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伦。”
“艾伦...”
“艾伦......”
忽听得不远处“哑——”的两声大叫,男孩悚然地睁开了眼睛。
只见两只乌鸦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头顶的绿荫之,张开两翅,一挫身,直向着远处的天空,箭也似的飞去了。
“该回去了哦。”
冥冥中,他似乎听见了一个女孩在他身边如此说着。
就像是下午睡觉,醒来的时候在漆黑一片的屋里,只有自己一个人。
那种孤独的感觉瞬间涌了心头。
现在是美好的春日,可这种感觉还是在心中弥散。
他突然有些悲伤。
这种感觉,也让刚刚所见的梦境逐渐模糊了起来。
“我.....这是睡糊涂了吗?”
“好像做了个很长的梦,什么来着......”
绞尽脑汁之前的梦境,可还是什么的想不起来。
遮掩住太阳的云层,突然在这一刻飘走了。
阳光,霎时间变得猛烈。
男孩从草地站起。
他想起来了。
不是关于梦的事。
他是出来砍柴的...
结果偷偷在这里睡了好久,一会回去要被爸爸骂了。
擦了一把脸,可手指却又停滞在了脸。
“我.....我怎么哭了?”
......
希干希纳区。
“听着!”
“城墙以神的智慧而造成,即为神迹。”
“尔等无论任何人,都不准破坏城墙!”
一个身穿麻衣的神父在城墙附近不断宣传着教会的思想。
壁之教会。
墙内近几年一个开始慢慢兴起的教会。
核心思想是为了不让任何人破坏城墙。
汉尼斯看着不断呐喊着的尼克神父,摇了摇头看向另一旁。
不远处,一个小男孩正背着一捆柴走过来。
汉尼斯那了酒的脸立刻露出笑容。
“艾伦。”
低着脑袋的男孩抬起头,看着突然出现在跟前的中年男人。
“汉尼斯叔叔......”
汉尼斯叉着腰站在男孩跟前,胸口的两朵蔷薇同脸色一般,满是酡红。
汉尼斯看着男孩,在他脸的泪痕,清晰可见。
“你哭啦?”
“我....我怎么可能会哭!”
艾伦犟起一张小脸,躲避着汉尼斯大叔想揉他脑袋的手。
“一股酒臭味!”
童言无忌,男孩显然并不怎么会说话。
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这就是他一贯的性格。
“又在喝酒.....”
艾伦有些不满。
作为驻扎兵团的士兵,怎么能在工作的时候喝酒?
汉尼斯并没有听出弦外之音,或者说即便有,对于艾伦这样孩子的话,他也不会在意。
瞧着男孩的模样,他忍不住调侃道:“你也一起来一点吧。”
“呃....不......那个工作怎么办?”
“噢,今天守门。”
汉尼斯解释道:“因为一整天都要守在这里,不一会就会又渴又饿的,偶尔在饮料里混点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对于这样的回答,艾伦相当不解。
“可是这样,万一遇到紧急情况还能战斗吗?”
“紧急情况事什么情况?”
“它们毁掉城墙进入城里的时候啊!”
此话一出,汉尼斯的脸色瞬间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