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吉翔怔了一下。

他倒没想过化身28卡什么的，估计去感受一下视角和鲶鱼事件的视角一样，都是从医生角度来感受。

但系统却犹豫、反复，最后否定了刚刚的事儿。

看来延长术的确有点问题。

“还是直接教你手术。”系统道，“以后遇到烧伤或是咬伤、锐器伤的患者，你也不至于手忙脚乱。不过延长术只教你一个晚上，精力还是要放在更重要的点上。”

“老师，能不能治疗时间过短？”吉翔问道。

“手术的时候顺便把背神经切断，可以有效改变敏感的状态，有效率很高。”系统道。

“不是百分之百？”

系统瞥了一眼吉翔，眼睛微微眯起，口罩后的脸庞似乎露出一个微笑。

“哪有百分之百的事情。”系统道，“医生能做的就是尽量拼一个几率，可以无尽趋于成功，但没到手术做完、患者出院，谁都没把握说肯定行。”

“原来是这样。”吉翔微微有些失望。

“还要指望着基础学科的突破，那都是未来的事儿，把手里的活儿干好才是正途。”

说着，系统转身去刷手。

吉翔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

“对了老师。”吉翔忽然想起一件事。

“怎么了？”

吉翔把昨天墨成规和顾老坚持要查房，以及很坚定的不允许男科医院做烤电的事儿说了一遍。

当时看墨教授的表情，吉翔能感受到严厉，仿佛是针锋相对的两个敌人。

他毫不怀疑如果有人做烤电的话，墨成规当时就会和男科医院的李院长翻脸。

“哦，最开始私立医院盛行，为了多挣钱才给患者烤电。那玩意吧，有点用，但分什么病。”系统道，“很多患者做完环切手术后烤电，因为感觉不灵敏、温度控制不好，导致坏死。”

吉翔对此有一点耳闻，但都是很多年前的事儿，记忆中并不多。

“出了很多事，都压下来了。”系统道，“我问你，出事怎么办？”

“去公立医院。”吉翔回答道。

“是。”系统笑了笑，略有无奈，“那时候私立医院的院长、医生和公立医院的医生关系都很好，因为出事要人擦屁股，尽量先解决问题。”

“估计你说的墨教授和顾老见的多了，心有余悸，所以自己执业的地方坚决不能有类似的情况发生。要不然一旦出事，不是屎也得沾一身。”

“你看私立医院的院长现在说话客气，那是有事儿求人。真要是出了事找人甩锅的话，他们逃不了。”

原来是这样，吉翔了然。

看来去男科医院做手术、刷技能的事儿可以不用琢磨了。吉翔可不想自己刚来医院就背上这么大一口锅，漆黑漆黑的。

“老师，还有一件事。”吉翔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

“你讲。”系统并没有嫌弃吉翔事儿多，他慈祥的看着吉翔，有问必答。

“顾老是被请来做手术的，可我看他说话的时候对男科医院的院长态度不是很好。”

“哦，很正常。”系统道，“哪怕是院士，也有身不由己的时候。”

“嗯？院士都不行？”

吉翔一怔。

在他的理解里，医疗行业的院士有很大的自由度，一家私立医院而已，要不是想来挣钱肯定就不来。

但顾老来了来了，字里行间还颇看不起李院长，这就有些奇怪。

“有时候，一个人，几句话，院士就得去站台。”系统无奈的说道，“明知道没道理，明知道自己去站台对学术地位、日后的医疗史的留名产生巨大影响，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系统没说得太过于详细，吉翔参照从小到大遇见的人或是事儿想了想也就想懂了。

的确，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医疗行业不受重视，级别相当低，这也是事实。

“走吧。”系统招了招手，“这些事你1020年后会遇到，那时候再说也来得及。现在么，你夯实基础，提高医疗技术水平为主。”

“好的，老师。”

吉翔随着系统进了手术室，准备开始训练。

因为有泌尿外科全系经验加持，所以吉翔直接把延长术的手术等级提升到7。

这次没有类似于上级医生的凝视的技能，吉翔倒也不觉得遗憾。

那个二逼技能，谁想用谁用，自己是不用。

消耗手术点数都不是很重要，自己上来就敲打墨教授，这事儿吉翔无法接受。