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摸乱爬一阵,在方圆八九步的洞穴空间中,探到共有四个岔洞。
他平静一下情绪,发现自己现在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楚,是从哪个洞进来也没有留意到。
不过都不重要了,反正他知道也是出不去的,他现在唯一的幻想,是希望师父见不到自己出去,会想办法来解救自己。
但一想到师父,他又生闷气,抱怨他为什么不把事情说清楚一点,这分明就是把自己骗到这个绝窟里嘛,他越想越觉得师父就是这样做的。
仔细想了后,好多问题就接二连三的来了,师父是怎么把那个破石头弄进来的?
那破石头又被放到哪里去了?或许根本就没有那所谓的破石头。这谷底没有任何外来人,随便放哪里都很安全,为什么非要藏进这么一个绝窟里?
他要害我,为何要用这种手段?难道是不好当面的下毒手?
是我哪里有对不住他的吗?
哎!他既然要害我!我又何必出去,师徒一场,没必要爬出去让他动手。那样还伤了他在自己心目中的尊位。
他暗自叹息着苦笑:“算了,算了!成也萧何败也萧何。自摔下崖来被他所救,吃住都是他的,又苦心传授了自己这身武艺,无论如何,自己也不能这样看待他。大男儿的,死便死了,抱怨那么多作甚?”
他抛却烦恼,放下杂念,使心静至空明。
少许,翻身往侧面一个洞里爬去。至于是去做什么,他没有想,也无所谓是做什么。
蜗牛般爬了老半晌,转了一个大圈,约莫半炷香时间,又回到了原先的空间来。他刚才在这里摸探了半天,记得住就是这里。全身皮肉已被刮洞里锋利的石头擦伤,早已痛得他紧紧咬牙。
他艰难的摸个石块放在刚才那个洞口作为记号。然后凭着一点点感觉,避开进来时的那个洞口朝另一个爬去。
刚刚平静的心,又开始惆怅起来了。他死也要弄个清楚这个洞到底有多大,是不是真的有那个宝物放在洞穴的最尽头处?
当然,他现在的心情已经不稀罕什么宝物了,只怕是将徐永艳送在他面前,他也无心留恋。
在这暗无天日的黑暗地狱之中,他也没指望得到那个破陨石,不过是想死个明白而已。
他的心碎了,这些日子以来他所有的梦想,都将要葬送在这个绝窟里。
残灯之年的母亲,那苍老憔悴的容颜,一天天衰弱的身子。人不在时中,花不在叶。种种的心酸无奈,这时就像一把把小刀,无情的插在他的心脏。
他继续咬着牙,尽量不让自己多愁善感。因为这时候多愁善感,往往会摧毁一个人的意志。
蜗牛一样的速度,与坑坑洼洼的地面接触,被锋利的怪石无情的刮着,身子早已体无完肤,血肉模糊。
他现在最痛的却不在皮肉,是在心里,内心最深处的灵魂。就像是被遗弃在荒芜中的婴儿,是那么的无助,是那么的绝望。
那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绝望。
一个人若不曾绝望,就无法体会到他现在的这种心情。
肉体,精神全方位的受到打击和摧毁,但他依旧拼命地爬着,血和泪混合在一起,意识也渐渐模糊,一切也已茫然。爬着爬着就晕死过去。
悠悠一觉醒来,也不知何时。只稍微动了一下,全身的痛就无情的撕裂着心脏。又不得不乖乖的躺着,漆黑的槽洞看不到任何的光线,除了呼吸和心跳,再也听不到任何的声音。
他几次想动身子,都被疼痛无情的撕裂着,他试着把银河真气提起来,从全身运转,希望用来减轻疼痛。
真气刚提起来,突然就有一片耀眼的光线刺入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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