条路不通了,这不仅仅是体量差距。”
“还有一种质的鸿沟,难以逾越,肖遥牧若是刷出真仙层次,或还有可能……”
“我继续哒啧!”肖遥牧盘腿坐下,又默默搓起了清心术。
种种奇招怪象,从他身绽放,只要不如意,马中断施法,再发第二次。
这操作,他也轻车熟路了。
不过众人,却不报什么希望,天道算计,怎会让他有什么好运?
“就没什么后手?”沈乐陵问道。
妙寒眺望西方:“有的,冥界的军力我特意没有召集,众神与亡灵军团时刻待命,就是安排在我们失联后支援炎奴。”
沈乐陵抿嘴道:“他们能行吗?”
“就算他们能帮到炎奴,可我们怎么出去呢?我们完全落入了仙人的掌控。”
妙寒没回答,只是看向罗阎。
只见罗阎拿出一张纸说道:“姬镇回复了,虞青禾就快到了。”
妙寒眼睛一亮:“很好,看来姬镇的通讯特性,是这铜镜所隔绝不了的。”
罗阎露出笑容:“倒没有出我所料,当初即便是世外小镇,也拦不住那只傻鸟挨骂……”
“迄今为止,该特性还没有失效过。”
沈乐陵听了一喜:“你能联络外界?”
罗阎点头:“我魔道虽然势弱,但也不是吃素的!”
见她不知道,罗阎简单解释了一下魔道的通讯体系。
在寻常手段无法相互沟通时,魔道还有个保证不失联的底牌,那便是姬镇。
乃是一名稚鸡成精,拥有一种绝对骂战的特性,只要在书面写下辱骂她的话,指名道姓,她就能知晓,甚至能反骂回去。
所以在脏话中加入情报,就能完成跨越一切阻碍的交流。
乍一看功能一般般,但架不住深度可怕,眼下这铜镜完全无法阻碍罗阎与坐镇蓝白山的姬镇通讯。
沈乐陵见到,罗阎在纸写着:“姬镇你个傻鸟,让虞青禾与庐山祖师认亲,简直是狗一样的东西,接近炎奴告知我们的情况,你端得不为人子!”
过了一会儿,纸浮现文字:“罗阎你个狗东西,虞青禾已经到位,哪像你一样蠢货,她知晓该怎么做,要你个死木头指手画脚?”
“……”沈乐陵懵了,魔道竟然是这样远程沟通的。
互相写信,隔空骂战,素质极差!
但就这么把情报传出去,乃至于谋划交流起来了。
“这骂得也太……”冯君游饱读诗书,感觉有点不堪入目。
罗阎斜他一眼:“这都是经过润色的了,已经是优美的极限,再轻一些,就会无法传递。”
“辱骂的严重程度,与姬镇的感知成正比,我等了这么久她才回复,就是因为我骂得轻了……”
“通常在紧急沟通时,我们的交流不会经过润色,会直接在传递的情报中加入辱骂她父母的话,脏到你无法想象。”
“根据我们的测试,含妈量越高越好,最高为瞬时。”
“你们随便谁,都能以此与她交流。”
冯君游无奈拱手:“不必了不必了,唉……真亏你们魔道能想得出这么脏的辱骂。”
池清凑来,只看了一眼,就脸色涨红,不敢再看。
虽然不是骂他,但他竟然也破防了:“被人这般唾骂,我宁死。”
肖遥牧是个粗人,见状乐了:“哒啧,读书人就是矫情。”
……
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