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我怕拌不好,耽误你的事。”
“没事,不会能学么,怕啥?!”
“行。”
卢昌华把烟给师傅点上,出去和老爸一起把细沙抬进来,这才在瓦匠师傅的指点下,有样学样的拌了起来。
上灰之后,师傅说道:
“拌的不均,比例就不对,水多了。”
不过,他还是把这锅砂灰用了。
有了上一锅的经验,这锅拌的就好多了。
“这回不错。”
三人正忙活的时候,卢昌中来了。
他推着手推车,里面拉着两口铁锅。
他把铁锅拿进厨房,坐进了灶眼里,这才出来帮忙。
别的活他也不会干,就接过筛沙子的工作。
老卢进来跟着拌灰,卢昌华上灰。
多了一个人,分工细致了,干活的效率就高了很多。
很快客厅的墙面就抹完了灰,阵地转移到了里间卧室。
三间房墙面抹灰找平就用了两天时间。
几人把地龙打开,掏了掏里面的陈年老灰,单这个灰就装了五六个编织袋。
卧室的火炕也扒开,把里面灰也清理了。
新房这儿没有烧柴,卢昌中恬着脸去了木材厂,要了两车板皮来当烧柴。
说是板皮,老贾能真给他板皮吗?而是把一些不成材的木料锯成烧柴,给送来了。
人家还专门送来了不少松木边角料。
哥俩把松木劈成筷子大小的细枝,先放进了炉子,拿旧报纸引火,从炉眼塞进去。
很快火苗把松木枝舔燃,小火苗腾腾的在木枝间蔓延,松油滋滋的冒着气泡,一股股的青烟在炉膛里缭绕。
松香味很快就弥漫了整个厨房。
见火势旺盛,卢昌中抱来了一块老榆木。
两人把这块硬木疙瘩劈成了两半,这才从炉顶放进去。
火头被这一压,瞬间黑烟就翻滚起来。
卢昌华赶紧把炉圈盖上。
很快地龙和火炕就冒出了股股的呛人黑烟。
瓦匠师傅赶紧端灰处理,该补的补,该抹的抹。
客厅里的地龙很快就热了起来。
刚盖上的盖板和潮湿的地面升起了湿气。
火炕也逐渐的热了。
炉子在地下,炉膛里红红火火,发出了隆隆声。
很快铁炉圈就变的通红了。
老卢从屋外进来。
“烟囱冒烟了,还不错。”
“看样子,以前的师傅也是个高手,活干的不错。”
瓦匠师傅赞道。
连他都佩服这地龙火炕的手艺。
“烧下锅。”
老卢指挥道。
“好,我去。”
卢昌中去隔壁要了一抱豆秸,烧了起来。
很快铁锅就冒起了青烟,锅底泛红了。
老卢把准备好的肉皮扔进锅里。
嗞啦
青烟直冒,一股烧烤味就充斥起来。
老卢用一根木棍杵着肉皮在锅里转着圆圈,猪油在泛红的锅底汇聚,走过猪油的地方开始泛蓝。
待整口锅都被猪皮擦过,青烟熄灭之后老卢这才说道:“可以了,用水洗洗。”
卢昌中忙着洗锅,老卢把另一口灶也点燃了。
用同样的方法,把锅开好了。
老卢点点头说道:“不错,抽力很大,火力也足。”
炉子一连烧了三天,屋内已经不能用温暖来形容,而是像桑拿房一般。
地龙火炕和墙面排除了湿气,逐渐干燥了。
除湿的这几天,木材厂的师傅来了,把几个房间的门框和房门也换了。
瓦匠师傅把门框的边角缝隙补了补。
这就可以刷白灰了。
地面和火炕找来报纸和纸箱子铺上,就施工了。
这活就是靠人工。
三间房刷了两天。
屋子刷上白灰,看着干净,亮堂。
可有一样,就是不能靠。
一靠就掉灰,衣服就粘上白灰了。
不过,咱不怕,不是买了油漆了嘛。
白灰在地龙和火炕的烘烤下,很快就干了。
直接上漆。
在墙上拉一根腰线,腰线之上刷白油漆,腰线之下刷绿油漆。
厨房灶台上方的瓷砖铲下来,重新贴新砖。
这一收拾,新房焕然一新。
顶棚安装好吊灯,壁灯安装到位,新房的感觉就出来。
这些都完成了,所有东西都搬出了新房,开始给地面刷漆。
咖啡色连刷了三遍。
房门一直开着透气,地龙就没停过。
油漆的味道大,对身体有害,只要通风时间够长,气味散了,就没什么问题。
要知道,现在才十二月底,到他们结婚还有小半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