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见状也不示弱,从副驾上挤过来,要往下冲。
卢昌华赶紧用手拦住,他先下了车,这才让它俩下来。
见自己下车慢了一步,墨宝和踏雪虽然有点不爽,可还是兴奋的跑过来,围着卢妈妈转圈,也要往她的怀里挤。
“你把它们都带来了?”
“是啊,它们非要跟着。”
卢妈妈挨个的安抚,挨个的说着话。
三条狗就围着她蹦来跳去,兴奋的不能自已。
老卢听到动静也来了。
这哥仨又围着老卢好一番亲热。
待把大鲤子都运进了鱼缸,众人都下班回了宿舍,饭店里就剩下一家三口和三条狗了,老卢皱着眉头说道:“儿子,这几天总有人跑来买鱼。”
“啥?买鱼?”
“是啊,他也不吃饭,就是要买一条鱼回去,我没同意。”
“……”
卢昌华心里一紧。
难道有人惦记上了自家的大鲤子?
“爸妈,你们别紧张,该做生意做生意,咱是合法经营,靠手艺吃饭,没事。”
卢昌华先给爸妈吃颗定心丸。
而后又说道:“咱家的大鲤子确实好吃,可到底是因为什么,谁也不清楚,可能是水土的关系。”
卢昌华假装分析了一番,这才又说道:“不管怎么样,谁问你就说不清楚。”
“这我知道!”
老卢啧啧嘴。
“就怕因为这个得罪人啊,要真是那样,咱这生意……”
卢妈妈有点紧张。
自从开业以来,店里的生意越来越好。
营业额也从当初的五六百,增加到了八百块。
这对老卢夫妻来说就跟做梦似的。
老两口经常滴咕,也不知道这个梦啥时候就醒了。
这两天有人来买鱼,两人就觉得有事要发生。
“没事,我每天都来,有啥事等我来处理。”
这就是八十年代个体户的悲哀。
一有点啥风吹草动的,就心里发慌。
生怕自己犯错误。
“这几天有没有二流子啥的来捣乱?”
“那倒没有。”
老卢说起这个还是感到很幸运。
有第一百货做靠山,还是管用的。
再说了,好几个服务员都是职工子弟,谁敢来这儿找不自在啊?!
三人又唠了一会儿,卢昌华就带着熊宝它们上了车。
老卢两口子把他送到了大门口,这才回去。
卢昌华开着车上了交通路。
这会儿的交通路路灯没有几盏,黑暗像是被狗啃了一般。
大街上的行人也很少。
整座城市都陷入了宁静。
卢昌华的吉普车在大街上飞驰。
轰鸣声划破了寂静。
两道灯光像是刺穿黑暗的利剑,一往无前。
刚到八道街的转盘,他就感觉到后面有一辆车。
但没在意。
城市里有车很正常。
可是转上去长水农场的砂石公路,那辆车依然紧随其后,他的心就是一紧。
这是在跟踪我?
我这车可是挂着市局的车牌,他也敢跟着?
又往前开了一段,进入了丘陵地带,他直接把车停了下来。
调转了车头,迎着那车开了过去。
一看车牌,黑a。
哈市的?
那车见卢昌华调转了车头,也没停下,擦肩而过。
从后视镜里,卢昌华看到那车向前行驶了一段也停下了。
这回他可以肯定,就是在跟踪自己。
他加大了油门向着城里驶去。
在转盘道就拐进了八道街,停在了路边。
而那辆跟着的车一阵风般的驶过。
等了半个多钟头,卢昌华这才往家里赶。
到了家,胡大贵早就睡了。
熊宝哥仨也昏昏欲睡。
卢昌华被跟踪的事吓的不轻。
要知道,现在的坏人还是很多的,卢家有钱这样的传闻让他心里很不踏实。
因为他不知道跟踪者的目的是什么,所以他才害怕。
不行,明天再送货还是让大贵跟着吧,带着点家伙事才保险啊。
第二天送鱼,卢昌华让胡大贵一起去。
胡大贵乐呵呵的问道:“咋想起我了呢?”
“一路上一个人太无聊了,有你在还能聊聊天。”
“也是。”
“带上两把铁锹,我怕碰上狼。”
“啊?我说你带着我呢?感情有狼啊?!”
“没有,这不是以防万一嘛!”
两人说说笑笑,把两把铁锹插在了水箱夹缝处。
熊宝还要跟着,这回卢昌华可不再带着了。
先不说熊宝失望的事。
卢昌华开着吉普赶到店里。
就发现不对劲儿来。
一辆黑a吉普就停在他家的停车场里。
他跳下车,从后面拽出铁锹就往店里跑。
胡大贵见状知道出事了,也拎着铁锹追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